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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侄两因这双眼睛而有了不同的俊,林慕灵动俊雅,白君炎却配得上俊美,林慕想着他舅 舅还年轻,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合该找个心爱的人。

从前白君炎的美名更甚于白君予,甚至有不少贵公子心生爱慕,但白君炎的性子却和他的 长相完全相反,那些人也只有吃闭门羹的份了。

调皮鬼,往后只准说舅舅帅气,懂了吗?

白君炎非常不喜欢别人说他俊美,总觉得过于女孩子气,不过是自己的亲侄儿说的,倒是 半分气都生不起来。

是,侄儿错了,舅舅准备好了,咱们便出发吧。

听季睿修说昨晚木府又闹鬼,本以为又是流言纷纷,却不想,今日木府倒是井井有序,那 些仆人侍女穿梭其中,皆为今日的宴席忙碌着。

少爷回来了,方才老爷送了些东西过来,说今日的事都准备妥当了,等少爷装扮好了, 便去老爷院里。

知道了。

眼见三人进了屋,桃斐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今日这舅爷当真俊美,甚至连三小姐都有 些比不上了。

发什么呆呢?

大胜一来便看见桃斐这副少女思春的模样,只以为是瞧见少爷才如此,脑中又闪过季睿修 那张冷淡的脸,一时打了个哆嗦。

别胡思乱想了,宸少爷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季少爷那气势,你也不怕。

您胡说什么呢?是白家舅爷今日当真赛似神仙。

大胜进府早,从前白君炎确实担得起天人之姿,这些年却沧桑许多,早不复当年意气风发 之态,精神气下去了,连带着模样也不如从前了。

那白少爷从前可是東洲出了名的美男子,我瞧着少爷还没长开,等过个两三年定比现在 好看。得了得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别在这儿东想西想的,快去干活。

桃斐不敢再多想,忙去忙活自己的事,而屋里,被花痴了一番的三人却盯着木康送来的东 西。

那是一身剪裁精细的象牙白长衫,这料子是東洲最为名贵的,加上那顶镶玉发冠,看来这 木康是唯恐别人看轻了他,要显示一下他的尊贵。

看到这衣裳我就想起那身云丝锦象牙白长衫,可惜了。

那场火来的意外,季睿修也只顾拿了贵重的东西,衣物却一应被烧毁了,不止那身衣裳, 还有那个红狼披风,越想就越心疼。

回了家,再裁两身给你。

衣裳穿了就穿了,至于这玉冠就算了。

这十来年,林慕生活在乡下,简衣素面己经习惯了,为了迎合木康把自己打扮的跟花孔雀 似的,他可没这样的心思。

换了身衣裳,估摸着时辰,三人便往木康的院子去。

院里,不止木康,王卉、木献娆,甚至连张婉清和另一个侍妾也在其列。

因知晓闹鬼背后的主使,林慕下意识看了一眼张婉清,却瞥见张婉清的目光停留在白君炎 身上,不过片刻功夫却又移开,愣是没发现林慕在看她。

昨夜怎么去你舅舅家了?

不过是想念舅舅,也是府中不太太平。

木康半晌接不了话,闹鬼这事,他昨晚亲眼所见,想着今日事情了了,找个法师做场法事 ,不然怕是要家宅不宁了。

舅爷今日倒是颇有当年的风姿,不知又要迷了多少少男少女了。

不愧为官十几载,木康很快找到了新的话题,将方才的尴尬掩了过去。

哪里的话,今日侄儿才是主角。

舅爷和宸儿一样的俊雅不凡,我瞧着宸儿今日也要让東洲权富家的少爷小姐失了魂了。

王卉说完还用帕子遮住嘴角,眼中却都是笑意,似是真情实意般。

有三小姐在,我哪需要担忧这个,再说,我已经定了亲,今年八月便要成亲了。

林慕话音才落,一脸笑容的木献娆马上变了脸色,连木康都有些不高兴,倒是王卉跟没事 一样,照样笑脸迎人。

那可要恭喜二位,两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多谢张姨娘。

张婉清也只是笑笑不说话,但这个笑却是真心实意的。

哪个不长眼的要是敢觊覦我的人,我便让他连爹妈都叫不出来。

本以为这事已经随着张婉清的恭贺过去了,谁知季睿修却冷不丁地冒出这样一句话,王卉 被季睿修盯的全身发毛,木康还未缓过的脸色因这句话更是难看。

林慕抓过季#修宽厚的手掌,本就是王卉故意来激他们的,谁知季睿修还真生气了。

见到两人亲昵的模样,木康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却因父子两相认没几日不好发作,而木献 烧低垂着头看不清样貌,不过瞧她恨不得将手帕拧坏的样子,心中定是不好受。

老爷,忠勤候来了。

当真,快请进来。

木康神色激动,从座位上站起身,可见这位侯爷来头有多大。林慕心中想着一个归家宴还 有侯爷?却没发现白君炎不太对劲的脸色。

第81章 归家宴风波(二)

不过片刻功夫,木家的掌事便领着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进了屋,木康掩住惊异忙笑着 迎了上去。

東洲洲府木康见过忠勤候。

木大人不必客气,听闻故人寻得侄儿,木大人寻得儿子,本候不请自来了。

忠勤候严柏出自京都百年世家,家中世代皆是文官,其父乃是当朝左相,是当今圣上的肱 股之臣,手握重权。

而严柏从小便偏爱武学,是难得的将才,二十出头,临危受命,多年苦战终将蛮夷小国收 服,凭着赫赫军功被当今圣上封为忠勤候,而严家也因此更加显贵。

这样出身世家,官职显赫,又上过战场,身上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语气虽是平淡也 让人心中敬畏。

侯爷能上门是木府的无上荣光,袁儿,上前拜见侯爷。

自从认了季睿修,林慕也算见过世面了,肖家、卫潜哪个不是富贵人家,倒也不怯场, 很是大方地向这位忠勤候行了一礼。

袁少爷不必多礼,多年不见,季尚书家的公子也是愈发俊朗了。

当年,季睿修的父亲是朝中要员,而季睿修的才名也是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不过 新帝登基后,他便上了战场,而季家也辞了官,所以两人己经十来年未见过了。

侯爷夸赞了,如今我不过一介乡野匹夫罢了。

木康和王弁一直对季睿修的身份存疑,如今总算明白,为何一个自称乡野匹夫的人身上却 处处透着贵气,原来也是出身官宦世家。

你可是自谦了,圣上提起季家也是颇为叹息,也时常说起你,说你文韬武略,没有进朝 为官实在是可惜了。

圣上如此夸赞,草民实不敢承受。

季睿修仍旧是那副礼貌又疏离的样子,即便对着权倾朝野的侯爷也是如此,仿佛世事,都 无法让他真正弯下腰。

忠勤候也不再过多纠缠,他终是将目光锁定在了一言不发,始终垂着眼的白君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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