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六爷很无奈大结局下(2 / 2)
有了在乎的人,那些名利在慕长轩心中已经变得不重要,无关谁继承盛天,将来他只需收养一个孩子,能保证盛天的未来即可。
之所以在董事会上决定,将来除了他慕长轩的儿子有资格继承,其他的姓氏没选举的资格,是为了给那些心有余悸的人一个定心丸,不要枉费心机的吞灭盛天,他慕长轩可不是好拿捏的主。
总之一句话,身在豪门,身不由己!
假如让那帮老家伙得知慕长轩未来的妻子不能生育,难保不会趁这件事发难。
白小悠这样做也是为了他们能有个安定的未来,只因过去太过于的坎坷,她真的害怕再次和他分开,与其这样还不如她心胸开阔一点儿。
高岚并不赞成白小悠这样做,慕长轩的个性她很清楚,怕是知道真相后不能接受。
一个男人很难接受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慕长轩便是这样的男人,或许他能理解白小悠为他所做的一切,可不能接受。
感情的事谁又说得清呢,那帮老家伙的厉害高岚不是没有见识过,从理智方面选择,她确实应该帮助白小悠,只要有了孩子,盛天的那帮老家伙也就无话可说。
位高权重的人往往都要牺牲很多东西,否则一个很小的失误都有可能掀起狂风巨浪,到最后一无所有。
当然这些不足以让慕长轩妥协,慕长轩最害怕的是公司里和他外公交好的一名战友,他一般很少管慕长轩的事,这些年慕长轩的所作所为也让他满意,所以,在让他知道之前,还不如他们自己捷足先登,把事情解决了,免得秋后发难。
经过一个多月的谋划,多方面的打听,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条件合适的女子,谈好条件,就等排卵期那天慕长轩上钩了。
白小悠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所做的荒唐行径,就为了给丈夫一个孩子,她做的牺牲也不少啊,且不说现在,心痛得快窒息,等慕长轩醒来后她还要做好挨骂的准备。
慕长轩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的算计,她现在用这种手段逼他就范,醒过来会不会?
一个哆嗦,想起他之前发狂的样子,白小悠觉得自己错了,慕长轩说过孩子的事不用她操心,她这样自作主张将别的女人往他怀里送,真的发生什么他们恐怕再也难回到过去了。
这样想着,白小悠胡乱抹了一把泪,起身猛的朝客房冲去。
才刚到走廊,房间里传来令人窒息的喘息声,白小悠一个趔趄,差点儿栽倒。
不,不行,她受不了,不能,不能这样!
她后悔了,管他有没有孩子,管他谁继承盛天,和她没有关系,说她善妒也罢,说小心眼儿也好,就是做不到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的女人。
即使知道慕长轩是完全在迷糊的意识下,她也做不到!
‘砰’的一声,客房的门被踹开了。
刹那间,白小悠傻了,愣愣的站在房门口,全身紧张得直哆嗦。
紧接着便是某男的怒吼声响彻整栋楼,声音里带着撕心裂肺的伤痛,“滚,以后最好别让我看到你!”
面色泛红的女人吓得从床上滚落下来,身上挂着一件极为透明的性感睡裙,抱着地上被撕毁的衣服仓皇而逃。
女人离开后,客房恢复宁静,白小悠垂着头站在门口,双手无措的交缠着,双眸时不时的偷瞄着某男的神色。
房间里的男人高大的身躯伫立在落地窗前,身旁烟雾缭绕,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哀伤,看了让人忍不住心疼,身上的衬衣胡乱的挂着,想必刚才和那女人纠缠过,看他的背影显然还未消化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死一般的沉浸越是让人提心吊胆,白小悠艰难的吞了一口唾沫,几次试图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被他那冷淡的气势给压下去了。
她知道这次的事情做得有些过分了,曾经他告诉过她,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如今她不但隐瞒,还试图算计,恐怕……
真该死,她怎么这么糊涂?
他不是喝了那杯酒吗,为什么还这般清醒?
高岚和程佩歌告诉她,这种药吃下去,人的意识会模糊,心里想的什么看到的便是什么,所以他应该不会认清楚床上的女人,那是一种迷失人心智的迷药。
为什么他看上去一点儿事都没有?
“不准备解释一下么?”一根烟燃尽,慕长轩随手一扔,也不管会不会引起火灾,突兀的转身,眸光凌厉的看向门口的女人。
好得很!这就是他掏心掏肺爱的女人,一心巴望着她能开心,能快乐,她呢?竟然把他往别的女人身边送,这是一个做妻子的本分么?
确实,他气得不轻,不管什么原因她这样做了,这是事实,他难以接受!
“那个,我,我不能生育了,就是,想给你一个孩子。”
白小悠低着头如实解释,声音小如蚊虫,泪水很快溢满眼眶,那模样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慕长轩脸色黑得吓人,拧着眉冷冷看着她,那冰冷的眸光恨不得将她的心给看穿。
若是爱,哪能做到这般大度?
如此,便是别的原因了,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说了孩子的事情我会解决,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和别的女人上床?”慕长轩长腿一伸,高大的身影迅速闪到白小悠面前,咬牙道。
白小悠咬唇,虽然他没有对她怒喝,可此刻的他却比凶暴更可怕,一激动,她颤抖着手抓住他的衣袖,扬起小脸急切的解释,“我后悔了,把你送进来我就后悔了,我只是着急,真的,如果没有孩子以后的生活肯定不会太平,我怕了!”
凝聚在眸中的泪花,不争气的从眼眶溢出,大滴大滴的滚落,那种害怕让她缓不过气,他太不正常,不应该发脾气么?
他越是沉默越是说明他气得不轻。
果然,回答她的只有沉默,随后她的身子被他无情的推开,冰冷的视线像一把凌厉的利剑,似乎要穿透她的肌肤,洞穿她的想法,她心中一紧,压抑的差点儿连呼吸都停止了。
“慕长轩,我不是故意的,我害怕那些人逼你,呜呜……”白小悠从身后抱住他,哀声的恳求。
错了,她真的错了,不是故意的,只是怕再次因为外界的琐事而将他们分开。
慕长轩面色紧绷,怒火冲天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苦,许久才将她的手从身上拿开,沙哑着声线,“如果是我,也自以为是的觉着是为了你好,迫不得已把你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会怎么想?”
话落,留下的是沉重的脚步声,听在白小悠耳里撞击在她胸口,大脑失去的正常的运作。
他的话似是点醒了她,身在一软,顺着墙壁倒下,蹲在地上像一个失了灵魂的傀儡。
自以为是,对,他说得没错,她就是蠢得自以为是了。
她犯错了,而且不轻,估计这一次他不会轻易原谅她,该怎么办?
