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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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况听着他黏糊糊的声音,脊背都僵硬了,觉得像是有人在他心尖儿上吹了口气,痒的不行。

原本要教训纪辅的话都不想说了,生怕白鸥会被自己吓着。

苏况心情不错,转过头对纪辅说:你的项目等会路上说,我能帮就帮你。

纪辅竖起大拇指,好朋友!

苏况嗯了声,看白鸥快吃完了,两颊也没那么鼓鼓囊囊的,便伸手抽了纸巾,给他擦嘴。

纪辅眼神复杂的望着苏况。

苏况咳嗽一声,走了。

白鸥吃完了,就去卫生间了。

苏况和纪辅走的时候没和他打招呼。

白鸥在卫生间里弄完了,出来看不见苏况,忽然上蹿下跳的找苏况,急的差点哭了。

徐阿姨很难受,给他套了外套说:先生上班了,你乖乖在家好不好?

白鸥眼睛红红的,问:上班了是不是不回来了?

回来,晚上就回来。

白鸥听了,想了会觉得安心了,会回来就行,停止了哽咽,自己套上了外套,穿上拖鞋,觉得不舒服,又在架子上找了苏况的拖鞋穿着,蹲在门口。

徐阿姨:要不要喝牛奶啊?

白鸥点点头,但是屁股也不挪一点。

喝了牛奶以后,白鸥仰头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徐阿姨估算了一下,大概六七点钟。

六七点钟是什么时候?

大概就天黑了的时候。

白鸥哦了一声,挪到了窗户旁,仰头望着天。

苏况回来的很早,五点多就到家了,主要是心急火燎的想回去看看。

看什么,不言而喻。

等他提着公文包站在玄关门口,看见白鸥小狗一样趴在边上打瞌睡,心砰砰直跳。

徐阿姨要哭了,她委屈的说:他就一直在这边不动,非要等先生。

苏况心跳的更快了,语气却很淡定,他吃过中饭和晚饭了吗?

中午吃过了,下午吃了点心喝了果汁,现在说不饿。

苏况又问:吃了什么?

中午吃的是糖醋里脊和鸡蛋羹,还有青菜;下午吃了三个蛋挞。

苏况闻言,表示知道,弯腰喊:白鸥,起来。

白鸥听到声音,醒的很快,他扭了扭脖子,抬头睡眼惺忪的望着眼前的苏况,喊:哥哥回来了。

苏况点头,饿了吗?

白鸥乐呵呵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吃了蛋挞,吃了好多。

苏况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扯开了领带,我是问你饿不饿,不是问你吃了什么?听懂了我的问题,好好回答。

白鸥想了半天,没明白苏况的意思,就不回答了,穿着苏况的拖鞋在客厅里乱跑。

徐阿姨:嗯,他意思应该是不饿。

苏况又问:你穿的是谁的拖鞋?

白鸥停下来,抬起脚,看了看拖鞋,歪着头想了会,说:不知道。

苏况上前,如教儿子一样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下次不能不经同意穿别人的鞋。

白鸥点点头,嘴里低声嘟囔,鞋子就在那里,鞋子同意了的。

苏况听得那是一个清清楚楚,扶额哭笑不得。

吃完饭没一会,苏况正要去书房,忽然听徐阿姨说他爸妈来了,顿时冷了脸。

白鸥就在他身边,看见他脸色变化,也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乖乖的说:哥哥再见。

苏况让白鸥回了房间,自己下去见他父母。

他们平日是不太见面的,除非是公司里有什么紧急事务,公司交给他管理以后,他们二老就已经是退休了。

苏况稍微一想,就知道纪辅这个大嘴巴从他家出去以后,把白鸥的事情讲出去了。

可是到没想到传这么远,传到了他们二老耳朵里。

苏况坐下来,正想解释一下。

他爸忽然厉声厉色的斥责起来:你疯了!你要和男人结婚?

???

苏况她妈也不客气,伸出涂着花里胡哨指甲的手,气的脸红脖子粗,男人男人就算了!还是个傻子!

什么时候,他要和白鸥结婚了?

纪辅说了什么?

见他不说话,苏父语气缓和了一点,苏况,你可是独子。

苏况嗯了声,心里还在想着结婚

和白鸥结婚?

嗯,那结婚后和现在能有什么不一样?

顶多睡在同一张床上呗。

苏母是气狠了,嘴里不停念叨,你怎么就瞎了眼,要和傻子结婚!那傻子有什么好的!?

苏况啧了声,昨晚抱着白鸥软软的感觉浮上心头。

哎,其实睡一块也挺好。

苏况:挺好的

苏父苏母:???

苏况对于他父母的愤怒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想笑,他靠在沙发上,昂头笑说:不是你们平常催我结婚,怎么我真的要结婚,你们不愿意了?

可什么呢?白鸥长得好看,又乖,又不会图我们家财产,不是很好吗?

苏况语速很快,其实认真想一想,我以后不会和人结婚,不会和女人生孩子,只要有个顺心的人在身边就行了,白鸥很好,我觉得可以,那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苏父闻言,不由震住,就连苏母也停止了话语。

最后苏父叹口气,说:苏况,你不要老觉得我们是害你,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叛逆不听话,但是现在真的不适合,你要知道

苏况觉得他们说的的每一句话都很不舒服,虽然他很讨厌父母的虚伪和自私,故意和他们反着来,但是在这一件事上,是有几分叛逆,但还有几分不好说清楚的喜悦和期待。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但是反而觉得这样安排也很好,面对有些面目可憎房父母,苏况再度冷硬起来,厉声说:我已经决定!

苏况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气氛一瞬间僵硬起来。

是的,苏父明白自己老了,明白苏况不是小孩子了,明白苏况要做什么事,绝对会做成。

他今天这样的成功,虽然少不了他的教育,但也是他的失败。

苏况这样反抗自己,就像是一个超级好男人,一次喝了一点酒,然后进入一种状态,感觉死神在拉着去跳楼,他使劲控制住自己,但他感觉中这种毁灭感感觉到极致的舒畅感。

所以,苏况会一次次反抗他们作为父母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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