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真的撑不下去了,又或许是因为有些人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总之就在欧阳富贵带着道兵们准备发动新一轮进攻的时候,宛如一座大山般横亘在他们面前的万剑诛魔大阵突然发出了一声诡异的闷响。
大阵的右后方,一处由一名金丹、两名丹火、五名真丹和三十名筑基构成的大阵节点突然崩塌,所有结阵剑修俱是不约而同的仰天喷血,那血喷的,跟喷泉都差不多,不仅如此,修为最低的三十名筑基剑修浑身上下都在疯狂飙血,仿佛被人凌迟了似的。
更有意思的是,在欧阳富贵的感应之中,这些筑基剑修的伤势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严重,虽然他们的确是伤得不轻,多多少少也损伤了些本源,但是伤势绝不至于让他们连真元都无法输出......
欧阳富贵不为己甚的冷笑了一声,装作一无所知,故意改变了五行战阵的攻击方向,将那些‘委顿在地’的剑修们避了过去,转而进攻他们身旁的另一个节点。
“徐刚,你想干什么?”竭尽全力的挡下这一波攻击之后,主持这个节点的金丹剑修无比恼怒的朝着旁边委顿在地的同门喝问道:“你当我是瞎子不成,你......”
“阳师兄勿恼!”名为徐刚的金丹剑修表情不变,只有嘴唇在微微抖动,而那名出言喝问的金丹剑修耳中则响起了他的传音。
“师兄可知今日之祸缘何而起?”徐刚冷笑了一声,也不等阳师兄回答就接着道:“全是因为那位天剑道子,也就是咱们那位新晋真君季无天!”
阳师兄面色一变,按耐住心中怒火,转而耐心的听了起来。
于是徐刚便将刚才某位周姓道子暗中传给他的内幕给这位阳师兄科普了一遍,最后冷笑道:“他吸取别人的乙木生气晋升元婴,这无可厚非,若是有机会,我也会这么做。”
“但他作的孽,凭什么要我们来承担后果?为宗门抵御外敌,这是我等分内之事,可那位的元婴天劫都消散这么久了,人却在何处?”
能修炼到金丹之境,没有人会是傻子,若是不知道内幕,阳姓剑修自然不会多想,但是经过徐刚的一番‘点拨’,他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你是说,那位是故意拖延,就等着在最后关头跳出来,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正是如此!”徐刚咬牙道:“若非我知晓了前因后果,恐怕届时我还会对他感激不尽呢!”
“这简直...简直...”阳姓剑修面色铁青,一腔愤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都烧毁了,要知道,后山之中,可是有他的好几位亲眷和弟子啊!
他知道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他也没有那个资格去对一位新晋真君发作,不过他虽然发作不了,但却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很快,这位阳姓剑修负责的大阵节点便步了徐刚的后尘,而且跟前者相比,这位连样子都懒得装,直接真元一收,运功将面色逼得白了一点,然后便推金山倒玉柱,缓缓软到了地上,而他身周的丹火境、真丹境和筑基期的同门也是一般无二,个个都是‘真元耗尽’、‘无以为继’。
方才,阳姓剑修已经将一切都跟这些同门交流了一遍,不止如此,他还很是热心的跟附近几个节点的金丹同门也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