是啊,他说,如果是他逼不得已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她会怎么想?傻瓜,当然是不能接受啊,当时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白小悠懊恼得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她这脑子里成天想的些什么啊,慕长轩如此精明,肯定不会上当,再者她也做不到真的把他送给别的女人,不是都来阻止了么?
好吧,确实,这事儿是她欠考虑,还不是因为发生那么多事她害怕了,怕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对他们下手,分开一年她是靠什么力量活过来的,他不知道么?
如果再经历一次这样的别离,估计看到的是她的尸首!
因为这件事,一连几天慕长轩都没有回来,白小悠主动去公司找过他,他倒是没有拒之门外,只是语气淡淡,神色阴郁,仿佛她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老公啊,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太劳累。”她讨好的给他泡茶,亲自送到他手中。
慕长轩未抬头,冷声道,“我还有工作要做,你放着吧。”
白小悠的笑容僵在脸上,一连好几天都这样,她心里有点儿难受,想到夜晚一个人在冷冰冰的公寓,那种孤独寂寞吞噬着她的身心,放下手里的茶,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开口,“今晚回去么?”
“估计很忙,我让人送你回去。”他依然没有抬头,公式化的回答,又变成了那个冷漠高傲的慕长轩。
白小悠失落的哦了一声,垂着头迈着轻盈的脚步离开。
等她离开后,男人放下手头上的工作,阴鸷的眼眸看向桌案上的食盒,发出沉重的叹息声。
慕长轩也不是真的要责怪她,这两天不回家是想让她反省反省,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会伤人心,会伤感情,哪怕她出发点是好的,也不行。
要是那天他没有吃下解药,真的和不明不白的女人发生关系,他和白小悠的感情也走到尽头了,因为他会觉得对不起她,哪怕是她愿意也是她的意思,她允许过的,他都会觉得这份感情变了质。
或许他把感情看得太重,过分计较,可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份纯净的感情么?
即便事后白小悠后悔了,他要是没吃下解药也不会和那个陌生的女人发生男女之情,但他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舒服,总觉得被那女人给耍了,在白小悠心里没那么重的分量了。
矛盾,该死的矛盾极了!
她以为他不想回去么,谁喜欢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啊!
唯一让他心头好受一点的,在最后关头白小悠觉悟了,他的心情才不算太糟糕。
总之,这一次得让她好好觉悟,否则每次碰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自乱阵脚,想些奇怪的招数,弄得他头疼。
这样也好,免得她胡思乱想的每天瞎逛,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而且这件事不能让白小悠知道,这种全市都知道的新闻他要秘密封杀。
天气这么冷,这个傻女人每天往这儿跑也不怕冻着,想着她娇柔的身躯每天都在厨房劳累,为了讨好他还要来回奔波给他送营养汤,慕长轩心里早就原谅她了,只不过有些事情他不能再放纵,否则他们的感情就犹如白小悠说的一样,每次遭到外人的破坏,会变得不堪一击。
他的小悠应该学会成长,学会分析问题,不能再迷糊的冲动了。
这样逼她,慕长轩心里也不好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什么都可以放下,唯独外公的遗愿他没法儿做到不管,他早就想好了,等找到合适的继承人,公司的事他就不管了,到时候随便她怎么折腾,也无关她能不能生孩子。
他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简单的生活,每天和心爱的女人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名利都是浮华,他其实早就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下半辈子他只想和白小悠朝夕相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他累了,上半辈子奉献给了盛天,够了!
晚上慕长轩还是没有回来,如果知道第二天发生的事,晚上就是下冰刀子他肯定都会回去,偏偏一时的失误又让他被醋缸淹了一回。
——
他们能逃过一劫,叶尚伟单独从悬崖上跳下来当然也不例外,凭他的身手,还不至于粉身碎骨。
救援队找到慕长轩之后也没放弃搜寻,毕竟六爷交代过还要找被叶尚伟扔下去的女娃,女娃没找到,却找的了昏迷不醒的叶尚伟。
找到时,身体没有受到重创,大脑有淤血,陷入重度昏迷,显然慕长轩和白小悠是属于万幸的,那样的地方,没碰到岩石就算福大命大了。
慕长轩没想到叶尚伟会和他们一起跳下来,一直以为他被政府扣上了,如此一说,那个男人对白小悠倒还真动了点儿情。
得到这个消息,慕六爷心里很不爽,尤其是现在,一大早听人汇报说那个女人去了监狱,他气得脸的紫了,立马给拨了个电话给局长。
之前慕长轩以为叶尚伟只不过是想打击报复他,所以才在白小悠身上下手,然而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个和他一样冷漠狠毒的男人,也会爱上他的女人?
叶尚伟活着的消息他早已得知,而这些他是故意藏着掖着不让白小悠发现,如今过了两个月,相信叶尚伟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被关进局子等待处罚是迟早的事。
这两天和白小悠闹别扭,他忽略了媒体的力量,今早见报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慕长轩自觉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女人在被逼的情况下犯了错,身不由己他可以原谅,但是明明可以不发生的事去搅合,他就会让事情发生逆转。
叶尚伟这笔账他绝不会这么算了,进局子交给国家处理就算了么,做梦!
他要叶尚伟尝尝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他的女人都敢抓,还藏了一年?想起来就让他恨得咬牙切齿,不爽极了!
更别说,一年的时间里他对白小悠的情意不是出于一种交易,而是真实的情感,他们有肌肤上的接触么,有拥抱么?还有……
咱慕六爷嫉妒得发疯了!一遇到小悠悠的事就智商下降,特别是这种让小悠悠独自去见男人的事。
他也想过消息总会有透露的一天,但在这之前总得做个准备不是么?来得这么快,给了他当头一棒,偏生他现在和白小悠还闹着别扭,那女人不给点儿教训永远不知道该怎样去爱人。
叶尚伟也算得上是一个大人物,罪行全盘托出,被判了死刑,上报不足为奇,慕长轩一大早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吩咐人把家里的报纸藏好,但也无法做到一手遮天。
白小悠得到这个消息甚至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急急忙忙去了监狱。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孩子,她跳下悬崖之前明明听到叶尚伟的嘶喊声‘白小悠,那不是你的孩子!’
这句话她一直都持着怀疑的态度,怕自己听错,中间她还问过慕长轩有没有听到,慕长轩一口否决了她的想法,说当时肯定风太大她听错了。
那也是慕长轩的孩子,既然慕长轩都否定了,白小悠认为,那么她肯定是听错了。
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叶尚伟那句话经常像梦魇一样缭绕在在她耳旁。
叶尚伟对她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她清楚得很!
