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2)
喻惟江进娱乐圈这件事,说来跟朱停遇还有点关系。
前几年有个制片人来我家跟我谈合同,那天喻惟江正好也在。
他被星探看中了?
朱停遇从兜里摸了根烟,不是星探,就是制片人,人家推荐他去演戏,我当时还奇怪呢,他竟然没多想就答应了。朱停遇把烟点燃衔在嘴边,他这个人太理想主义了,不适合娱乐圈。
但是他很优秀。时引说,对演戏也乐在其中。
朱停遇转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是的,我也没想到他还挺享受。
不喜欢的事他就不会做了。时引复述出喻惟江曾对他说过的话。
朱停遇沉默了两秒,没什么表情地说:但是他从小到大一直都在做不喜欢的事情。
知道他为什么混了两年还是个没名气的十八线吗。朱停遇吸了口烟,问时引。
时引皱着眉:他是不是得罪了人,被雪藏了?
朱停遇不屑一笑:他要脸有脸,要实力有实力,哪个傻缺公司放着这么个宝贝不捧,还雪藏?
时引迷惘地看着他。
朱停遇将烟掐灭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让他这两年过得这么惨的,是他的那位好妈妈。
喻惟江随夏晋中来到了一家风格雅致的茶馆。
夏晋中走在喻惟江前面,穿着旗袍的女侍者在最前面领路,他们从一间庭院穿到了另一间,一路上,有花有草,有假山,有亭子,颇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韵味。
夏老师,怎么突然想起来请我喝茶?喻惟江问夏晋中。
夏晋中转头一笑:我是受人之托。
女侍者在一间日式风格的平房前停下,推开移门,然后退到了一边,恭敬地欠着身子:两位先生,已经到了,请进。
喻惟江站在门口没动,屋里坐着一位扮相考究的中年女人,她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手中端着茶杯,微微颔首,优雅地品着茶。
喻惟江轻轻皱了一下眉,看向夏晋中:夏老师?
我是受你母亲之托。
您认识她?
是。她说许久没见你
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是我让他瞒着的。喻母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事先告诉你,你就不会过来了。
喻惟江迟迟没进屋。
喻母垂首品茶,抿了一口,坐姿端庄,目不斜视地唤了一声:惟江。
夏晋中看了一眼喻惟江,喻惟江神色不变,走进了屋里。
喻母望着夏晋中点了下头,优雅一笑:麻烦夏先生了。
不会。夏晋中笑了一下。
喻母缓缓道:我跟夏先生私交很好,是我拜托他带你过来的。
喻惟江说:你跟我身边的人私交都不差。
喻母放下茶杯,看着夏晋中:我跟惟江有些私人的话要讲,还请夏先生暂时回避一下。
夏晋中了然: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坐。喻母示意喻惟江在她面前坐下。
喻惟江盘腿坐下。
喻母的目光在喻惟江脸上扫了一圈,瘦了。
有事吗?喻惟江端起手边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听喻勤说,你答应跟顾家小姐见面,就在这几日了吧。喻母看着喻惟江,他们的眉眼有八分相似,只是喻母的眼神要更加冷峻,早点想通是好的,这部戏拍完,我觉得也差不多了,你可以回来了。
您跟我爸已经离婚了,我回不回来好像跟您没多大关系。喻惟江面无表情地说。
但喻勤也只给了你五年的时间。
现在才是第三年。
喻母续了一杯茶,三年了还没玩够。她端起茶杯,白烟袅袅,影影绰绰地挡住她的面容,对顾家小姐上点心,你的气度相貌,她肯定满意。
回酒店时,时引在酒店门口遇到了元熠,元熠特意来庆市看他。
时引请元熠吃了饭,之后两人去了一家清吧。
我不喝酒。时引在吧台的椅子上坐下,清吧的老板是一位留着短发的女生,面容清秀,但气质很飒。
不喝酒?老板笑了一下,不喝酒来我这干嘛。
我陪他过来的。时引指指元熠,麻烦给他酒单。
元熠本意是想去gay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庆市,自然要去当地的知名gay吧看帅哥,滋润一下眼睛,但是被时引拒绝了。
元熠看酒单时,时引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最后点开了y的头像,在对话框里编辑消息。
喻惟江搁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他抬眸一看。
气氛组组长:你在干嘛?
喻惟江不想跟他妈多说什么,拿起手机站了起来:说完了?我先走了。
喻勤就是没有原则。喻母忽然道。
喻惟江进娱乐圈两年,被他妈暗地里打压了两年,如果不是喻惟江的父亲终于看不过去,亲自下场,喻惟江不可能在近半年的时间里重见天日。
喻惟江推开移门,背对着她站在门口,你的原则就是用来对付你儿子的吗。
惟江。
是我说错了。喻惟江退出茶室,缓缓关上门,你应该从来没把我当你的儿子。
不要尽做一些不体面的事这是喻惟江的母亲经常对他说的一句话。
进娱乐圈是不体面的,当演员也是不体面的,她跟喻勤尊崇父母之命体面地结为夫妇,虽没有感情,也体面了大半生。
喻惟江也是她的体面。
她生了一个如此相貌的孩子,未来的每一步都替他规划好了,怎么能让他偏离本来的人生轨道,随随便便进娱乐圈,当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演员。
喻惟江解锁手机,边走边打字,回复:在走路。
气氛组组长:走得如何
y:走得很不错。
气氛组组长:哈哈哈哈
气氛组组长:你之前说你是学荷兰语的?
y:嗯。
气氛组组长:那你荷兰语说得应该很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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