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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要是把厨房炸了怎么办天哪水没甩干净就扔进去会炸锅的

他们应该路清酒顿了顿,把不至于咽了回去,小声接道,赔得起。

路清酒正切着土豆,一走神,刀锋滚到自己左手上,忍不住嘶了一声,低头看,血珠已经渗出来。

离了两三米远,宋霄竟然从锅碗瓢盆的混乱里听见了他喊痛似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翻出节目组准备的药箱,径直走过来,掰过他的手就要消毒。

骤然贴近,路清酒才发现宋霄脸色不好,上药消毒时没说一句话。像忍着闷闷的情绪,不知道何时就会爆发。

阿霄?

宋霄给他小心贴好创可贴,还是不说话转头就走。

又闹什么小孩子脾气?

这时路清酒才发现,周围一圈人,从身后的工作人员,到面前的柳临和顾晨飞都在看他们。还有人憋着笑,捧着脸,满脸都是嗑到了。

路清酒脸发烫,赶紧低头做饭。

自己手里的汤炖上之后,另一边两人依然毫无进展。路清酒凑近了些提醒道:晨飞,先把火关小,锅底会糊的。

顾晨飞手忙脚乱地找到灶台旋钮,还差点拧反了方向。

火太小了煮不开路清酒无奈走过去自己上手,这样正好。

宋霄就在面前猛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又继续转头,默默等着没烧开的水。

不是他的错觉,宋霄真的在生气。

他拍了拍麦克风来消音,小声问顾晨飞:你们下午做什么了?阿霄怎么不高兴?

他下午对我和颜悦色的,还冲我笑呢。

怪事。

第11章

录制结束,凌晨的风裹着水汽,身后是嘈杂离场的人。

宋霄还赌着气,他走上前戳了戳宽大的肩膀:宁微下一期要来,你知道吧?

少年脸上写着不高兴:这两次偷拍都可能跟她有关系,哥哥难道想让我和这种人营业吗?

营业又不是真的谈恋爱。路清酒坐到他旁边,轻声安抚,她人气比我高,这就够了。

却见这唇红齿白的小祖宗一皱眉,眉眼弯成两道委屈的斜线。

我知道,你是为了晨飞哥,想甩开我了吧。

嗯?

是不是他吃醋了,跟你说了什么?可是我没有想破坏你们的感情啊

哥哥,其他想和我炒CP的人,都是为了利用我,不可能像哥哥一样对我这么好,所以我才想缠着你多陪我几天可是你如果真的要走,我一个人,也能坚强面对的。宋霄扬起勉强的笑脸,不过我还是会想你。

你听我解释。路清酒最怕宋霄委屈,额头上急出一层薄汗。

哥哥不可能改变主意了吧。宋霄眼神别提有多落寞,可不可以最后再陪我住几天?我总觉得,解除营业关系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这么顺利?

路清酒松了口气,紧接着自己也酸涩起来。看着宋霄的侧脸,涌上一股莫名的柔情。

宋霄代表他跌落云端之前静谧幸福的时光。谁能对过去的温柔乡说不呢?

答应你了。路清酒握着他的手,一对拇指按在一起,以示承诺。

司机送他们到了宋家大门,无边夜色下,车停在院墙前,高大的门栏上一对安保系统的摄像头立刻对准他们的车。隔着悠长的草坪,才隐约看得到院子里的喷泉和精致气派的别墅墙上自动亮起柔和的灯,像是欢迎它的主人回家。

宋霄抬头,主卧里的液晶显示屏上的平面图跳了一下,更新了某间屋子的状态。

宋家宅里遍布智能家居,虽然浴室没有摄像头,却能看到客卧花洒的水龙头有没有关闭。

本来是考虑到房间太多,防止浴室溢水而生的设计,现在能帮他推断出路清酒什么时候洗完了澡。

宋霄抱着自己的枕头,迫不及待地下楼去敲门。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开门时路清酒身上挂着浴巾,周围还蒸着水汽,眼睫上也带着小滴震颤的水珠。见他进来,路清酒下意识把浴袍裹紧了些。

你怎么抱着枕头来了?

下周就要和哥哥解绑,跟别人营业了。宋霄的语气十分低落,最后几天想离你近一点,不可以吗?

路清酒好像被他气笑了:你几岁啊?

爸爸妈妈又不陪我。

卖惨无耻但管用,路清酒显然卸下防备,被他说得心软了,默默把门开大了点,放他进来。

片场时他也见过路清酒穿单薄贴身的衣服。

路清酒体态舒展匀称,全身都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是以前学骑马射箭和防身时练出来的,只是三年不见,消瘦许多。与自己西方血统的苍白不同,他的脸白皙里透着淡粉的血色,无论什么光线下,皮肤都好像蒙上一层温暖的柔光。

睡觉前,路清酒把耳环摘下来,仔细擦拭清洁,放回红丝绒的首饰盒里,好像在完成珍重的仪式。

家里的保姆阿姨们为路清酒准备的浴袍很短,下摆高于膝盖。站着擦耳环的时候,宋霄躺在床角便是从仰视的角度,借着月光和灯光看到衣料紧贴的线条。

缠着要一起睡的是他,心跳过速的也是他,不敢出声搭话的仍然是他。

路清酒走回浴室换睡衣,瘦弱的肩膀撑不住衣物,左半边浴袍滑落下来,又被他拉上去。大片的雪白上一道精致的蝴蝶骨,只在宋霄眼中闪过瞬息。

身材娇小的人屈着腿爬到床垫上时,宋霄哑着嗓子喊:哥哥。

路清酒用哄孩子的语气笑着问:怎么啦?

滚烫的冲动从胸口一路溢到喉咙,就快要冲破他努力吞咽的克制。宋霄小心地牵上对方的手,没被拒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只是随着枕头和床褥陷下去的一瞬间,宋霄的记忆回到了柔软温凉的沙滩上。

那时学校所在的岛上,北岸海滩无人开发,荒凉萧索。

天幕沉沉,整片厚云罩在头顶,他们两人牵着手跑了一路,气喘吁吁地在海边躺下。

路清酒仍然紧紧牵着手,半晌才笑着,从沙子里转过头:我好像把你带坏了。

他左手牵着宋霄的手,左边侧对着宋霄。

左耳的耳垂上,还没有珠光宝气的女式长耳环。

宋霄那时很紧张: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现?

路清酒脸颊边沾了湿润的砂砾,他也懒得抹掉,眨着一双大眼睛,像个会动会笑的漂亮娃娃。

发现就发现,他们敢砸了你的琴,撕了你亲手写的乐谱,你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

几天之前,宋霄还可怜无助,守着最后一点原则,茫然地问唯一对他伸出手的路清酒。

学长,我对他们每个人都很有礼貌,我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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