只是,禽兽一样的男人也会有爱么,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惜伤害身边最亲近的女人,甚至还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手,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这种只会靠裙带关系得天下的男人,白小悠从来就不怎么看好,何况他和慕长轩还是对手,差点儿弄得他们错过终身,她对叶尚伟只有恨!
所以,白小悠几乎是选择了相信慕长轩的话,认为自己是听错了。
叶尚伟在她坠落悬崖前说过的话,她就当做自己发疯,要是真有说过,可能也是他的计谋,叶尚伟贪心不足,那样说无非就是不想看的她死。
或许叶尚伟在抛出孩子之后没想到她会反映那么快那般激烈,快得他来不及阻止自己,所以才会一时想出那个谎言逼她不再往前。
以叶尚伟的为人,白小悠认为这个说法成立一点,如此歹毒的男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手,怎么可能容得下别的男人的孩子,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的对手慕长轩。
他叶尚伟从来就不是善类!
选择和判断是两会事,虽说吧她是相信慕长轩所分析的,也更加确定叶尚伟在她跳崖之前说那句话只不过是为了阻止她,而她,却出卖了心里所想。
白小悠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心,背着慕长轩去过几次被困的别墅,那里已经贴了封条,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查不到。
究竟孩子还在不在,她已经不确定了,只因慕长轩也骗了她,明明她为了孩子的事着急得要命,叶尚伟没死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她,还特意让人将消息封锁,她那个气呀,无从发泄。
今天得到消息,听说叶尚伟没有死,白小悠还是有些庆幸的,仿佛是看到了某种希望,叶尚伟那样的男人就是社会的败类,他可以卑鄙的把她藏在地下室一年,说不定他会拿孩子当最后的筹码,想让慕长轩放过他,不管是不是,她绝不会放弃任何一次希望。
白小悠的身份自然和外人是不同的,她的脸早在外人面前曝了光,虽然一年的时间都是叶敏替代了她,但那张脸是一模一样的,在外人眼里慕六夫人只有一个,况且那李代桃僵的真相,他们这些人根本不知情。
他们只知道这个女人是六爷心尖儿上的人,要说探望谁,那是自然不敢怠慢的,但一听名字,当下有些犯难了,不过他们也没那么蠢当面拒绝,让白小悠先进去,然后请了叶尚伟,这边呢自然是请求上面的指示。
冷冰冰的墙壁,昏暗狭小的空间,空气中散发着潮湿阴冷的霉味,带着淡淡的恶臭,这样的环境对于叶尚伟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比死还让他难受。
要不是等待那个人出现,说不定他已经自杀了。
今天,总算是让他等到了,可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却害怕了,退缩了。
他没有后悔过,唯一后悔的是没有及时把白小悠送走,一个人出逃也方便些,他的势力多数是因为女人的关系而迅速崛起,可笑的,又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而彻底败落。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如果他不是为了让白小悠死心,到最后绝不会抵死和慕长轩一较高低,说来说去,都是女人惹得祸。
他想证明给白小悠看,慕长轩能给她的东西,他叶尚伟同样能给她,故意设计让她出逃就是想让她亲眼看见慕长轩和别的女人结婚,让她死了这份儿心。
而他到底忽略了慕长轩的能耐,早在很久以前,叶敏就被慕长轩识破,结婚也只是个幌子,目的是为了把他一举歼灭。
要不是他留有一手,说不定早在游轮上就尸骨无存了,哪里还能威胁到慕长轩?
活到现在无非是想见白小悠最后一面,终于等到了,却又不敢面对。
还是算了吧,他想在她心里留个最好的印象,这个样子出去见她,实在有损他的形象。哪怕他已经沦为阶下囚,对自己的形象依然很看重。
所以当狱警等得不耐烦想再次问他时,他背对着廊道,一口回绝,给人留下一道落寞的背影。
他想见她,想得发疯,差不多一年的相处,以前没觉得,突然间她没在自己身边,真的很不习惯。
每天下班的第一件事,跑去地下室里看她,成了一种生活乐趣,偶尔她会惹得他大发雷霆,却无法真的生她的气,第二天依然会去关心她。
他是爱她的,只是什么时候爱上,已经不清楚了!
迟了,他太贪心,在发现自己对她的真心之后应该带着她远走高飞,永远不被慕长轩发现的。
垂死之人,他还能做些什么,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呢?
他留了一手,但也是命运的安排,白小悠为什么来找他,叶尚伟自然清楚,所以他才这么有把握,总有一天白小悠会来找他。
那么,还是见一见吧!最起码他是想看看她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有没有受伤,身体有没有什么变化,他想一一印在脑海里,也让他枯燥的日子多些色彩。
得知叶尚伟不肯见她,白小悠紧绷的小脸刷的一白,黑色的眼眸闪出一抹冷光,叶尚伟越是闪躲白小悠就越发怀疑那句话的真实性。
孩子,是否还在?
可人家说了不见,她总不能把着警察局给拆了让叶尚伟滚出来吧?
对那个男人,她只剩下恨,在被他逮住的时候差点强行占有了她,让她想死的心都有,要不是孩子来的及时,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哪里还有机会见到慕长轩?
亦或是,她连恨都觉得是多余,最后她写了张字条让人代替传话,可得到的依然是空白的消息,只说了这辈子他叶尚伟最不想见的人便是她。
白小悠冷哼,暗暗想着,她以为她愿意来这个鬼地方啊,要不是想孩子想疯了,她才懒得记起他这号恶魔。
想到女儿出生时她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叶尚伟无情的抱走,白小悠心里的恨意更浓,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撕了他的肉,把他的心挖出来,让他也尝尝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真正的心痛!
从监狱里出来,白小悠松了松身上的栗色大衣,眼见着天气愈发寒冷,估计快要下雪了,孩子若真是被藏了起来,此刻在干嘛呢?
白小悠哪里知道在她刚迈步离开时,叶尚伟便恳求见她,而这中间被某人动了手脚,怕是这辈子无法再见了。
失魂落魄的走在清冷的大街上,靠近监狱的地方永远都这么冷,也对,是人都不愿意来这里吧。
这几天慕长轩和她闹别扭,无论她用什么招数都得不到原谅,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做了。慕长轩同样的可恶,明知道叶尚伟没死,隐瞒了消息,还做得这般滴水不漏是为何?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记住自己的身份。”生冷的语气夹杂着不明的怒火喷薄而出,一句话说得理直气壮,仿若一个主宰者,放肆而狂傲。
白小悠在出监狱时就看到了对面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的他,她不知道慕长轩来了多久,也不想知道,所以她装傻,装作没看到,直到他朝自己走来。
男人都是骗子,慕长轩也骗了她,究竟想干嘛?
她只想要回自己的孩子,错了吗?
