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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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则尧穿衣服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口说:不小心擦到了。

可以起床吃饭了,吃完去医院。

牧然爬起来,走了两步,余光瞥见谢则尧手臂上也有不少划痕。

他脚尖一转,走到谢则尧面前,凑近检查。

指节、手背、手臂

牧然微微皱眉:你去打架了吗?

谢则尧抿了抿唇:没有。

牧然抬眼,盯着他的眼睛,什么话也没说。

两秒后,谢则尧挪开视线:我是去揍人。

打架是双方的,揍人是单方的。

牧然哦了一声:没被揍就好。

说完,他转身走向洗手间。

谢则尧站在原地,犹豫片刻,还是没有说自己揍了一顿他堂哥。

吃完午饭,牧然和谢则尧直接去了医院。

到理疗室的时候,谢则尧停在门外,牧然一个人走进理疗室。

汤普森点燃香薰,轻声对牧然说:今天会进行第二次催眠。

牧然应了一声,熟练地爬上椅子。

汤普森为他调整椅背,淡淡地笑道: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牧然闭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梦见半年前和谢则尧去拉斯维加斯旅游。

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我愿意。

西服、教堂、简单到像一场游戏的婚礼

最后定格成为谢则尧办公室里的一张照片。

牧然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牧先生,你醒了吗?

牧然慢吞吞地坐起来,应了一声:我醒了。

汤普森笑了笑:你们先休息一会儿,半个小时后再去拍片检查。

说完,他离开理疗室,让在门外等候的谢则尧进去。

谢则尧紧紧地望着牧然,试探地喊了声:然然。

牧然点头,弯唇轻笑:嗯,是我。

不是你的好弟弟。

谢则尧呼出一口气,快步上前,把人搂进怀里。

牧然靠在他胸口,小声问:爸妈和小姨是不是都知道我生病了?

谢则尧嗯了一声。

牧然轻叹道:晚上去爸妈那儿吃饭吧。

好。

想吃麻婆豆腐。

好。

也想吃锅包肉。

好。

我还很想你。

我也是。

拍完脑CT,汤普森看着片子,神情略微放松:牧先生,淤血又小了不少。

牧然笑了笑,手却被谢则尧握得更紧了。

谢则尧脸上没有笑容,抿唇问:还会复发吗?

汤普森摇头:我不能保证。

希望二位尽快解决你们之间的问题。

离开医院的时候,牧然还有点茫然: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他偏头看向谢则尧:医生有单独和你说过什么吗?

谢则尧沉默良久,低声道:他说问题在我。

牧然惊讶:什么问题?

谢则尧垂下眸子:不知道。

牧然捏了捏车里的小玩偶,随口问: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谢则尧抿紧了唇,半晌,吐出一句话:我去调查了你以前的事情。

牧然愣住了。

谢则尧继续说:我找人调查你大伯,今天早上遇到了你堂哥。

他嘴巴太臭,顺便揍了一顿。

牧然疑惑:这是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你这是在为民除害。

谢则尧:

你从来没有说过在大伯家的事,他顿了顿,轻声说,我以为你不希望我知道。

牧然唔了一声:那是因为没什么好说的,说了还影响我形象。

如果你很想知道的话,我还是会说的,就像生病时候那样。

谢则尧微微一怔。

他问的时候,然然的确说了

牧然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见他这副样子,索性向谢则尧全盘托出:爸妈去世的时候,小姨的签证出现了点问题,一时回不来,警方担心我的心理问题,强制让我和亲人一起住,就只剩下大伯他们家了。

公司是在妈妈名下的,爸爸其实只是个打工仔,大伯一家是想从我这里拿到爸爸去世的赔偿金,我那会儿是真的心理状态不太好,看什么都生气,学校里的几个同学以为我被这些亲戚欺负了,就帮我揍了一顿大伯。

谢则尧追问:是你的追求者么?

听着他酸溜溜的语气,牧然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又不是没见过我十四五岁的照片,谁会喜欢我?

他们是我作业的追求者,我那段时间没有写作业,他们没得抄,整天被迫留校,正好有一天大伯来学校找我,就撞上他们了。

谢则尧干巴巴地说:你以前没事就好。

牧然笑了笑,继续说:大伯母和大伯两个人都喜欢赌博,关系不好。

我教了大伯母记牌的方法,大伯母连赢了好几天,大伯以为我给大伯母钱了,两人自己闹了起来。

至于项力,他本来就是个色厉内荏怂货,不敢惹我

直到车驶进院子,牧然才说完以前自己在大伯家所作所为。

他解开安全带,问谢则尧: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谢则尧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车门突然被打开了。

方女士笑眯眯地站在车边:你俩来的正好,晚上有个宴会,你爸爸肠胃炎犯了去不了,你们跟我一起去。

谢则尧皱眉:然然病刚刚好一点。

方女士愣了下,拉住牧然上下打量:然然病好了点吗?

牧然点头,慢吞吞地喊了声妈。

听见有些别扭的妈字,方女士嘴角的笑容更大了:病好了点就更应该去吃顿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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