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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两步,就听有人问道:您饿吗?
冯管家没想到还是被瞧了出来,真是丢了将军府的人,连忙快走两步假装没有听见。
那人的身形却比他一个老人更加轻盈,几步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冯管家。
来人却是许长安。
冯管家一怔,夫、夫人?
许长安将刚买的包子交到他手中,这地方于您而言寓意不同,我本该早一点想到的,害您受苦了。
冯管家愣愣地接过包子,见许长安满头大汗,又是心疼又是感动,老奴只是个奴才,夫人可是主子,怎能亲自前来寻老奴?让人瞧去是会笑话的啊。
那就随他们笑话吧。许长安握紧冯管家的手,我不知道曾四是怎么跟您说的,但我是真心实意地尊敬您,想把您当长辈来孝敬,所说所做皆是如此。曾四妄加猜测,是我教导无方,还请您不要跟他一般见识,随我回府可好?
冯管家怎敢让许长安道歉,夫人没有错,曾四说的对,老奴确实不中用了,留着也是个累赘。
劝不动,许长安只能故技重施,掩面啜泣,若是没能将您带回去,我该怎么向顾将交代啊?罢了,那我也不回去了,以后您去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吧。
冯管家忙道:夫人使不得啊!老奴老奴跟您回去还不行吗?
许长安立刻变脸,行的。
冯管家一愣,也知道自己上当了,笑道:你呀。
第17章 帮夫君洗澡澡
冯管家当年落魄时,顾爻父亲递给他的包子,就是出自这家顶好吃包子铺。
但这包子铺靠近城门,距离将军府十分遥远,归程尤其漫长。
冯管家年迈,走到这里已经耗费了数个时辰,许长安不忍老人家再受罪,不管不顾地强行将人背起来,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冯管家抖得厉害,夫人,您这是在折老奴的寿啊。
许长安坚持不放人,真要折了您的寿,就用我的补上。
可别胡说。冯管家抖得更厉害了,夫人是要长命百岁的。
许长安乐道:祸害留千年,少说我也是一千岁起步。
冯管家惶恐,夫人菩萨心肠,哪能以祸害自居!
许长安被他这一嗓子吼得一跳,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路途竟也不显得漫长难熬了。
远远能瞧见将军府屋檐时,冯管家就非得下来自己走,坚决不肯在他人面前乱了主仆的规矩。
许长安累得很,也没力气阻拦,便由着他了。
见到冯管家回来,折腾了一整天的下人们虽然劳累,但也各个脸上带笑,是满足的。
冯管家您到底去哪里了啊?
附近都找遍了也没找着,可真是急死我们了。
不过只要您能回来,什么都值了。
万幸,还好夫人把您带回来了。
虽然丞相府陪嫁来的下人不怎么样,但他们的夫人是真的心善。
冯管家也很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
大家都辛苦了。许长安擦去脸上的汗水,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允你们不用做工。
一家之主亲自开口给他们放假,所有人都乐得欢呼起来。
许长安笑了笑,看见躲在人群末尾的曾厉害,又敛了笑意,曾四。
曾厉害躲不过,只好讪笑着站出来,三、三公子。
许长安道:从今日起,将军府的事情一概不许你再插手。
曾厉害没吭声,像在等着他继续。
许长安却没有了下文,蹙眉道:听见了吗?
又没有罚?
小的往后一定安分守己!曾厉害应完,却掩不住心中疑窦丛生,精光流转,又开口了,三公子,您劳累了一夜,不如小的为您弄点艾草泡泡脚吧?
好。许长安确实有些不舒服,你也累了一天了,忙完就下去歇息吧。
曾厉害应道:是。
若是许长安注意到,就会发现曾厉害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敬畏。
人群散去,许长安泡完脚才扶着墙壁慢慢地挪回自己房间。
尽管声响很小,顾爻还是一听动静就睁开了眼。
吵醒你了?许长安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尽量压低了声音,睡吧。
顾爻还是看着他,从洗漱到换衣,最后上榻。
许长安觉得奇怪,怎么了?
顾爻不说话。
许长安被他一反常态的样子吓到,是不是我出去的时候,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爻依旧不说话。
正当许长安要叫来下人询问的时候,顾爻开口了。
他说:你很尊敬他。
许长安还有点懵,啊?
顾爻说:冯管家。
许长安哦了一声,跟顾爻面对面躺着,眼睛已经累得双双闭上了,像冯管家那样的忠义之士,尊敬是应该的。
他如何忠义了?
许长安道:他
话音戛然而止,许长安猛然睁眼,顾爻已经以极快的速度调整状态,脑袋微偏,目光呆愣,看起来只是对此感到好奇而已。
许长安松了口气,今天太累了,快睡吧。
他刚才竟然觉得顾爻在试探自己,真是累坏了什么错觉都出来了。
顾爻也不追问,乖顺地闭上了双眼。
没一会,许长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顾爻才又睁开了眼。
狼火告诉他,许长安知道冯管家去了那家寓意非凡的顶好吃包子铺。
这是只有寥寥几人才知晓的事情,按理来说许长安不可能会知道,但许长安就是知道了。
为什么?
顾爻看着许长安近在咫尺的脸,眸中却没有丝毫疑虑。
或许他早在两人一次次的相处中,确认那个答案了。
累了一夜,许长安还记得早起给顾爻煎药,实际是煮了一锅三鲜粥。
早膳没见到冯管家,许长安担心曾厉害又搞事情,就差没有揪着他的耳朵大声吼了,冯管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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