“这件事我会处理!”见她低着头像个木偶一样的站在原地,慕长轩心里的火气迅速窜到胸口,最终被他忍了下来,只是冷声训斥。
她知道他指的是孩子的事情,这是在斥责她不应该鲁莽的独自来找叶尚伟,毕竟她被叶尚伟困住一年,要是让有心人知道,难免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从来都考虑不了太多的问题,为了孩子她大脑已经混沌了,那天的事还没解决,今天又闹了这么一出,看来两个人安静一段时间也好,给彼此一点空间,感情逼得太紧也会让人窒息。
白小悠抬眸故意忽略他的警告,也懒得解释刚才的行为,越描也黑这句话有时候她自是相信的。
她不是没有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从她出来到现在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算了,她很累,想回家休息,好好想想叶尚伟究竟把孩子藏哪儿了,至于这个男人这两天她不想招惹,等他想明白再去应对吧。
白小悠是被慕长轩强行拖进车里的,身子瘫软在靠椅上,车内就他们两人,很明显他是从公司赶过来故意在这里堵她的。
“白小悠,你认为这个时候跟我犯倔合适么?”他黑着脸问,语气很不好,可以说恨不得撕了她,把她里里外外看个透彻。
“慕长轩,叶尚伟没死的消息为什么瞒着我,你明知道我想找回孩子都想疯了,你却故意瞒着我?”
白小悠本就为孩子的事难过,想到那天自己做的糊涂事也是为孩子,因为她不能生育,怕给他带来压力,她傻傻的认为他们之间只要一个孩子就解决问题了,可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就能把过去抹灭么,就能白纸一张了?
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她,认为她私自来见叶尚伟有什么别的意思。
“好,你现在来了,有结果么?”声音提高,双眸迸射出令人畏惧的猩红,那是他身体里嗜血的因子在喧嚣,一手砸在方向盘上,表示他的怒气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白小悠扭头看向窗外,懒得和他理论,完全无视他的怒火。
是啊,来了,该死的没有结果,没有,什么都没有,还要被他冷冷的训斥一顿,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难道他不知道为了孩子的事情她整晚睡不着,揪心得要命,还故意瞒着她,是不想让她好过么?
去找,可都两个月过去了,找到了么?
也许是孩子太小,叶尚伟扔下去的时候直接掉到了江水里,导致那个孩子连尸体都没找到,白小悠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每次一想到那个孩子,她心也就会跟着疼,跟着恐惧,无关谁的孩子,总之是一个小生命不是,叶尚伟怎么可以丧心病狂的对一个孩子下手,怎么可以?
他那样的人活该被抓到,最好是折磨而死!
慕长轩见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又添了几分。那爷们儿的性子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致,霸道而冷冽。
“以后不许来见他,这是我的底线!”
慕长轩的脸色有些冷,尽管身旁的女人在使小性子,那高高撅起的小嘴加上眼角的泪水让他看得有些不忍,这个时候他还是无法做到向她妥协。
他自知自己太过于小气敏感,不应该对她产生怀疑,要说吧,他也不是怀疑,听到她来见叶尚伟就一个感觉——不爽!
要是可以,他这辈子都不会允许身边的女人和叶尚伟有任何联系,就算是为了失踪的女儿也不行。
叶尚伟那样的人他还看不透么,打定主意要将女儿藏起来,那么他们肯定找不到,不过他可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年之前他务必会找回失踪的女儿。
受伤清醒后,他就觉得女儿可能没有死,无论叶尚伟最后一句话是真是假,他都不能相信,唯有自己去找寻结果,如今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孩子应该还在,只是可惜了那个当做替死鬼的孩子。
不告诉白小悠也是怕她胡思乱想,既然认定了孩子没了,在她面前那便是没了,这个女人一旦激动起来,他无法摸透她下一秒想干什么,只能先把她的情绪稳定,等找到女儿之后再跟她解释,再说了这一切都是他的猜测,也不能完全断定。
哪知这个女人为了孩子给他闹了那么大一出乌龙,没把他气得个半死,算幸运了。
事情没有肯定的结果,慕长轩是不会犯蠢告诉她一个可能的消息。
他的女儿自然也是心头肉,当然会不惜代价的去找,同时慕长轩也不希望这个女人再自作聪明的认为叶尚伟是什么善类,蠢得到监狱里来找他,不是打他的脸么?
内部的人可都知道白小悠在叶尚伟身边待了一年,她这般无所顾忌的去找叶尚伟,把他置于何地?
白小悠抿着唇不说话,想到孩子她心里难过得厉害。她也没想到一出监狱慕长轩就已经在等着她了,看样子还等了很久。
要说吧,这男人确实对她好,那是毋庸置疑的,在她面前也放下所谓的架子,可有些东西是骨髓里就有的,或者打娘胎出来就有,比如说霸道。
她只不过来了一趟监狱怎么了,丢人了么?干嘛一见到她就摆出一张十恶不赦的臭脸,她做了什么事了?
要说叶尚伟她还没见着面呢,就算见着了她那也是为了女儿,她递过去的纸条就是证据,过些日子叶尚伟就地正法了,那她该去找谁问女儿的下落。
这两人脾性就是这般,都经历过生死了,还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斤斤计较的呢?
有时候,爱就是会让人矛盾,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太过于在乎,所以再好的情侣之间也会有摩擦的,而那些小吵小闹只会让两人的感情越来越深。
男人总是让着她,每一次教训过后还不是他去赔小心么?他就是那脾气,估计一辈子都改不了,但也不屑于别人的看法,想让他道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可为了她,他就愿意放下身段,只要看到她愁眉苦脸,他就彻底认输了。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白小悠无法想象慕长轩心里有多在意这一年,不是因为她和叶尚伟在一起,而是因为他错过了太多,这一年白小悠所遭受的罪在他心中成了永远的刺,只要他每次看到她哭,就会想到她受到的苦,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放下身段愿意哄着她了。
这辈子,他已经认栽了,还有什么不能包容的呢?
这不,看到她愈发深邃的侧颜显得有些沉重,某男觉得刚才自己的态度太过于严肃了,暗想着,这可是关系到他的尊严,就算是找女儿,也不能抹灭他的女人来找叶尚伟的事实,当时他听到后心里确实够窝火的,停了手里所有的工作,在这里堵她,也是让她认清现状。怎的这小女人又和他杠上了。
她不说话,慕长轩也不可能一个人训斥她没完的,只不过在公共场合他也不好现在就哄着她,怎么也得知道他刚才说话的重要性不是么?
