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硬要贺恒来形容的话,
那大概就是眉清目秀的哈士奇。
见状,田良翰暗道不好,贺恒选谁不好偏偏看上侍卫队里远近闻名的二憨子谢崇,但如果这就是对方的旨意的话,那他田良翰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违抗。
他见谢崇这时还站在那傻愣着玩手,当即狠狠地拍了一下对方的后脑勺。
嗷!谢崇一脸懵逼地抬起头来,直直地对上贺恒向他投来的视线。
在对上谢崇与哈士奇如出一辙的眼神时,贺恒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妙。
但是他见对方看起来比自己还要高,估摸着得有一米九几的样子,看上去就很能打,而且长相看起来也面善,于是很快便将这种感觉给压了下去。
就他了。
贺恒终于下了决定,让他跟着我就行了。
啊?
自己这是被摄政王给选中了吗?
这辈子从来没撞过什么大运的谢崇脱口而出一句,
好诶!
紧接着他朝贺恒露出了一个憨憨的笑容,满口整齐的白牙在太阳底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诶你个头!田良翰又在暗中给谢崇来了一下,就差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凡是呆在贺恒身边做事的人,谁不是提着脑袋过日子,就谢崇这个二憨子还傻乐。
真怕他没过两天就丢掉小命。
贺贺大人,
刚才发生了那处意外,刘福源一直待在人群最外围也插不上嘴,现在他见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了,这才战战兢兢地向贺恒再次提起了自己刚才求助他的要事,
您看皇上那儿?
一听到皇上两个字,贺恒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他神色严肃地看向刘福源道:
你说皇上那儿怎么了?
刚才996给他放的录像到刘福源与小厮一道走进靖亲王府那里就结束了,所以他并不知道刘福源到底是为何事而来。
但现在看对方这副样子,显然是小皇帝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见状,刘福源愣了一下,心想这摄政王可别是刚才那一下把脑子也摔坏了吧,怎么自己才和他说过的话就不记得了?
但面上他还是恭恭敬敬地又重复了一遍,
贺大人,陛下龙体抱恙已久,而且他这两日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任旁人怎么劝都不听,养心殿如今太医也进不去,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恐怕要
说到这,刘福源情绪激动,直接噗通!一声给贺恒跪了下去。
他很清楚贺恒如今把皇帝给软禁起来,有意折辱他,但却比谁都怕皇帝出事。
贺恒之所以能独揽大权还在这个位置上做得这么稳,一部分是因为四方诸侯忌惮他的势力,更多的则是顾忌到他还以当今天子为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敢贸然出击。
但若是小皇帝真的出了事,贺恒作为摄政王直接取而代之,那这天下必然发生动乱,他这位置休想再做得安稳。
刘福源作为伺候过三任皇帝的人精,他深谙这其中奥义,所以即使贺恒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也是自己可以寻求帮助的首要对象。
果不其然,刘福源注意到,贺恒在听见这话后立即皱起了眉头,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过去?
说罢,他一摆衣袖就大步阔斧地朝前走去,
刘福源赶紧敛起面上那幅悲愤欲绝的神情一路小碎步地跟在他身后。
皇帝的寝宫内,门可罗雀,
只有寥寥几个宫人在那里伺候着,和奢华铺张的靖亲王府形成一种鲜明的反差,颇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悲凉感。
贺恒一踏入殿内,那几个宫人立即停下了手头的事,慌里慌张地给他请安。
他朝那几人挥了下手,一言未发,直接火急火燎地走向了皇帝的卧榻。
这么一来,寝宫内的气压瞬间又低了几分。
薄纱的床幔笼下,
贺恒依稀可以透过半透明的看到里面少年纤细的身影。
凌乱的被褥中伸出半截玉白的足腕,脚踝上还拴着根粗糙的银链,将那一圈白皙的皮肤都生生磨红了。
似乎是感应到了床外的人影,少年猛地挪动了一下腰身,连带着牵动了脚上的银链,发出一阵叮铃哐啷的响声。
下一秒,贺恒伸手撩开床幔,然后便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
赤红色的被褥下少年的那抹白亮得有些晃人,他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可唯独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黑色的长发散乱铺在身下,鸦羽般的长睫缓缓扫过拖长的眼尾,衬得眼尾的那颗泪珠愈发勾人。
而在看到了自己的那一瞬,少年琥珀色的瞳眸中迅速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憎恶,
尽管他现在很虚弱,但还是用眼神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宛如一只被人惹急了的小猫。
贺恒望着对方有些病态的模样,直觉告诉自己他兴许是发烧了。
上一个世界两人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又在脑海中浮现,再看着对方那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他几乎就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一句,嗨,老婆。
咳!咳!
小皇帝咳嗽了两声,脸上泛起一层薄红,他望着男人沉下来的面色,嘴角浮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贺大人,这么关着我有什么意思吗?
既然对方想一边折辱他一边利用自己挟持四方诸侯,那他宁愿死也不想让贺恒得逞。
温良瑜的声音将贺恒的思绪蓦地拉了回来,他只听小皇帝接着说道:
还不如直接给我个了断。
咳!咳!
小皇帝说着又咳嗽了起来,他弓着背将自己缩成一团,眼眶周围也变得红红的,模样看起来难受极了。
明明刚才才朝自己放过狠话,可现在却因着病痛的缘故,一双琥珀色的眼瞳看起来湿漉漉的,神情既难受又有些委屈,让人仍不住心疼起来。
而且996给他的资料里说过,这个世界中对方才刚满二十,比上一个世界中贺恒初遇他的年纪还要小个几岁。
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
想到这,贺恒直接伸手探向温良瑜,想摸一下对方的温度。
手掌触摸到时霜颈间皮肤的那一刹,掌心下触感一片滚烫。
见状,他皱了皱眉,
对方果然是发烧了。
而在温良瑜的眼里,
贺恒伸手探向自己脖子的那一瞬,他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被自己刚才的话给激怒了,没忍住想掐死自己,但是临到头又顾忌到一些别的问题,所以这才不敢用力。
而颈侧是他很敏感的部位,见对方的手还架在这个位置,却并无进一步的动作,温良瑜忍不住往旁边缩了一下,道:
怎么,贺大人这是怕了?
欺君罔上的事你做得还少吗?再加这一桩又何妨呢?
然而他说完这一番话后,贺恒既没有动怒也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深邃的眼眸中还夹杂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让温良瑜有些许诧异,
为何对方的行为举止开始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小皇帝这副宁死不屈倔强的神情,让贺恒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虽然他心里止不住的心疼,但面上却必须要演好系统给他的角色。
根据996给他提供的资料,在这种虐身又虐心的古代追妻火葬场文学中,作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只要人没死我就能继续作的偏执摄政王,他正确的做法就是凡事都和主角逆着来,最好是能把对方气到心梗的那种。
而现在的场景就很适合他临场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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