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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通了这一点,随后动作温柔的帮沈珩洗了个澡,将人捞出来,擦干身上的水,又抱着回到了卧室。
沈珩熟睡的样子很乖,呼吸声轻轻的,像只乖巧的小宠物。
江知禺很少仔细观察他睡着后的模样,以前都是做完了以后沈珩去浴室清理,有时候会泡个澡,时间久一点出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睡了。
似乎觉得有点冷,沈珩往被子里缩了缩,江知禺延续着今夜心底残余的一丝温情,将沈珩往自己怀里一搂,伸手关上了灯。
第5章
江知禺体热,以往睡觉的时候沈珩总不自觉的往他那边靠。
半夜里他醒了一次,总觉得哪儿有点儿不舒服,清醒几秒,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从身边人身体传来的异于平常的温度。
江知禺开灯看了一眼,沈珩在他怀里皱着眉头,喘气声似乎要比平常重一些,听起来呼吸都很费力。光洁白皙的皮肤耳廓因为体温烧成了淡淡的粉色,那块黑色的雁形胎记周围也是泛着一圈别样的红,看起来又妖又艳。
江知禺猛地从床上坐起,翻身下床,在卧室柜子里翻找了一会。
这间公寓他住的次数不多,还是因为沈珩现在住在这里,他才会天天过来。
卧室里没找到医药箱,江知禺转头看见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张小脸的人,伸手调高了室内温度,转身去了楼上储物间。
好在药箱放的位置并不难找,江知禺将沈珩从床上轻轻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喂下去了几粒药片。
沈珩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还是很乖的把药和水咽了下去。
江知禺给他裹好被子,坐在床边,手肘抵在两边膝盖上,心内闷闷的烦。
自己这回好像确实做得有点过了。
他偏头去看沈珩绯红的脸色和唇色,那是一种病态的红,带着脆弱的漂亮,伴随着起伏的呼吸频率,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江知禺直起身体,伸手试了一下沈珩额头的温度,药效还没开始起作用,依旧烫得吓人。
他无声叹了口气,决定等沈珩醒来再好好补偿他一下,转身上了床,把沈珩的身体抱进怀里,搂着他的腰,一下一下的在他身后轻轻抚摸着。
沈珩一直睡到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才醒,江知禺半夜醒来再上床后根本就没睡着,听着沈珩的呼吸声一直睁眼到了天亮。
窗外的雨一刻不停的在下,扭曲的水流让视线所及的一切景色都模糊不清。深浅交错的色块不断在玻璃上融合,交汇,像是某类抽象的画作,绽出无数种瑰丽的色泽。
你醒了?江知禺正在摆弄着沈珩的手机,看见他身体动了动睁了眼睛,心情愉快的走过去,低下身温柔道: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沈珩的烧已经退了,但是浑身还在疼,他看了眼江知禺,慢慢别开了眼睛,没有说话,支着手臂想从床上坐起来。
江知禺伸手去扶他,往他身后垫了个枕头,让他能靠的舒服一点。
喝水吗?江知禺并没在意沈珩刚刚不理会自己的事情,起身去外面接了杯热水,回来送到了他嘴边。
沈珩也确实是渴的厉害,他一口气喝完一整杯,嗓子舒服了很多。
江知禺又从外面端来了一碗粥,这还是他早上专门下楼为了沈珩买的,时间久,放的有点凉了,又被热了一遍。
搅了荤腥的时蔬粥热完之后看着黏糊糊的,沈珩没什么食欲,摇摇头哑声道:我不想吃。
江知禺以为他还在跟自己闹脾气,虽然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来:那等你想吃的时候再吃吧。
他把粥碗放在床头,摸了摸沈珩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温度,只是脸色还没那么好。
要是感觉不舒服就再睡一会,我帮你请了假。
江知禺把放在桌上的手机还给他,沈珩才发现他刚才拿的一直是自己的手机。
早上八点半的时候何越打了个电话过来,那时候沈珩还在睡觉,江知禺帮他接了,顺便托他代沈珩请了个病假。
沈珩怔了怔,半晌才点头,接过手机放在一边,靠在身后的枕头上,不再看他。
江知禺捏了捏他的脸,语气听起来有些宠溺:好好休息,这几天我也不去上班了,在家陪你。我先去书房处理点文件,一会儿就回来,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好。
卧室里只剩下沈珩一个人,他默不作声地倚在床上,眼神平静的盯着自己发白的指尖,心头涌起了一阵说不清的悲伤。
他不明白昨晚江知禺所作所为的源头是从何而来,如果仅仅是因为他和秦书易说了几句话,这个理由的信服力实在太低。
算一算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四年的时间,应该足够能让他去了解另外一个人了。
律师的职业特性打造了他在工作时专业,严谨,一丝不苟的形态,但恰恰是这样高度严密的对外状态,才让他在对待和自己有着亲密关系的人时怀着极度的放松和信任。
手机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考,沈珩拿起来看了一眼,是秦书易发过来的微信。
【秦书易:沈珩,怎么突然生病了,严重吗?】
两人好友加了很久,偶尔有只言片语也只是工作上的一些问题,这样聊天还是第一次。
他们律所的请假制度虽然不算严格,但本人递交的假条还是必要的,刚刚被江知禺说了一通他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SH:谢谢秦律关心,这次病的有些突然,不算严重,假条我一会就补上。】
【秦书易:不用补了,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最近天寒,多穿点。/微笑】
两人又聊了一会,沈珩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放下手机躺下闭上眼睛装睡。
他现在心里太过纷乱,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态度对待江知禺。
卧室的门被打开,沈珩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搭在被子下面的手往身体的方向缩了缩,就听见江知禺在他身边坐下,一时没发出什么声音。
直到嘴唇的部位被人用手轻捏了捏,紧接着就听见江知禺轻笑了一声,还装睡呢?刚刚在门外就听见你躺下的动静了。
乖,昨天是我不对,不应该那么对你。
沈珩已经睁开了眼睛,江知禺凑近他的脸,用鼻尖一下一下,轻柔的蹭着沈珩的鼻尖,哄他:我向你认错,好不好?
他的眼睛深邃而幽暗,这样近距离的盯住别人时简直要把人的心都吸走。沈珩被他看得有些局促,躲闪着想别开目光,但两人距离逼得太近,他无法动弹。
江知禺的手隔着被子攀上了他的腰,力道松散,却恰到好处的控制了他的动作幅度,和他贴近的呼吸一样,徐徐拂过沈珩的脸侧。
好不好?江知禺又问了一句。
这还是他第一次向人主动服软,以前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他也从没对任何人这样低声下气过。
况且沈珩喜欢他,喜欢到难以割舍,融入骨血。
所以他知道沈珩一定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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