“小悠,以后别那么冲动了。”声音里透着无奈,已经低头了。
话音刚落,白小悠立即感觉到自己的小手被温润的掌心包裹,是很熟悉的温度和触感,本想抽开,男人像是知道她所想,索性长臂一伸霸道的将她搂进怀中,白小悠挣扎两下自知无用,懒得和他较劲儿。
“嗯,知道徒劳无功,倒是聪明了!”他轻笑,魅惑调笑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心情自然好了。
他承认自己是小心眼儿了,小悠在乎的是女儿,可他在乎的是她,行了,训也训了,至于那么计较么?
——
两人别扭了一个星期,也该结束了,正好今晚慕长轩有一个理由回来。
事情一码归一码,今天监狱里的事情他承认是自己小心眼儿了,可并不代表能和她那天的所作所为道歉。
吃完饭他直接跑去书房处理公务,夜深了,拖着疲惫的身躯故意去客房休息。
回来时就已经说好了,那天的事他没原谅她,休想通过今天的这事儿蒙混过去。
该死的!
某男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在心里低咒一声,觉得自己又要犯贱了!
那个女人怎么这么蠢,他说不会原谅她,她就不知道过来哄哄他啊,这么好的机会不知道利用,上辈子属猪的吧?
是谁每天煲好汤送去办公室讨好他,让他天天回家的,是谁每天下班之前给他打电话嘱咐他要乖乖吃饭的?
突然对他这么冷,是个人都受不了,难不成还要让他去主动贴她,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他不能心软了!
这边,白小悠半躺在床上看书,眼见着都快十二点了,还不见慕长轩上床睡觉,她叹息一声,觉得这男人有时候太过于计较了。
她承认这次确实玩儿大了,要不是在最后关头阻止,他们的感情肯定会出现问题,到时候不仅孩子没弄到,反而会得不偿失。
不过,她这两天去了妇产科咨询,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或者可以和他商量一下。孩子是大问题他们心里有数,问题总要解决的吧,否则他们的未来真是难以看到尽头。
发现慕长轩没在书房的时候,白小悠的心一沉,黑色的眼眸迅速转动几下,开始一间一间的在客房找人。
估计这房子过几天又要报废了,只要是住了其他女人或者男人的房子,慕长轩肯定不会再要。
这个男人就是这么计较,什么狗屁洁癖都有!
慕长轩双手枕着头,漆黑的房间里,他暗色的眼眸看向天花板,门外轻微的响动让他整个人霎时来了精神,赶紧拉上被子盖好。
没一会儿,开门声传入耳,没有开灯,想必那小女人怕他睡着了惊醒他,所以才这般为难自己吧。
想到这些他不免又觉得心疼,这么黑要是摔跤了可怎么好?
一双柔弱无骨的双臂环上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慕长轩紧张的心逐渐松懈下来,被某种火热的充斥着。
忍着心里的悸动,他的身子在经历短暂的僵硬后慢慢回归正常,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女人想干什么,是不是要主动了?
这么多天没和她在一起,此刻她主动钻进他的被窝,想想都让他觉得激动。
白小悠在主动抱着他身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有睡着,娇笑一声,故意在他面前引火,小手不安分的在他后背轻轻划过,酥酥麻麻的触感让男人理智的那根弦崩塌了。
“白小悠,我可以容忍你任何事,唯一不能容忍——你把我送给别的女人,这会让我觉得你不够爱我。”他突然开了口,很严肃,也很伤感。
白小悠的心一紧,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分了,对他的内疚也愈发深刻。
“嗯,我错了,你就大人大量原谅我好不好?”说着,她小恶作剧的从他身上翻过去,在黑暗中面对着他。
慕长轩不自在的轻咳两声,白小悠在他耳旁轻轻吐气,弄得他全身像是触了电般心痒难耐。
这个小妖精,真够磨人的!
“我很伤心,不想原谅你!”他说,其实早就原谅了,这口吻还带着撒娇的意味,巴不得人家直接扑上来。
“嗯,我知道,那我补偿你好不好?”白小悠的动作更深了一层,身子窝进他怀里,在他冰冷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某男激动得不行,等待着她进一步的讨好卖乖,又道,“我很心寒!”
“嗯,对不起,老公!”她说得委屈,娇滴滴的声音让人几乎坚持不住。
关键时刻,她却不动了,只是抱着他的身子准备入睡。
挑起了火就想睡,慕长轩恨不得劈了这个女人,一个吻就够了吗?
“那你还等什么,想要求得爷的原谅还不快上来!”
今儿个存在让她就范的心思就休想从他怀里逃脱!这是让她主动的机会,今晚他要让她在上面!
白小悠的身子轻微一颤,眼里闪过一抹狡黠,随即翻身将娇软的身子覆上他健硕的身躯,动作生疏羞涩……
很快房间里传来让人迷醉的低吟声,还有男人故意刺激她神经的呢喃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美妙的音符,给夜晚增添了一抹醉人的音乐。
昨晚无疑是疯狂的,不记得究竟多少次,只记得睡过去之前天色渐亮,全身软得不行,此刻醒来还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个男人真是太强悍了,白小悠觉得又回到了之前每晚被他弄得昏死过去的日子,无论她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别,不要了,我不行了!”
“不是你自己要补偿我的么,嗯?不想让我原谅了?”
这些求饶声还在脑海里回荡,想到昨天晚上的种种,白小悠颇有一种被狼故意引诱上钩的意味,想动,却连起身都成了问题,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还好心提醒慕长轩注意伤口,那个男人一句话气得她差点儿吐血。
“醒了?”
他的嗓音带着情事过后的沙哑,听得人心醉。
很意外的,他竟然还在家里,而且和她一样没起床,这根本不像他。
不过,白小悠很兴奋满足,她喜欢一早起来看到身旁有他。
“说吧,什么事!”他抱着她的身子,在她耳旁低语,仿佛今天没去公司是在耐心的等她开口。
她那点儿小心思要是还看不穿,他就白和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女人的性子倔着呢,三番五次去他公司讨好他,还得不到回报,昨天在监狱被他批了一顿,估计早就恨上他了,怎会主动来道歉?
有些事情一旦过了,她的热情就会散去,所以他估摸着这两天给她一个下台的机会,要不然就难以回头了。
没想到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昨晚让她在上面,以前不管什么原因那是宁死都不从,昨天怎会那般好说话。
这小妮子肯定有什么事求他,也好,他就陪她玩玩儿,而且六爷可一直等着她主动在上面呢,昨晚太过于疯狂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吧,比任何一次都刺激,一旦深入,他怎么都停不下来。
白小悠摇头,心里五味陈杂,不自在的在他怀里干笑两声,斟酌着该怎么样开口。
“有心事?直接说!”他声音柔了些许,似是在给她打气。
他这般反而让白小悠觉得尴尬了,明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孩子的事情闹得有点儿僵,现在提会不会不合适,要是他发怒了怎么办?
