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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烈阳,摇曳的树荫,悠长的蝉鸣琴声里跳动出夏日的痕迹。

今年的夏日是一个特殊的夏日,时引第一次被蝉鸣惊扰心扉,第一次明白喜欢的感觉,第一次尝到无法将爱宣之于口的苦涩。

他怎么不露怯,在喻惟江面前,他经常会变成胆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曲子是《Call me by your name》的插曲哦,大家可以去看看歌词,浓烈又无声无息的爱意呀。很明显了,闷骚老喻这是在宣誓主权,怪就怪时仔没有看过这个电影hhh。

第42章

喻惟江轻轻合上琴盖,走下舞台。他来到了时引面前,问他:好听吗。

时引想也不想地点头:好听。

在场的人,除了时引,各人的表情都如出一辙。范文倾端着酒杯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喻惟江一眼,问时引:这位是朋友吗?

嗯。时引含糊地回应。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啊。阿谨盯着喻惟江看了又看,喻惟江进组之前就瘦了很多,为了贴近角色刻意减肥了,而且他不算上镜,本人比镜头里的模样更为英俊,凑近了看就是一眼万年的程度。

你不会是明星吧?阿谨面露惊疑。

喻惟江面无表情地说:不是。

不是吗

喻惟江低头看了眼腕表,问时引:要回去了吗。

时引犹豫了一会,说:我还想跟元熠说会话。

这样吗。你还需要多久?

时引粗略地计算了一下,迟疑地说:十分钟?

嗯,我在外面等你。喻惟江说着站了起来,走出了酒吧,时引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小帅哥,现在才八点啊,阿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看向酒吧门口,你朋友对你要求这么多呢?

他没有。时引说。

阿谨拢了一下额前的卷发,笑着说:你想在这聊多久就聊多久,干嘛还要跟他报备时间?文倾你说是不是?

老板娘轻轻推了一下阿谨的胳膊:你能不能不说话。

干嘛?阿谨压低声音,人家都说了,是朋友,又不是男朋友。

喻惟江在外面等着,时引哪还能沉住气待在这里跟元熠聊天,他开始变得心神不定,但又没有立刻离开。

你还要喝点什么吗?范文倾问时引。

时引摇摇头:不用,谢谢。

你一会就走了?范文倾又问。

时引嗯了声。

文倾。有人唤了范文倾一声,范文倾终于将注意力从时引身上移开了,他转身跟那个人打了声招呼,然后两个人聊了起来。

元熠低声问时引:还不走啊?

时引游移不定:十分钟还没到

服了你了,你知不知道喻仙儿刚才弹的曲子是什么啊?

什么?时引并不知道。

算了,你自己回去百度吧。

时引哦了一声,问元熠:你住哪?酒店订好了吗?

没订的话,你能收留我吗?元熠笑呵呵地问。

我可以给你另开一间。

时仔真好啊。元熠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时引意味不明地说:谁不喜欢呢。

十分钟到了,时引的身体比大脑反应得快,立马站了起来,元叔,我们走吧。

元熠无声地笑了下。他已经多年没有谈过恋爱,不太了解现在的小年轻谈恋爱是怎么个状态。

他只觉得,时引的别扭,喻惟江的深沉,混合起来就是一杯用来调情的烈酒。

时引急急走出酒吧,走到门口时又放慢了脚步,酒吧里开着冷空凋,一出门,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窒闷的热气。

庆市的夏日就是这样的,很热,但是空气中的湿气总是挥散不去。

有白色的烟雾从旁边飘了过来,时引转头望去。

喻惟江微微曲起一条腿,懒懒地靠在墙上,他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支在胸前,手指夹着烟,目光平视前方,没什么表情地抽着烟。

喻惟江近来的抽烟次数有些频繁。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离喻惟江的私生活很远,时引逐渐发觉喻惟江跟他最初印象中的那个喻惟江,有些许偏差。

私底下的喻惟江要更酷一些,连温柔都是隐秘的。

喻惟江侧过头,看到时引,便将烟摁在垃圾桶的烟缸里熄灭了。他从没在时引面前抽过完整的一支烟。

十分钟过得很快,喻惟江没什么感觉,也没有计算好第二支烟抽完所需要的时间,他一直在想跟时引搭讪的男人又会对时引说些什么。

那我先走了啊。元熠跟他们道别,时仔,叔明天再来看你。

路上小心。

元熠刚走,范文倾后脚就从酒吧走了出来,时引还没走,他松了口气地笑了一下:还好你还没走,我刚刚跟朋友说事儿忘了时间了,一转头你人就不见了。

时引,我们能加个微信吗?

喻惟江轻轻皱了下眉,没等时引开口,直接说:没必要。

范文倾看向他,脸色不怎么好看:你只是他的朋友吧。

你如果不只是想和他做朋友,喻惟江特意强调了朋友两个字,加微信没必要。

喻惟江用温和的语气咄咄逼人,逼得范文倾都想直接问时引愿不愿意谈个男朋友了。

时引没有给范文倾这个机会:微信就不用加了吧,我过几天就回家了,不会在这久留。

时引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范文倾当然明白言外之意,人家没有那个意思,他也不会多作纠缠。

明白了。范文倾笑了笑,看了眼喻惟江,本来想潇潇洒洒地走人,但一想到这个所谓的朋友名不正言不顺地做着一些男朋友才做的事,他的心里就很不顺。

范文倾临走前,故意挑明了自己对时引的心意:我是同性恋,其实我对你挺感兴趣的,可惜没什么缘分。

是没什么缘分。时引尴尬地笑了一声。

喻惟江与范文倾对视一眼,对方带着挑衅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喻惟江跟时引一起打车回了酒店,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喻惟江身上有一点点酒味,掺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走进电梯时,这两种混合的气味在狭小的空间里聚拢起来,变得有些浓重。

时引和喻惟江一前一后地站着,楼层一级级升高。

忽然间,电梯里的灯暗了,接着电梯厢猛烈地晃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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