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 / 2)
江瑾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但是真的很疼。
月凛天并不跟他交/合,只是折磨他,不论生死。
沈牧亭看懂了江瑾的唇形,所以,月烛溟是因为出不来,这几天才没有来天牢?
他不是有兵吗?护城卫不是由他统管吗?
思及此,沈牧亭骤然沉了脸,沈蚩逼宫那晚,月烛溟把护城卫交给了方时镜,所以,是方时镜!
沈牧亭自穿越后从没这么勤快过,蹁跹白衣迎风而扬,趁夜飞掠在大街小巷,等他到了战王府时,却见当真是重兵把守,将战王府团团包围,为首的却不是方时镜,而是右相方棣通。
沈牧亭熟悉战王府的机关,当即找了一个疏忽的缺口跃了进去。
进了战王府,却见府中护卫尽皆防备,为首的为仇轩,一见沈牧亭回来,那些准备拔刀的护卫立即将刀收了回去,看着沈牧亭差点感激涕零。
王爷呢?
伏琴陪着。仇轩沉声道。
知晓被方棣通算计后,他们已经找不到方时镜人了,不知道方棣通将人藏去哪儿?
第35章 动手吧,阿亭
林渊跟林绯钰还有晏十风也没能免于责难, 全被软禁在府中。
月烛溟一见沈牧亭便一脸焦急地推着轮椅过来了,他知道沈牧亭本事不小,可宫中戒备森严, 他也没把握沈牧亭能不能知道他被软禁的事, 也不知道沈牧亭能不能安全脱身。
他以为方棣通当真能做到一个平字, 可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他们都是盛宣的臣子。
沈牧亭看到月烛溟没事也暗暗松了口气, 将江瑾与他说的话尽数告诉了月烛溟, 顺带还有江瑾在宫中的事。
月烛溟闭了下眼, 这件事是我拖延在先。他不能没有任何理由就谏言杀一名朝臣。
沈牧亭也沉默了, 王府气氛紧张, 却依旧有条有理。
沈牧亭相信月烛溟有法子离开这里,他们已经被围困了好几日,伏琴跟仇轩提议了好多次劫狱的事, 今晚丑时便是他们动手的时间,只是丑时未到, 沈牧亭先回来了,这才有沈牧亭刚回来就遇见了一帮护卫的场面。
众人都很沉默, 谁也没有开口,他们被围困, 消息传不出去,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 如果月凛天只是威慑月烛溟要他交出兵权尚还好说
可沈牧亭见如今的月凛天,显然他的目的不止于此, 他拿到兵符之后,要月烛溟死。
那月凛天顶着怒意留着沈蚩是什么意思?
这是沈牧亭怎么也想不明白的地方,逼宫那晚月凛天应当已经看出沈牧亭与沈蚩并无父子情, 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王爷,公子现在已经回来了,我们伏琴想说冲出去,可王府不止护卫,还有丫鬟,不会武的仆人也多,他们会武的尚且可拼一拼,可不会武的他们怎么办?
王府又没有密道
思及此,伏琴突然转头看向仇轩,密道的话,王府周围的机关道不就可以一用?
外面的人一直没有冲进来,不也是因为机关的原因吗?
王爷仇轩也看向月烛溟,月烛溟却深深地看向沈牧亭,这几天他也不知道沈牧亭在狱中过得好不好,道:仇轩,你带着不会武的先从机关道离开。
王爷仇轩欲言又止,随后把视线落在沈牧亭身上,抿唇点了下头。
他们的功夫都不及沈牧亭,王爷如果跟他们一起离开反倒动静太大,王爷,你跟公子先走。
仇轩说话后,其他护卫也开口了,沈牧亭只是一如既往般靠在月烛溟身上,我累了!
我们去浴汤房。月烛溟推着轮椅便朝浴汤房的方向走了,身后传来伏琴等人的喊声,却不敢太大声。
沈牧亭转头看向伏琴,乖,听话。语气带着哄小孩的意味。
伏琴不愿,可是
是,主子!伏琴领命,等把那些人送出去,他就回来接王爷跟公子。
月烛溟将一枚兵符交给了仇轩,让他出去了就去找朴青芒。
朴青芒是什么人沈牧亭并不知道,只是也没多问。
其实沈牧亭并不是太累,但是月烛溟会如此说,显然知道了他方才话中透露的信息,月烛溟不管得到兵符与否,都不会再留月烛溟,战王府上下现今跟外面的情况显然差异巨大,更何况皇城周围更不知道有多少埋伏,他们分批走,危险大,但机会同样也多。
至少不会被一网打尽。
月烛溟始终没有回头,沈牧亭悄悄抬眼看去,就见月烛溟正好垂眸下来,沈牧亭送上自己的唇,不过几天不见而已,他却感觉好似隔了很久一样。
阿亭,让我站起来吧!他想护着这个人,用命去护。
王爷,你可做好准备了?沈牧亭轻声问,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告诉月烛溟他不是中毒,可现在瞒着好像也已经没有必要了,月烛溟心中对亲情仁慈,对近亲也仁慈,他的凶狠暴戾都是对外的。
我已经准备几个月了!他吻了一下沈牧亭的额头,现今入春两个月左右,沈牧亭的体温还是冰冰凉凉的,好似怎么也捂不热。
会很疼。沈牧亭曾尝过那种疼,是真的很疼,就算他再怎么能忍,也被那种疼折磨得活像死了一回,可他偏偏死不了。
有你在,我就不疼。月烛溟捧着他的脸,动手吧,阿亭!说完他珍重地亲了一下他的眉眼,辛苦了!
方才逃出来,又要为他做这些。
沈牧亭没有多做犹豫,同意了。
他把月烛溟剥光放进了冰凉的池水里,月烛溟却没什么感觉似的,在沈牧亭松手的那一刻道:如果他们攻进来了,你就先走,不要管我。
放心王爷,我会的。沈牧亭回答得言笑晏晏,月烛溟被他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弄得一怔,随后像是诀别般搂着沈牧亭重重地亲了一口,失笑又宠溺地啐了一声:小没良心。
月烛溟心底是不想走到那一步的,他想陪着沈牧亭,可如果非到那一步不可,他希望沈牧亭能活下去。
沈牧亭的心悦他能感觉得到,那是浮于表面的心悦,他清楚得很。尽管如此,可他还是一脑袋栽了进去,还栽得无怨无悔。
黑啸这时候不知道从哪儿跑了出来,趴在他们不远处,沈牧亭回头看了一眼,没搭理它,摁住月烛溟道:王爷,我要开始了。
月烛溟的表情如旧,沈牧亭闭眼吸了口气,指尖闪过一道光亮,月烛溟的手腕立即流出殷红的血,很快他的四肢都被划开了,鲜血在冰凉的水中氤氲成纱。
沈牧亭也不管月烛溟听不听得懂,道:这种东西附在你的神经之上,三年时间几乎快要与你长成一体,它们以寄生的方式存在
沈牧亭一边说一遍分散月烛溟的注意力,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就见沈牧亭划开了自己的手腕,鲜血立即横流直下。
这种东西是有生命的,它们非常喜欢我的血。沈牧亭依旧在微笑,可月烛溟却在那种笑中看出了别的什么来,不由抿紧了唇。
他的血上辈子被人追着讨,追着要,不择手段的将他视为神丹妙药
想到这里,沈牧亭嘴角的笑在月烛溟眼里忽然变得异常讽刺,还没等他出声,全身都好似被东西抽动似的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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