还是没开口,心里乱极了,懊恼的要命!
“不说?到时候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他这算是警告,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她那纠结懊恼的神色尽收他眼底,小脸上泛着还未褪去的潮红,只消一眼,他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慕长轩偶尔也觉得自己的精力旺盛了些,一旦控制不住,他就忘了这个女人的身体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可怎么办,他实在是难以自控啊,就像现在,如果继续下去,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老公!”耳边传来她轻柔的低唤声,勾人心魂。
“嗯!”
淡淡应承一声,让她接着往下说,他的身体一僵,放开她的身子转过身去,怕自己克制不住再次将她扑倒。
白小悠哪里知道慕长轩早已被自己挑起了欲火,他突然转身背对着她,还以为对这种讨好的方式生气了,毕竟她确实有所图,虽然这种方法不太光明正大,但自古以来美人计百试不厌,她没办法。
其实昨晚她是想吹枕头风来着,可一动情就忘了,加上他太过于勇猛,大脑早就被他弄得不受自己的控制,根本没心思去想别的。
既然他在等她开口,以他的聪明和洞察力应该知道她要说什么吧,这个男人太过于骄傲,肯定不会自己提出来,毕竟他这种身份高贵的人让他去做那种事情,多少有点儿别扭。
白小悠从身后抱住他,小脑袋贴在他的后背不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
难得她安分,慕长轩也没推开她,很有耐心的等着她开口。
两个人静静相拥,很温馨,这种宁静而和谐的美好太让人沉迷,连慕长轩也被感染了,忘了她这是有求于自己,很听话的被她拥着,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贪念的吸取淡淡的女人香和*过后的暧昧。
“以后我不能生育了,我们找个女人生孩子吧。”许久,她打破沉默,终于开了口,在说这句话时,她的小手抱着他的身躯紧了紧,生怕他会突然把自己甩开。
她的心紧张得不行,身子也开始哆嗦起来,得不到回应只会让她越发觉得害怕。
“好不好?”她催促,仿佛今天得不到一个答案誓死不休。
这女人还真懂得为他着想哈,他之前说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么?他气,就为这事儿,又是孩子,他妈的不能生育怎么了,他介意了吗,还是她觉得他不可靠,没有孩子怕今后会将她抛弃?
两个人为了孩子又回到起点,慕长轩没有怒,一言不发的躺着,更没有拒绝她的拥抱和靠近。
想来他是气极了,恨不得把她脑袋瓜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人家都怕老公出去找女人,她倒好,挺大方,还把陌生女人带家里来送到他床上,她心里就没一点儿酸吗?
是怎么做到的?!
“白小悠,你把我当什么?”很久,他问,平淡无奇的声音,没有以往的冷冽,也没有以往的愤怒,像是某种绝望的情绪。
这种声音让白小悠感到惴惴不安,深思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按理说他发怒她是可以理解的,也不至于这般伤心痛苦吧?
思虑间,她想开口解释,他却打断了她的思绪,推开她,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直起身子,将地上凌乱的意外用脚掀到一边,冷笑出声。
“白小悠,经历了这么多我以为你能明白我,懂我的,可,可现在真他妈的可笑,可笑极了!”
“滚,老子现在不想看到你,滚呐!”他怒吼,最终难以忍受那股滔天的怒气,高大的身躯气得浑身颤抖。
白小悠的身子即便是再没力气,听到他嘶声揭底的怒喝声也不得不从床上起来,随便套了一件浴袍,微肿的唇瓣颤了颤,想解释,想劝导,面对这样的他,尤其是看到地上两人滚在一起的衣物,顿时没了勇气。
他以为她愿意这样么?
还不是为了他们的未来着想,经过一场生离死别她受够了,总想着,给他寻个女人生孩子总比分开的好,虽然吧,她确实特别不爽,可以说无法接受,甚至到最后疯了般的踹开了门不让他们继续。
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自己被他耍了一回,明明就没被迷晕,还故意让那女人发出令她崩溃的喘息声误导她,不就是刺激她的神经吗,然后看她像个疯子般的踹开了门,看到的是一个男人伫立在落地窗前抽烟,床上的女人应该是受到了他的胁迫,一个人躺在床上不自在的发出娇喘声,却让她丧失了理智。
腹黑的男人,狡诈的男人!
她才是最傻的那个,慕长轩根本什么都知道,只不过在装傻,她还一味的去讨好他,容易吗,她?
烦躁,特别的烦躁,又被他赶出来了,到底要怎么样?
一气之下,白小悠回去了老宅,懒得去理会什么孩子的事,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说不定下一秒会遭遇不测呢,干嘛总是想着未来啊,她每天辛辛苦苦的谋划,忍着酸涩给他送女人,她承认是她傻了,欠考虑了,可这次呢?
突然,一个激灵,白小悠混乱了,想到上午对他说的提议,她发现自己长时间不说话,语言能力下降了,一个意思都表达不清楚,也难怪慕长轩会生气了。
冬日的夜来的很早,临近下班高峰,慕长轩正愁没地方去,李博然一个电话来得非常准时。
“唉,你们两祖宗怎么这个时候了还吵架,那么大的坎儿不是都过去了么?”几杯酒下肚,有些话可以适当的提醒。
连他这个外人都清楚白小悠顶着多大的思想压力和慕长轩在一起,她这是在坚强的面对,不是逃避就能解决问题的,虽然做法确实不对,但出发点是好的。
感情的事果然没有对错,只有应不应该,孩子是白小悠心里的一根刺,她都是被环境因素逼的。
“你不要怪她,女人嘛,总爱胡思乱想,加上在叶尚伟身边一年,长时间不能说话,肯定遭受了不少罪。”李博然的一句话很快刺激到某男的神经。
受了不少罪!确实,他说过的,要包容她的一切,何曾真的怪过她,舍得怨她?
其实他是恼他自己,这么长时间还没想到一个解决的办法,让她为这件事操碎了心。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在这之前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做到的,想法自然不能告诉她。
她肯定不会同意,事事为他着想的女人,这世上恐怕也就她一个人了,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指不定要自责。
事情有点儿难办!
“那她也不应该将我往别的女人身上推,把我当什么了,难道我就是……”慕长轩抱怨,回过神来,苦涩一笑。
除了为那傻女人感到心疼,心里多少有些怨恨不满。
六爷很小心眼儿,总觉得小悠悠将他推给别的女人是不够爱他,心里酸着呢!
李博然放下酒杯,偷瞄了一眼落寞的慕长轩,双手环胸,唇角勾起一抹玩味,轻笑道,“我看是你自己想歪了吧,生孩子可以做人工受精的,她的身子承受不住,找一个女人代替就行了。”
“滚,那也不行!”慕长轩想也没想,对他就是一阵暴喝。
猛的吞下一口烈酒,辛辣迅速窜入心间,皱着眉低咒,“真是该死,该死极了!”
