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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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五分钟。贺昭看了一眼电脑下方。

把新公司的地址发我。易时说。

他只知道贺昭新公司大致的位置,不清楚具体地址。

你要来接我?贺昭的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明明是很日常的对话,明明易时不是第一次来接他下班,但就是觉得贴着手机的脸都热了。

马上就要见到易时了。

嗯。易时说,发我。

挂了电话,贺昭立即把定位发了过去。

坐他工位对面的是个女前辈,大家都叫她夏姐,夏姐笑得有几分暧昧:女朋友啊?

贺昭笑了笑:对啊。

贺昭无意义地刷着手机,手指有些焦躁地转着笔。

直到他接到易时的电话。

我到了,在大堂。

贺昭立即站起身,差点忘记关电脑,走开几步又走了回来,关了电脑,头也没回往外冲:我先走了,夏姐。

夏姐笑了一下:拜拜。

贺昭坐电梯下到一楼,刷了工卡走出闸口,一眼就看到了易时。

易时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身影仿佛还带着外面的水雾。

贺昭看着他,心里泛起酸涩的甜意。易时像是有所感应,侧身看了过来,看着贺昭走到他面前,对他笑,眼睛晶莹剔透,明亮泛着湿意。

大厦的一楼大堂人来人往,易时的手指动了一下,但没摸上他的脸,拉着行李:开车了吗?

贺昭点了点头,领着他穿过大堂,走到侧面的电梯,降落到负二层的停车场。

车钥匙呢?找到贺昭的车,易时问他。

贺昭这才后知后觉地掏出车钥匙给他,易时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自觉地坐进了驾驶室。

贺昭慢吞吞地坐到副驾座,易时看了他一眼,倾身替他系安全带。

好大雨。贺昭终于说话了。

咔哒安全带扣上了,易时的吻也落在了他的唇上。

贺昭想回应他,又被安全带勒着,他摸索着摸到了安全带的搭扣,刚要按下去,易时按住了他的手,贴着他的嘴角低声地说:行了,先回去。

他坐直身体,也系上了安全带。

贺昭舔了一下嘴唇,问他: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易时盯着前面,转着方向盘,把车驶出了停车场。

贺昭哪有什么想吃的,他只是问一问。

雨仍然很大,雨刮器拼命地反复摇摆,但挡风玻璃像是被雨泼下,蒙着一层层水,不清晰。

两人没说话,一直到车驶过湿淋淋的街道,贺昭忽然说:我想喝奶茶。

暴雨小了一些,但一直淅淅沥沥。下雨路滑,路况不好,天色也暗了,易时车开得很慢,他漫不经心扫过街道两旁连着的奶茶店:哪家?

贺昭已经很久没喝过奶茶了,随意地指了一家有人在买的奶茶店:那一家。

谁会在这样下雨的天气突然说要喝奶茶?

但易时什么也没说,他打了方向灯,找了个地方靠边停车。

他们没有伞,易时毫不犹豫地拿着手机下了车。贺昭看着他冒着雨,疾步走进了奶茶店。没多久,走了出来,上了车。

奶茶套着塑料袋,袋子外面全是雨滴,易时额前的头发都湿了。

贺昭接过奶茶,插上了吸管。

易时重新开车,没看他,但出声问:怎么不喝?

贺昭喝了一口,很甜,甜得他胃里泛酸。

他其实也没这么喜欢喝这些甜腻腻的东西。

好甜。他轻声说。

不好喝?易时问。

太甜了。他说。

不喜欢就别喝了,易时说,刚刚怎么不让我买柠檬茶?

奶茶店旁边就是柠檬茶店,贺昭喜欢喝柠檬茶,尤其是夏天。

我不知道这么甜。贺昭握着奶茶。

开了又十几分钟的车,贺昭的家到了。

易时拿出行李箱,锁了车。

这辆车其实是易时买的,一直都是贺昭在开,虽然没有明说,其实算是易时送给他的礼物。

理由都没找的礼物。

不到二十万的车开了好几年了,况且贺昭现在也不是大学生了。

易时推着行李箱,跟着贺昭从车库进了电梯,没有什么情绪地问:有喜欢的车吗?

发财了?贺昭问。

嗯,有奖金。易时说。

电梯上到一楼,进来了好几个人,他们没有再说话。贺昭往里让了让,旁边就是易时的大行李箱,上面有雨滴,还贴着航空公司的托运标签,贺昭伸手把它撕了下来。

进了家门,一关上门,贺昭转身就抱住了易时,易时松开行李箱,也抱住了他。

易时外套上带着明显湿意,贺昭摸了一下:湿的。

易时问他:怪谁?

是谁让人冒着雨去买奶茶?

但还是松开他,脱下了外套,顺手挂在了行李箱的拉杆上。

贺昭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上去。

这个吻进行了多久,贺昭也不知道,大概有十分钟,或许一个小时,又或许有十年。

总之等两人分开,贺昭有些缺氧地喘着气,嘴唇微微红肿,眼睛也发红,留下了一点晶莹的泪水。

易时轻轻亲他的眼睛:哭什么?

想洗澡。贺昭答非所问。

一起?易时问。

贺昭点了点头。

两人居然真的什么都没做,中规中矩地洗了个热水澡。

贺昭没拿衣服进来,穿上了易时的睡衣,脸颊被蒸得有一点儿红:我明天请假了。

明天是周五,易时下周一才去实验室报道。

为什么请假?易时问。

男朋友回来了,无心上班啊。贺昭说。

易时没衣服穿,贺昭直接打开浴室门出去了,再进来的时候拿了一套新的睡衣。

什么时候买的?易时接了过去。

前几天。贺昭说。

其实买了两套一样的,他和易时正好一人一套,但是他更想穿易时的睡衣。

贺昭叫了一家西餐厅的外卖,特地把送来的食物装在盘子里摆盘,还在餐桌中央点了蜡烛:我妈他们都说我好几次了,说我对你不好,你每次回来还让你做饭。您看看,这待遇还满意吗?

易时在他对面坐下,看着摆了一桌的盘子:吃完谁洗盘?

贺昭顿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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