代价是牺牲了睡眠。
开播之前，看着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黯淡无光的眼睛，她打通了求锦鲤保佑的视频电话。
“你看看我现在抹的遮瑕，有用吗？看得出来我的黑眼圈吗？”
阿列认认真真地看着柳白，摇头：“看得出来，很明显。”
柳白叹气。
阿列只是个普通人，实力一般，他都看得出来，实力更强，眼光更高的，就更能看得出来了。
虽然说她是个带货主播，可毕竟也是个主播啊。
个人形象还是要注意的。
一个精神抖擞的主播，和一个随时要猝死的主播，很明显还是前面那种主播卖的货物更让人放心，对吧？
不然主播死了，货品出了意外，要找售后的时候，怎么办呢？
柳白只好趴在桌子上，说：“那我只好用驻颜丹了。”
这种丹药吃下去，黑眼圈什么的，是绝对不用再担心了。
“但不能现在吃。”柳白自言自语地说：“我还要再检查一下货品质量，认真想一想货品上架的顺序，对了，阿列，我要你配合我核对下货品的定价。”
阿列沉默了。
他看着柳白，皱起眉：“主播，你多久没睡了？”
柳白撑着下巴，努力睁大眼看他：“我昨天只睡了两个小时，那个绿皮小妖怪，死地精，太难搞了，我从黑夜君王手里救了他一命，他都半点儿不知道感恩的。淦。”
“主播你...”阿列有些苦恼。
柳白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
他虽然对柳白了解得不多，但寥寥几次对话已经让他摸透了柳白的性格。
柳白平日里没有这么多话，也没有这么暴躁。
她是因为缺乏睡眠，而假性亢奋了。
阿列叹气：“主播你先睡两个小时？时间还早，九点才开始。”
“睡不着。”柳白干脆利落地瞪死鱼眼说。
她双眼都没法聚焦了。
阿列劝她：“没事儿的，我在这边转播，也会给你打辅助的，你不用做得有多好。”
他又说：“而且，就算你卖屎，现在的势头，也是能卖出去几百份的，你真不用担心销量。”
柳白震惊地看着他：“小孩子家家，怎么那么多屎尿屁。”
阿列：“......”
“反正节奏带得好，东西不怕没人买的，信我，你卖什么都能卖空。”
柳白嘟嘟囔囔地说：“可做主播，是要有职业道德的。”
“而且其实...我...不...kun...”
说着说着，她往桌子上一趴，就慢慢睡着了。
阿列看着她，苦笑。
“还嘴硬呢。”
他看了眼飘在眼前的窗口，没动它，只是通过自制设备进入暗网，然后开始预热。
“倒计时开始了哦，你们的钱包准备好了没有。微笑。”
他一边看表，一边撩拨暗网上的用户。
八点五十分，他用最大音量放了波音乐。
战场厮杀那种，噪音一般的音乐。
柳白蹭地一声从桌子旁坐起来，抚着胸口，惊魂未定地叫了声：“艹！”
阿列叹气：“主播，该开播了。”
柳白看了眼表，默然：“好吧，该开播了。”
关掉和阿列的视频，她将桌面收拾了一番，将货品一个个地摆放好。
开播前最后三分钟，她又去洗了把脸，刷了牙。
九点整，她打开直播间，微笑。
“大家好，我是平平无奇的咸鱼柳白，欢迎来到柳白直播间，柳白直播间，为大家带来诸天万界最尖端最新奇的好东西。”
屏幕上不断地刷新着观众名单。
“熊大王进入直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