现在只要一听到‘找个女人’之内的话,他就特别敏感厌烦,一时间也没反映过来李博然这话的意思,一个劲儿的发闷气。
“前两天她来医院做复查,顺便咨询了人工授精,按照你们的情况找一个合适的女人,为你们孕育孩子就行了,不过这成功率不是一定的,一定要有耐心。”李博然恢复专业的口吻,看他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酒,有点儿心软,玩不下去了。
“那还不是变相的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么,生下来也是我和别人的孩子,不行!”
一口否决,他不会为了孩子做出这种荒唐事,况且他所受的都是西方教育,思想开放,根本不在乎后代问题。
说是受西方教育,骨子里还是流着东方人的血液,是改变不了的。比如说,小心眼儿,对自己的女人占有欲极强,可做不到那般大方。
“只要她的卵泡发育良好,你们就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找个女人,说得难听点儿只不过是工具,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发育环境。”
也就是借腹生子,在别的女人子宫里注入成熟的精子和卵子,形成受精卵待发育成熟,一样是他和白小悠的孩子,而那个帮他们生育的女人,给点儿报酬就行了,这个世界缺钱的人还少么?
……
白小悠发誓,要是今晚还看不到慕长轩的影子,她一定跟他绝交。
什么人啊,男子汉大丈夫总是这么小气,让她主动去服软,经历这么多,她容易么?
前两天她还死皮懒脸的给他打电话,他还装酷不接,好啊,不接是吧,我让你装!一脚踢出也难以平复她心底的怒火。
别看小悠悠平时乖巧,偶尔会畏惧六爷,那也只限于偶尔,真的发起脾气来六爷都会感到头痛。
也难怪,今天是她二十五岁生日,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人在澳洲,她得了精神分裂症,很傻逼的等他的电话,真够蠢的。
今天她才不要一个人傻傻的等,怎么说还有家人,最起码白正宇在她身边,她一点儿也不孤单,才不要想那个可恶的男人,自大狂,以为没了他,她就活不下去了么?
白家大院儿好久没这般热闹了,程佩歌和林亦飞是最后到场的,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脱不开身,本想把儿子带过来,天气凉加上他们怕白小悠对孩子太敏感,两人商量着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听到汽笛声,没等众人大厅里调笑的众人反映过来,坐在角落里心不在焉的白小悠像是打了鸡血般往院子里冲。
打开门的瞬间,笑容虽挂在脸上,看到前来的二人难免有些失落,礼貌的请他们进去,跟在身后,唯唯诺诺的关上大院儿的门,在心里把慕长轩骂了千万遍。
她没注意到,程佩歌和林亦飞进来时,脸上露出的狡黠,二人相拥着往大厅里迈步,身后自然有最重要的人出场,不适合他们这些人继续停留。
白小悠会这般激动自然以为是慕长轩过来了,只因晚饭时程佩歌说回了娘家探亲,今晚赶不过来,她自然想不到是他们,而且圈子里的朋友都到齐了,她不止一次清理人数,饭也吃了,大家坐在一起玩儿牌聊天,大厅里闹哄成一团。
唯独她独自坐在角落看电视,心不在焉的想着心事,中间高岚陪她过来聊天,白小悠也是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她那点儿小心思全写在脸上,恐怕就她自己以为隐藏得很好,等她跑过来开门,才发觉自己的情绪过激了。
白小悠失魂落魄的走到门口,大厅里嬉笑声像是一道道炸雷,弄得她异常烦躁。
唉,该去哪里呢?
或许她该出去散散心,至于女儿她不知道究竟还在不在,看这形势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消息,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这个时候出门正好。
“在等我?”
等待许久的声音在萧条的夜晚显得很清晰,男人问得很自然,甚至很欠扁,起码白小悠这样认为。
白小悠靠在大树下,他的靠近她不是没有感受到,什么时候来的她倒是不清楚,只不过没了先前那种大起大落的情绪。
三个字,听得她心里发酸,委屈。
不知怎的,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滚落,怎么都止不住。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境,那种太过于失落而又给了希望,让她好一阵缓不过神来。
“生日快乐!”他说,伸手便将她从树底下勾进怀里。
她的生日他自是不能忘,不管他们因为什么而闹别扭,一码归一码不是么,况且他早就没生气了,只是想……
咳咳,故意让她去哄他,然后趁这个机会多为自己谋取点儿福利,够邪恶的哈,六爷的情商提高了,知道不能用强,用腹黑来征服这个小女人了。
什么叫吃了还卖乖,和此刻的他极为相称!那晚的疯狂他至今怀恋着呢,为了再来一次,花了不少的心思,就看事儿成不成了。
白小悠不理他,在他怀里挣扎几下,小女人也是有脾气的,总是一味的服软,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可至于这般么?
三天两天的讨好,今天是她的生日这个男人这个时候才来,一点儿诚意也没有,她才不要那么容易上当,那么好哄,三言两语就被他给糊弄了。
她越挣扎,他的力道就越紧,她的身体很冷,他心疼坏了!突然间就觉得自己犯浑了,这么冷的天竟然忍心让她一个人在外面伤心。
眼泪决堤,汹涌澎湃,不光湿了男人的衬衣,也湿了男人的心。
“行了,等你觉得寂寞的时候,咱领养一个就是了。”他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重提孩子的话题。
“我还没有那么好心,捐献,咳咳……”
慕长轩故意扭曲事实,阴鸷的眼眸在黑色的夜里满是柔情,就等着鱼上钩了。
“你这个混蛋,我什么时候让你捐献了,我是想找个女人代孕做人工授精好不好……呜呜……不但不听人家解释,每次打个电话就掐断……我恨透你了。”
白小悠打着哭嗝,断断续续的控诉这个男人的罪行,本来她已经决定不理他了,可他真的出现,她就忍不住了。
她很讨厌自己没骨气,之前不是很倔的么,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份倔强的坚持已经被这个男人磨灭了?
要是换做以前,她才不会理他,肯定会和他闹腾几天!
慕长轩是又无奈又心疼,哭成这样可怎么好?嗓子才刚好,他是怕她弄出后遗症。
唉,看来从今以后只有他服软的份儿了,总觉得是上辈子欠了她什么,这辈子来还债的,否则怎么就这般沉不住气,明明是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他就是没法儿和她真正置气,心里的思恋早已超越了那股憋气。
当时的一口气过去了就算了,过后对她的只有想念,而且思恋得发疯。
就算是人工受孕他也不太愿意,他是怎样的人难道她还不明白,对她的感情不懂么,是那种一定要让女人生孩子的人么?
