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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这句话沈蚩不是说给沈牧亭听,也不是说给月烛溟,而是说给月凛天啊。

可他究竟对月凛天说了什么?

沈牧亭不信月凛天当真没有私下见过沈蚩,月凛天又有什么把柄落在沈蚩手里,才让他说出这么一番话?

沈蚩跟弯月刀有关系,弯月刀又是荙楚插/进盛宣的势力,他们在盛宣又究竟插/入多深?

月凛天跟孖离北国的关系又何如?

王爷,你可有收到关于荙楚与孖离北国与边疆的消息?

那倒未曾。月烛溟也在疑惑,孖离北国跟盛宣向来无来往,月凛天又是怎么跟孖离北国搭上关系的?

更何况,应少安还是孖离北国的祭司。

孖离北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国家?为何能御得虫,这次是石头虫,以后又会遇上什么样的怪东西?

月烛溟不愿想,却不得不想。

他看着沈牧亭,叹了口气,关于你血的事,莫要透露出去了,月烛溟沉凝了一下,问:沈蚩可知道?

不知道。沈牧亭知道月烛溟是关心他,他挑眉看向月烛溟,王爷现在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当何如?

自然是护着你。月烛溟语气森然,沈牧亭的异常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谁都不行。

沈牧亭一时间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点酸,也有点涩,却一点痛意也没有,反而觉得暖暖的,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这种感觉对沈牧亭而言,是有点微妙而神奇的。

可想要吃点什么?我去厨房给你弄?

我去,你再睡会儿。说完亲了一下沈牧亭的额头,很快回来。

沈牧亭就看着他起身,笑眯了眼睛,用小指勾着他的小指,道:我等你回来。

月烛溟去了厨房,沈牧亭却没有再睡,他去观察了下围着王府的兵,他们没有松动分毫,却明显比昨晚少了些人,沈牧亭拧着眉,是发现伏琴他们离开了还是怎么?

沈牧亭不确定,王府的机关道通往何处的他不知道,但机关确实危险,护城卫这种程度的兵是肯定闯不过王府的机关的,所以,那些兵究竟被调去了哪儿?

不过两刻钟月烛溟便做好了饭,给他端了过来。

沈牧亭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有些诧异,你做的?

嗯,以前在军中学会的。

这一点月烛溟没有细说,不过他身为统帅居然会做饭,又提及军中,实际情况不难想象。

沈牧亭他们吃完不久,就听见府外传来了阵阵喊声,月烛溟甚至连碗都来不及收拾。

来得倒是挺快。沈牧亭依旧在微笑,可那笑中藏着几分冰冷。

月烛溟今天便已经恢复了许多许多,闻声道:从机关道离开。

沈牧亭却没急着走,他把浴池里的绞藤拣了起来,又把月烛溟送他的狐狸玉簪收拾上了,月烛溟则揣了一怀的银票。

沈牧亭:

没错,银票不能少,不然他们吃什么?

这里不比末世,末世没吃的了能用抢的,抢的当然不会是什么纯良之辈。

收拾好东西两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见王府外升起了四道人旗,林渊、林绯钰、晏十风还有江瑾。

江瑾整个人都非常虚弱,他们升高后能清楚地看到院中一前一后正准备离开的两人,甚至连月烛溟站起来了都没发现,齐齐面露焦急地看着两人。

他们都被堵住了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下一刻,箭雨就从府外射了进来。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府外响起,王爷,你若再不出来,这四个人可全都会因你而死。

那声音尖利,明显是个阉人。

沈牧亭神色沉凝异常,他的视线在四人身上略过,几人全都在朝他们俩努头,示意他们别管,快走。

王爷,可还行?沈牧亭颠了颠手里的金丝蝉衣,转头看向月烛溟,若是月烛溟要走,他便不会留,沈牧亭分毫不会怀疑外面那个太监的话,这四个人对月凛天而言死有余辜,对沈牧亭却不是。

特别是江瑾,他总觉得自己欠了他,如果不是他,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根本就不知道。

怎会不行?月烛溟看向沈牧亭,他们四人不论是谁,月烛溟都不希望他们是因自己而死。

月凛天的圣辇就停在战王府不远处,看着战王府紧闭的大门,方棣通已经被他绑了起来,这一次的试探,让他觉得方棣通一点用都没有,他给了机会来对他表示忠心,可却等了几天方棣通都没有动手。

右相,朕对你太失望了。方棣通垂着头,没有说话,他能把方时镜跟剩下的二子送走,自己却不能。

第36章 方棣通死了

他是盛宣的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他愚忠也好,说他什么都好, 他这一生为平而平, 可平何难, 也以为月凛天还有救,他始终抱着这一丝希望, 那个被他和沈蚩一手扶持起来的帝王不是这样的, 他不是。

皇上, 收手吧, 战王根本就没有篡位的想法, 若他要篡位为帝,皇上如今

放肆!一个太监上前就是一个重重地巴掌扇在方棣通脸上,方棣通直接被那一巴掌打得头晕眼花, 栽倒在地。

方棣通双耳耳鸣,却还是道:皇上如今早就换人当了。

月凛天面上的表情愈发阴鸷, 他阴恻恻地笑了,右相的意思是朕不配为帝?

月凛天故意曲解方棣通的话, 可他为月烛溟说话却也是事实。

而今大道天下,战王功不可没, 皇上为君,却处处算计战王, 因为皇上对于权力的执著,使得朝堂乌烟瘴气, 皇上难道就不曾反省分毫?皇上,你为何从不听信忠言方棣通几乎是看着月凛天长大的,从宫中的十三皇子, 看着他在其他皇子中间一直保持中立,一副仁心。

方棣通扶他上位时,也是因为月凛天那句盛宣是百姓天下,而不是我一个人的天下,月凛天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的呢?

宫中的那些传言方棣通都知道,却也因为月凛天的变化而不曾过问,他问是僭越,可他怎么能勾结外敌,他把盛宣置于何地?又把百姓置于何地?

他以为月凛天是纯良的,可他忘了,权力能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

方棣通被打得鼻子与耳朵都出了血,本就年龄大了,此时眼前看什么都是糊的,根本看不见月凛天人在哪里,只能凭声音判断。

何谓忠言?月凛天冷笑道:你所为的平就是忠言吗?右相,朝堂何时平过?杀天下而稳千秋,不予王侯论将相,右相,这句话是你说的,你言朕仁慈,教导朕要手段果决,不能任人宰割,朕如今变成你想看的模样,你可高兴?

月凛天越说脸上的表情越是阴鸷,杀天下而稳千秋,不予王侯论将相这句话是他的毒咒,他听了这句话,也做了这句话,为何方棣通还言他错了?他究竟哪里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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