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国公拱手揖礼。
“回禀圣上,微臣代孙女云浅特向圣上请罪。
如今,孙女云浅她的确是身体有恙在身,仍未有好转,故不能亲自面圣。御医千叮万嘱,需在府卧病静养,不宜外出吹风,恐病患更重。更不宜以病容面圣,以免惊扰圣上、贵妃娘娘和殿下。
故而,此次盛宴,没能携其前来,参与圣上赐宴。
还望圣上恕罪!”
听闻凌老国公如此言语,元峥自然不会强求。
“凌老卿家,何罪之有?!快快请起,不必揖礼。”
“谢圣上。”
“凌老卿家,怎么?!小郡主的病,如今还没有什么起色吗?
要不然,朕派太医院的院判,亲去府中探望她,以便————”
还不等圣上讲完,凌老国公笑着打断。
“微臣感谢圣上挂心,圣上好意微臣心领。
微臣孙女确实自小身子骨弱,而后又多番经受惊吓,一病至今,常年用参汤、药水吊着。如今,云浅已经在府中好生调养,有府里大夫照顾着已是足够,就不劳烦院判大人了。
只是,云浅没能亲自向圣上道谢,是云浅无福,微臣再次感谢圣上厚爱。”
紧跟着,凌老国公再次福礼。
“凌老卿家,使不得,快坐下,快坐下。”
凌老国公推迟致此,圣上自然无话可说。
倒是一旁的林贵妃,却是巧笑嫣然,开口帮忙解围。
“圣上,既是如此,您还是让小郡主在府上多多将养为宜,晚上也无需出来走动,以免再受了风寒。
改明儿,倒是可以让元熙,带些补品和御医一道,亲自去去探望小郡主,以便护佑她早日康复。”
凌老国公眸光微凝,自知不宜再推却,便朝着林贵妃福了福礼。
“多谢贵妃娘娘,有劳贵妃娘娘费心了。”
元峥嘴角微微一提,稍稍朝着一旁使了个神色。
只听一旁伺候的宫仆,甩了甩怀中浮尘。
“吉时已到,寿宴开始————”
随即,寿宴正式开始。
只见元峥亲自举杯,朝着凌老国公祝贺词:
“凌老卿家,这么多年以来,多亏你的照拂,才让我金垚可以如此强大。朕代表金垚国上下,感谢你一直以来对金垚,对朝廷的付出。
这么多年,凌老卿家为我金垚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安邦定国,功勋累累,付出一生。今时今日,是凌老国公你八十高寿,朕谨以此杯酒敬你,恭祝凌老卿家平安祥康,寿考绵长,朕先干为敬。”
“微臣,谢圣上美意。”
随着圣上的祝酒辞,寿宴筵席上觥筹交错,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而林贵妃更是抓紧了机会,向凌老国公敬酒示好,以作笼络。宴席之中,还频频暗示太子林熙,向凌老国公敬酒。
只可惜,林熙却故作不知,只是默默自斟自饮,间或之中,向父王和母妃斟酒。
而其中,卫潇逸却也显得格外沉静,只是礼貌性地朝着圣上、凌老国公一家敬酒。
一会儿功夫,盛宴过半,酒已半酣。
而圣上正好借着酒劲,闲谈之间,向凌老国公再次重提当年先帝联有意联姻赐婚一事。
凌老国公借醉打着马虎眼,想要将此事囫囵过去。
只可惜,圣上和贵妃娘娘二人在场,又怎么会让凌老国公轻易给囫囵了过去。
而此刻,林熙整个人则是如坐针毡,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目光一直看向一旁的林贵妃,屡次想要出言阻止,都被林贵妃给按了下来。
林贵妃一面积极促成圣上提请婚约,一面又不断地朝着林熙使眼色,安抚他切不可冲动、冒进。
元峥开怀一笑,朝着林熙启言。
“熙儿,还不快过来,赶紧敬凌老国公一杯酒!
咱们与凌国公府的婚事,还要得到凌老卿家的祝福和首肯才是。
还要,也别忘了敬云修、云忆一杯!他们二人可是小郡主的兄长,日后,大家可都是一家人!”
圣上此言一出,林贵妃自然喜上眉梢,乐见其成。
可是,凌老国公却是眸色微凝,正努力想着应对之语,凌云修与凌云忆也一脸神色肃然。
而一旁陪酒的卫老国公则是与凌老国公相视一眼,神色略显尴尬。
倒是卫潇逸,却只觉得一切都是预料之中,只盼着林熙日后能善待小五。
宴席之上,众人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