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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再练一练。

是时知连的声音。

一会去我的房间。

不要露出那么不情愿的表情,现在是谁跪在地上。

透过门缝能看到屋外的光景,喻惟江微顿了一下。他看到时知连靠坐在沙发上,电脑屏幕的微光堪堪照亮他的身躯,他身前伏着一个人,那人跪坐在地上,一只手垂落在身前,另一只手按着时知连的膝盖,将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身前。

从上衣可以判断出,那个跪坐在时知连身前的人是元熠。

喻惟江的手握着门把手,不由得收紧了。

他没有过恋爱经验,也没有亲眼见过男人之间的亲密行为。眼前的这一幕,荒唐又带有情/欲的诗意。

身后传来窸窣声响,喻惟江出神的当口,时引揉着眼睛下了床,迷迷瞪瞪地走到了他身后。

喻惟江一怔,转身捂住了时引的嘴巴。

时引惊恐地睁大眼睛,彻底清醒了。

喻惟江的手心很烫,呼吸声也有些重,时引被他捂着嘴,不敢说话。

喻惟江轻轻带上门,时引的嘴唇软软地贴在他的掌心,热气一阵阵地扫过指间,门外的暧昧景象还在脑中盘旋,喻惟江嗓子发紧,喉结不由得滚了一下。

喻惟江捂着时引的嘴巴,靠近他,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时引的身体僵了一下,手倏地揪住了衣服下摆。

喻惟江从时引的额头吻到眉骨,再到鼻梁,直到时引轻轻推开他。

时引有些头晕,脸也很烫。

你别这样。时引哀求喻惟江。

那你别偷看我。喻惟江说。

时引红了红脸,心想自己应该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小叔和元叔是不靠谱的成年组^^也是xing启蒙老师。

第49章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喻惟江侧耳倾听,外面好像没了任何声响。那两人大概是注意到他们屋里的动静,终止了这场荒唐的亲密行为;又或许是像时知连命令的那样,转移到了他的房间。

怎么了吗?时引不明白喻惟江刚才为什么要捂住他的嘴。

喻惟江并不想干涉时知连和元熠之间的私事,半真半假地说:被你吓到了,条件反射。

你去干嘛?

上厕所。

咱们房里有厕所呀。

喻惟江愣了一下,想起来了,他说:忘记了。

哦时引也想上厕所来着,一睁眼看到喻惟江伫立在门口,一动不动,你刚刚在看什么?

喻惟江没想到时引的思路还挺明朗,一时间没想好要怎么回答,难道要说他小叔在跟他的好朋友做那种事吗,他怕时引当场撅过去。

没看什么。喻惟江只能坚定地否认。

时引盯着他看了一会,说:好吧。

喻惟江猜时引肯定知道自己有所隐瞒,时引很聪明,也很会顾虑他人的感受,喻惟江不说,他就不会死缠烂打地追问。

喻惟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于是把时引拉到了身边,低下头,又想亲他的额头。

时引没有因为喻惟江的讳莫如深而不高兴,但是他对他的吻感到惶惶不安,犹豫又小心地躲开了。

别这样了。时引又说了一遍,这话似乎不是说给喻惟江听的,而是在警示他自己。

喻惟江没有亲到他,沉默了会,说:你不喜欢就算了。他转身走向洗手间,独留时引一人站在原地,紧紧攥住了手指。

一夜无话,时引没怎么睡好,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有了些许睡意,然后就睡死了,定了五个闹钟,也没把人闹醒。最后还是喻惟江爬到他床上,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把闹钟关了。

喻惟江单腿跪在床沿上,曲起食指蹭了一下时引散落在脸侧的头发,时引的鼻尖翘翘的,眼睛底下泛着青,嘴唇有些干。

时母起得很早,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

喻惟江洗漱了一番,一脸清爽地走出房间。

呀,你起得这么早。时母将熬好的粥端到餐桌上,怎么不多睡会。

要早点去剧组。阿姨早。

早,时母笑了笑,小引还在睡吧?他打小就爱赖床。

喻惟江说:嗯,还在睡。他往沙发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还维持着原样,没有什么欲望遗留的痕迹,只有一只白色的陶瓷杯,翻倒在了茶几上。

原本打算七点出发去剧组,但喻惟江耗了一会时间,等到七点才喊时引起床。

时知连起得比时引都早,他们早饭吃得差不多了,时引才洗漱好从房间里出来。

我起晚了。时引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喻惟江,坐下咬了一个肉包。

没事。

时引咬着包子看了眼时知连,纳闷道:小叔,你的嘴怎么破了?

时知连侧身看着笔电,手在键盘上敲着,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上火。

元叔还在睡?时引问了句。

时知连的手顿了顿,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现在才七点半,还早。

你怎么吃个早饭还看电脑。

工作还没处理完。时知连言简意赅,他抬头看了眼时引,时引眼圈微微泛青,精神不太好,他问:没睡好?

时引含糊地嗯了一声。

时引和喻惟江八点才离开公寓,元熠大概是睡昏了,时引临走时,他都没有起床。

两人回剧组后,没什么意外地挨了张捷一顿批。

朱停遇的离开让张捷大为恼火,他从昨天晚上就阴着脸,谁也不敢触他的眉头。朱停遇半路退组,除了张捷的反应比较强烈,承南也有些情绪化,别人看不出来,时引看得出来。

承南NG了太多次,被张捷骂到自闭,独自一人坐在折叠椅上看剧本。

时引上前关心了一句:没事吧?

承南没什么精神地摇了摇头,拧着眉说:他那个时候答应我不会走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时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是朱停遇,不知道他所思所想。

烦死了。承南的烦躁显得很孩子气,有什么好躲的。

时引转了转手里的矿泉水瓶,感同身受地说:可能他顾虑得比较多。

要说感同身受其实有些牵强,因为时引并不知道朱停遇喜不喜欢承南,所以不能武断地将他俩的关系类比自己和喻惟江。

喻惟江没有说过诸如喜欢之类的字眼,但是抱过他,亲过他,做过很多温柔又令人心动的事,他的心迹表露得很明显。即使这样,时引还是残忍地回避他。

喻惟江或许会像现在的承南一样,对时引产生埋怨的情绪,也会不开心。

想到这里,时引也有些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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