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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张贺卡就放在一旁,大敞着晾着,也无意避着谁,殷言声轻声说:我能看看吗?

席寒闭了闭眼睛,伸手递过:也没什么东西,小朋友想看便看。

贺卡上的字迹娟秀,竟然是中文,里面大致说是这是今年新酿的酒希望他尝尝,最末端有一句话,笔记明显的加深,像是压抑着各种情绪,却只有一行小字:如果可以的话,请来这里做客。

殷言声指腹触上那里的痕迹,背面微微凸起并不平滑,他看向身边的人,席寒此时微微阖着眸子,面上没什么情绪,只是手指相互搓捻,身上郁郁之意明显,那是他想抽烟的动作。

最开始戒烟的时候经常出现,被尼古丁折腾烦了也是这样,像是身上压抑着什么,只闭着眼睛薄唇抿着,不愉得厉害。

这人方才心情还不错,只是一份快递后就成了这样,这种情景殷言声见过,有时他半夜醒来席寒不在,就在外面阳台抽烟,那时暗色近乎将人吞没。

殷言声声音很轻,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是不是.你母亲寄来的?

席寒看起来困倦极了,只说了一个字:是。

他坐了一会,突然起身将酒打开,拿了杯子倒了一杯出来,暗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流淌,手指上面也映了红色。

薄薄的一层红,倒映在手指上,那颜色竟然看起来有些冰冷,席寒垂眸抿了一口,唇上沾了点色彩。

冷白的皮肤上唯独唇上的红色显眼,他只尝了一口便不动了,伸手往边上推了推,身上还是那种雾蒙蒙 的感觉。

隔山隔水似的,由冰化成了一个人形,抬眸时清寒,像是雪后的空旷,万籁寂寂。

殷言声顿了顿,又看向那尝了一口的酒,他倾身过去,在唇上啄了一下:我没去过法国。

他把头靠在席寒身上,手指慢慢地蜷了起来,他隐隐知道席寒为什么经常晚上起来抽烟,他对当年的事远没有表现的那般云淡风轻。

这像是一根刺,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席娇娇地心里,时不时的让他陷入一种负面情绪中。

殷言声斟酌着开口:你想去看看吗?

席寒从喉咙了发出一声轻哼,捏着殷言声的手指。

他看起来毫无兴致,只把玩着小朋友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捏着。

殷言声手指动了动却没有移开,慢慢道:我有点想去,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席寒不愿意去,那么那根刺就会一直在他心里。

他有些紧张,一直以来席寒都没有拒绝过他的要求,而他这次,完全就是仗着这个开口。

席寒语气含着喟叹:小朋友啊!

嗯?殷言声抬眸看他。

面前的人垂眸看他,那眼神怎么说呢?就像是当初他说没有微信只用q 后他眸中的样子,只一眼看出了他所有的心思,却不点破只是纵着。

他当初纵着,现在还是这样。

第76章 正文完结 我看到你我也开心。

在殷言声等待签证的日子里, 他们还回了一次安城,殷言声去疗养院看了一回姥姥,又去公司安排了一些事情。

等到五月初的时候, 席寒殷言声两人正式踏上了去法国的旅途,从京都到巴黎直飞, 再从戴乐高转乘到南部,大约花费了17个小时左右。

席寒在飞机上的时候就开始恹恹的。

早上七点登机,两人都是头等舱,座位空间拉出来就是一张床,中间隔了一层帘, 本来空姐要拉上保证隐私, 席寒没让,自己一转头就能看到殷言声。

殷言声就在席寒旁边, 刚起飞平稳了就看到席寒已经换上拖鞋和睡衣,接着盖好被子躺着,窗外是云层蓝天, 迎着阳光是像是一层细碎的金光, 这种场景堪称浪漫, 只看一眼都觉得心情很好,某人闭着眼睛, 神情恹恹。

殷言声从自己座位下来,走到席寒身边, 席寒往里面挪了挪,空出了一个小小的位置, 他说:小朋友,坐下。

殷言声搭了一点坐下:不舒服吗?

席寒说:也不是不舒服。

殷言声猜测他有些难受,便伸手去给他揉了揉太阳穴, 过了一会儿空姐送来红酒,某人的眼睛睁开,有了一点点的精神。

空姐倒了两杯,殷言声尝了一口,席寒坐起来靠在椅背上,抿了一口后又放下。

坐的是法航,餐品一个一个上,前菜正餐甜点都有,殷言声觉得味道还不错,再一转头发现席寒只在那里喝酒,一瞥刀叉上面干干净净的,可能是一口没动。

他走过去也不说什么,干脆自己递到唇边喂,把那空姐看得一愣一愣的,低声用法语问席寒:请问您是否需要特殊帮助?

约么是以为眼前这位男士双臂瘫痪,生活不能自理,哪里知道已婚的男人是多么恃宠而骄。

席寒说不用,再自己吃掉递到唇边的食物,殷言声听不懂两人说什么,只再他吃完一口后再递过去一口。

空姐看殷言声的目光仿若看贞德再世,身上索饶的是圣光,席寒被喂了两口后终于肯动手了,自己挑挑拣拣地吃了点,接着又睡下。

十多个小时,全部是躺过去的。

殷言声以为他这一路都会是这样,结果到戴乐高中转的时候席寒精神起来,牵着他的手往休息室走,等到休息室沙发上时又懒散了。

第二段旅程很短,几个小时后到达南部之后一个男人在机场接,也将近五十了,身边还跟着一位二十左右的男的,看起来又些拘束,见到席寒了用中文问了声好。

席寒淡淡地点了点头,尼诺很高兴,慢慢开口:您能来妈妈一定很高兴。

他没说什么,只牵了小朋友的手上了车。

地广人稀,一眼望去尽是农田,偶尔有树掠过,在车窗外快速地滑过,人少得过分。

开车的人叫加里,是阮玉灵的丈夫,同时也是尼诺的父亲。

他显然很高兴,一路上用磕磕碰碰的中文开口,说的意思大致就是感谢找回尼诺,同时非常高兴来席寒这里做客。

席寒偶尔应了一声,一路上倒也不冷清。

车行驶进村庄里,在门户前停下,当推开门的时候一位女人站在那里,长发身着一条绿色长裙,细纹像是蛛丝一般不可避免地爬上她的眼角,她目光落到席寒身上,闭了闭眼像是隐藏什么似的,最后开口:你来了。

殷言声站在席寒旁边,视线落到席寒母亲身上,五十左右,鬓间有了白发,面上也有皱纹,同样的年龄江家姑母看起来最多四十,不够就算这样仍能从面容上窥见年轻时的风姿。

其实席娇娇和她生得像,不像他的父亲。

席寒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阮玉灵说晚餐准备好了,邀请他们去吃。

餐桌上坐了五个,中餐法餐都有,准备得很丰盛。

阮玉灵看着席寒身边的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外套,身姿挺拔,眉目凌厉好看,两人手上带着同款的戒指,她便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殷言声方才问了一声阿姨好,现在也不说话了,倒也不是故意,只是性格使然,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着挺冷的。

阮玉灵突然开口,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殷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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