经历了这么多,他们二人深爱着对方毋庸置疑,关键是很多方面的原因不是光有爱就可以的,必须要让他一个一个解决这些障碍。
他无非就是不想让她操心太多,特别是孩子的事,他已经觉得很亏欠她了,而她还大度至此,除了心酸更多的是心疼她。
作为丈夫就该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不被外界任何事所干扰。
她没有义务一定要给他生下孩子,只是,他一方面希望她会给他生孩子,已经受了那么大的折磨,他哪里能忍心再让她遭受那么大的罪?
可,真他妈的该死啊!这女人一点都不领情!
让她别管孩子的事她偏要管,还不是担心他,这世上就这个女人是真心对他了,慕长轩感动的同时心酸的厉害。
“乖,别哭了,对不起,以后我不那样对你说话了。”他认栽了,什么面子,什么在上面,哪里有他的女人重要。
他确实很想和那天晚上一样感受她的主动,可面对哭成泪人的她就没了其他的邪念,只想好好的安抚。
“好了,别哭了……你再哭,我刚刚好的小心脏又要炸了,疼,真他妈的疼啊。”
六爷心都快碎了,最后一句话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
这女人,他是爱到骨头里,捧在手心上,以前是,现在就更不一样了,生离死别后,那种来之不易的心境,那种失而复得,谁能明白?
只因为太过于在意,所以才那样,如今她这般柔弱,要真放不下孩子,也只能先养好身体,等慢慢恢复了,她想怎么样便怎么样,总之除了让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只要她想要的,一定会想着法儿给她。
“慕长轩你骗我,你看都过了十二点了,你现在才来,我不要原谅你!”
头疼,慕长轩头疼得厉害,过十二点了吗?
“行了,别闹了,我……咳咳,我是来求婚的!”他以为是这个女人故意找借口打压他,他认了。
别扭解开了,哄着便好了,反正他对她有一辈子的耐心,不过偶尔他还是要给她一点儿苦头吃吃,比如说今天,他迟到,就是让这个女人着急,那样才说明这个女人在乎他。
可太过了,有时候就得不偿失了,六爷要是知道接下来的事会这样,给他一枪也不会故意迟到了。
他竟然被人给耍了!
当白小悠用手机屏幕对上他那张俊美得天妒人怨的脸时,他彻底懵了!
午夜十二点四十!
天,真的过时间了?
“小悠,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一时没反映过来,明明掐好了时间过来的,怎么会迟到?
“我以为你只是闹气,其实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要不然也不会将我一个人丢在大院儿,我不要看到你。”白小悠吼完,娇小的身影很快消失。
“爷,求婚吧,这个时候不把握好待何时?”调笑声响起,众人凑过来看热闹。
慕长轩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怒喝,“该死的,林亦飞呢,让他出来。”
他就不该听这群人的馊主意,什么最后一个来,让他的女人伤心了,这账他记下了!
“他说儿子在家闹腾,先回去了,不过你这个时候叫他好像没什么用啊。”李博然不怕死的回道。
慕长轩冷笑,对着一群看好戏的爷们儿指控,“你们给我等着!敢玩儿我,看我怎么整死你们……李博然,慕云初那丫头我已经给她找好婆家了,你就等着哭吧!”
“唉,别,咱商量商量,我帮你搞定,你帮我搞定?”李博然认栽,幸灾乐祸的脸顿时懵了。
错了错了!
“滚!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
玩儿大了,这次死定了,我告诉你们,和我李博然没关系,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白小悠一边往园子深处走,一边聆听那边的动向,果然没一会儿,急切沉稳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她在心里暗自窃喜,等到这一天实在太不容易了,当时她被叶尚伟囚禁,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向叶敏求婚,她难受得好些天吃不下东西。
她哪里还在乎他有没有迟到,一个生日而已她从来都不怎么看重,她看重的是男人的那份儿心。
“我错了,我错了!”慕长轩气喘吁吁的赶上她,将她拥入怀中,虽然她一直挣扎,但他怎么都不会放手的。
“你也知道,我是被那群王八蛋给坑了,咱们不能上了他们的当。”
“他们明知道我会来,还瞒着你,所以我们偏不让他们得逞看笑话,是不是?”
“小悠,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前犯的错和我这次犯的错就一笔勾销了,孩子的事情我们慢慢讨论好么?”
语气越来越软,白小悠听得心都酥了,哪里还有什么脾气。
“好了,以后都听你的,你想人工受孕到时候条件合适,我都答应你。”没办法了,慕长轩保证,只要她愿意,胡闹都认了。
“还不说话?行啊,白小悠,别怪我不客气了!”
“丫的,你以为我心里好受么,你这个蠢女人,每天让我这么想你,你得补偿我。”
某男哪里还控制的住,猛的低头,狂热的吻落下,动情的抱着她的娇躯,舍不得松开半分。
“慕长轩你疯了,在这里?”白小悠想推开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才不管!”六爷耍赖。
白小悠没了办法,恳求道,“别,别在这里,求你了。”
“迟了!”
“喂,有人来了。”白小悠故意呐喊。
“谁敢过来我劈了他!”六爷不为所动,为自己再次抱得美人归而得意。
“是乖乖的从了爷还是今晚答应爷在上面,你自己选!”某男腹黑的开口,他等了太久了,今晚一定不能放过她。
不用说,白小悠深知这个男人的无赖,她宁愿在上面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和他做那种事,或者她骨子里比较保守,亦或者不想让他们的甜蜜被外人看了去。
某男计谋得逞,心急的抱起她往卧室迈步。
对这个女人他花了多少心思,她不愿意做的事他舍不得强求,可男人那方面都容易冲动,偶尔提几次不过分,考虑到她没那么容易答应,他使了多少诡计才得逞,可见他对这个女人的用心。
现在可是她自己选的,咳咳,今晚的月色真好!
太过于沉醉,在他们离去的同时,一道黑影从某个角落闪出,低低的叹息声,似是抱怨这个世界的不公。
他的六叔那么冷漠,竟然肯为了小悠放下身段认错恳求,或许他真的该放手了。
他们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停在耳里,何尝不知那是六叔故意让小悠服从的手段,或许小悠自己也知道,只是不点穿,这便是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夜很漫长,大床上两个人紧紧相贴,用彼此最温柔最浓烈的爱给予对方心灵的慰藉,疯狂过后是温柔,温柔过后是狂风暴雨,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慕长轩,从此她是我的命,永生不弃!
白小悠,从此他是我的天,誓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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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正文完结了,过两天我会更新番外,六爷和小悠悠的婚后生活,还有小飞飞和小歌歌的,不要错过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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