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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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院子外围的宫墙上突然撺下一道黑影,那影子悄无声息的,连个足印都没有留下。

眼前蓦地多出来了一个身穿束身黑衣长衫的男人,温良瑜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黑衫男人腰间系了块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一个七字。

这是温良瑜手下的暗卫,罗七。

他原本手底下有十名暗卫,各个皆训练有素、能力出众,但那日宫廷兵变之后被贺恒抓了九个,也就只剩下了如今的一人。

陛下,

罗七走到温良瑜面前,双手作揖,向他禀报道:

属下这几日日夜坚守在信鸽可能会前往的落脚点,几乎搜遍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但却并未截获任何任何信件,按照道理来说,李副将应该已经率领禁卫军抵达了京城郊外才对。

闻言,温良瑜眉峰微蹙,心中隐约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罗七的办事能力他再清楚不过,在这种重要的事上他从来不会出差错,所以这就使得整件事情变得更为棘手,

要么是李副将那里出了问题导致信件没能按时送出,要么就是

陛下,您说这些信件会不会被人截获了?

罗七直接说出了温良瑜的心中所想。

若是信件被人截获,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尤其是万一落入了贺恒之手,那他们的计划将会全盘暴露。

靖亲王府那边怎么样?你有发现什么异动吗?说着,温良瑜又抓起一根兔笼草递到兔子笼边。

虽然现在的这个贺恒让他有一种飘然世外、与世无争的感觉,但他并不能排除信件被靖亲王府截获的可能性。

想到这,温良瑜眸中又燃起一抹复杂的神色。

如果是原来的那个贺恒的话,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但凡有一成的机会,他都会不费余力地除掉对方。

可是现在

温良瑜一想起对方温柔的眉眼,抱着自己时那种温暖的触觉,心脏某一处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就好像得病了一样,

像是心悸,

又像是某个微末的地方被人扎了一下,开始隐隐作疼,

最后不管怎么样,他都能听到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陛下,那方面的异常倒是没有。罗七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但我看这段时间

说到这,他显露出些许困惑之色,贺恒那里的护卫几乎都减了大半,他平时出门在外的时候身边都没人跟着了。

并且现在靖亲王府外的守卫也简直形同虚设

所以你的意思是?温良瑜蓦地打断了他的话,却没有停下手上喂兔子的动作。

陛下,属下现在有七分把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靖亲王府把他给

下一秒,罗七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几乎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温良瑜眸色一沉,唇角绷得很紧,连兔子也忘了喂。

一没留神,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看去,只见指尖被兔子咬了一口,咬得挺深,都破了皮,鲜血正顺着指缝不断向下滴落。

见血是不详之兆,而温良瑜又是九五至尊,这个时候见血更是让一旁的下人都惊慌失措起来。

陛下!老奴赶紧去叫太医来看看。刘福源见状赶忙递给他一根随身携带的帕子,面色显得惴惴不安。

不用。温良瑜从地上起身,接过刘福源地帕子用力地摁在伤口上,脸色变得更加阴郁,

他走到罗七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朕让你动他了吗?

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陛下恕罪,是属下考虑不周了!

罗七暗道不好,赶紧跪倒在他面前请罪。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哪里触到了温良瑜的逆鳞了。

温良瑜不知为何,在听到对方要对贺恒动手时,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季节,他的心底却燃起一股强烈的怒气,

就好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一样。

随即他又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道:你听好了,没有朕的指令,你们谁也不许碰他。

属下遵命。罗七嘴上连连称是,可是心里却是非常郁闷,明明几个月前皇帝还与摄政王势同水火,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怎么他就一段时间不与温良瑜联络,对方的态度就变化得这么突然?

莫非

是因为小皇帝被对方折磨了一段时间,如今对他更加恨之入骨,恨到心里扭曲,恨到必须要亲手除掉对方。

所以这才让他们不要动手的?

想到这,罗七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靖亲王府的后院内,弥漫着一股烧烤的香气,

是烤肉的油脂与孜然结合在一块儿产生的奇妙反应。

这气味实在过于诱人,以至于一路飘进府邸之中,让原本已经躺在卧榻上准备睡个午觉的贺恒根本无法入睡。

在第10086次咽了口口水之后,他暴躁地从床上起身,直接把田良翰给叫了进来,

这外面怎么回事?什么味道这么冲?别告诉我是着火了。

想到这里,贺恒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心想可别真是后院着火了然后把他在那里养的那些小动物都给烤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想到这,贺恒垂下头,显得有些暗自神伤,

怎么能缺了那只兔子呢?

他可一直都想尝尝烤兔肉的味道。

大人,奴才这就去查看一下。

田良翰全然不知贺恒丰富的心理活动,倒有些怕院子里真出了事,赶忙叫上几个下人一路小跑地赶到了后院。

然后他们便看见,

园圃角落处,抓了一把枯干稻草,正在蹲在地上钻木取火烤乳鸽的谢崇。

谢崇此时正沉浸在烧烤的快乐中,完全没有察觉到墙角处探出的那几个脑袋。

地上的那摊枯草如今已经被他成功地点燃了,而上面正摆着两只开膛破肚的鸽子。

谢崇正在专心地给它们涮油撒孜然。

另一旁洗干净的竹板上还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二、三、四、五只鸽子。

见正在烤的那两只已经步入了正轨,谢崇又抓起竹板上的一只,准备给它处理一下,然而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鸽子脚上绑的一个小竹筒。

害,是现在生态污染太厉害了吗?

怎么这些鸽子一个两个脚上都缠了些垃圾啊?

想到这,谢崇叹了口气,利索地将鸽子脚上的竹筒取下,想也没想就扔到了一边的草丛里。

前些时日,他无意经过宫墙南边长亭处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分外肥硕的鸽子扑棱着翅膀往柱角上撞,

于是谢崇把它烤了,但是第二天那里又飞来了一只鸽子,

第三、第四、第五天也是

所以他现在每天午时未到都会去那里守株待兔地候着,一逮到飞来的鸽子就用弹弓将它们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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