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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行沉思,并未开口。
还有事。江屿抬头,夏大人可听闻过冰舌草物?
提到此物的瞬间,夏之行眸中骤变,不出江屿所料,又是若杨的映像。
足以说明两件事
夏之行知道冰舌草,却一直讳莫如深;
若杨的死因与冰舌草相关。
殿下,丞相大人。身后的人唤道,五具尸体的箭矢都检查过了,箭头没有字体,但携有剧毒。
什么毒?
战场上常有淬毒箭之用。
果然。江屿跟夏之行耳语道,这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恐吓。
先皇早就料说,江淇机智聪颖,却性情胆小懦弱,差了几分帝王应有的狠劲。
如今其即位没几天,皇城便出此悬案,更是霎时慌了阵脚。或许是之前被人特意叮嘱过,他刻意做出沉稳的样子来,但在看到尸体的时候,还是显得紧张而惶恐。
七弟,昨晚其中案就在你府上发生,你对此可有何猜测?
臣弟以为,此人是太子殿下的效忠者。
此言出,四下哗然。
此人乱杀无辜,手法凶残,而太子哥哥性情忠厚仁慈,七弟何出此言?
只因太子殿下的死因,正是被支毒箭正穿心头,而尸体至今未有着落。如今这五具尸身无例外,都是胸口中毒箭,毒是北疆军用的毒,箭是北疆军用的箭。其意何在,无需多言。
江淇脸瞬间煞白,七弟的意思是,只要我们找不出太子哥哥的尸身,他就他就会直动手?
臣弟不知。江屿拱手,我们只能加强皇城夜间的军队防守,让他再无可乘之机。
你说得对。对方抬起略有发抖的手,加强皇城内的防御,增加守夜的士兵。
待人群走散,江屿这才又走上前去,对江淇轻声说道。
臣弟认为还有点没考虑周全。
快请说。
太子殿下死因的凶手并非是我们,但这些人却要选择在皇城恐吓,此又为何意?
你是说
种可能的原因,是单纯进行报复恐吓;第二种,是希望我们可以帮他找到太子殿下的尸身,并依礼法厚葬;第三种是那人或许通晓些许奇闻秘术,此举是为了使太子殿下复生。
提到第三种可能性时,江淇眼睛骤然睁大,其中的惊悚难以掩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Y.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2章
大师。那冰舌草到底是什么来头, 你可知它之后的去向?
皇宫内,江淇在那道士面前来回踱着碎步,神情焦虑万分, 我令军队在夜晚严加巡守,可那些人不知有什么本事, 总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行。
他激动得面色发红,浑身颤抖,大师, 如果你还不打算告诉朕冰舌草在何处,皇城的杀戮又要如何停止?
对方眉头紧锁, 江湖上共有三支冰舌草, 每支出世都必将带来杀戮, 就算北疆神女将第三支合进了双剑的机关中, 也难以阻止。
江淇大声反驳,争抢冰舌草的人命是命,难道皇宫中那些无辜惨死的侍从的生命就如同草芥吗?大师,你既能算出冰舌草所在之处,只要我们率先拿到,便可占得先机。
那人缓缓摇头,声音依旧细而尖锐,陛下, 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我就是天!江淇咬牙说道, 压低声音,眼角泛红,你可知道,若是他们率先拿到冰舌草,而太子复生, 那这皇位这皇位又该是谁的!
对方低头没说话,似是在权衡利弊,许久才重声叹了口气,陛下,我只能告诉您,这冰舌草,如今就在这皇城之内。
江淇微微睁大双眼。
话音未落,却只听轻微的一声脆响回荡在大殿当中,转瞬即逝,听上去竟令人毛骨悚然。
只因二人谈话内容极其私密,江淇特意支走了附近的所有巡守卫兵,这个声音不可能是侍女侍卫们传出来的。
联想到昨夜的案件,江淇瞬间浑身泛寒,情急之间竟是将佩剑拔了好几次才出鞘。
是谁在装神弄鬼!他颤声喊着,给朕滚出来!
下一瞬,竟仿佛照应着他的话一般,一根羽箭竟然从龙椅的底部径直射出,直奔江淇眉心而来。
利箭破空的锐利声音响起,江淇霎时被吓得魂飞魄散,那箭矢速度极快,他根本来不及侧身躲闪,只能惊惧地看着它下一瞬即将射向自己的眼前。
而就在羽箭出弦的刹那间,竟有一团人影破窗而入,角度精准地指向站在原地傻眼的江淇。
几乎在箭矢飞来的同一瞬,破窗而入的人撞在江淇身上。
这股蛮力使得江淇退后几步,而那羽箭则正巧深深刺进了那团人影的前胸。人影从半空中径直摔在地上,正巧停在江淇身前。
江淇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尸体,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脚下都站不稳。
直到身边的道士冲着窗外喊了数遍救驾,外面守兵纷纷涌入,他这才缓过些许神智来,被人搀扶着看向那倒在地上的血人。
正是他的一个贴身近侍!
与之前几具尸体别无二致,除了胸前的箭伤还有其他致命伤。显然是死后才被人从窗外抛进来的。
而刚刚的场景无论如何都令人毛骨悚然且不说杀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羽箭置于龙位之下,就连射箭和抛尸的时间、与角度的绝对精准,都令人脊背发冷。
刚刚我们说话,他们也一定都听见了。江淇声音颤抖得几乎连不起来,那羽箭都能藏在我龙位下面,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你们这群废物,什么都拦不住!
他用剑尖指着四周跪在地上的守卫兵,给我昼夜不停地找!但凡遇到可疑之人格杀勿论,一个也不能给我放过!
与此同时,月色中一个周身雪白的身影顺着墙边溜走,眨眼间便消失在无边的黑暗当中。
次日清晨。
由于昨晚堪称惊悚的事件,江淇几乎一夜没睡。上朝的短路上依旧脚步虚浮,眼下发青,联想到江屿前几天提出的猜测,更是惶恐难安。
七弟。他微侧过头,对跟在他身后半步的江屿小声道,昨日夜里,你可听闻什么特殊声响?
江屿看见对方压抑的恐惧,却只是淡声一笑,昨夜安静得很,并无奇怪声音。怎么了?可是那凶手又在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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