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子凭母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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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嬴越听越是心惊,忽而抓住了浣女的手,“姑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来与孩儿一直住在冷霜苑里,珍儿虽然大病没有,但是却是小病不断,这些年来身子骨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孟嬴总以为是孩子的问题,可是现在浣女这么说,却是让孟嬴觉得胆战心惊。

就是迎娘也脸色忽然大变了起来,赶紧走了过来质问浣女,“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小公子……”她即便是能意会浣女口中所说的意思,但是事关重大, 就是迎娘也不敢随便说出口来,只是侧首看了孟嬴一眼。

迎娘心里的吃惊,是因为在这之前她就曾怀疑过是齐姬的,但是齐姬当时拒不承认,而且也病危确诊公子珍到底是何病,所以迎娘只能就此作罢。

可是,现在却听到了浣女这么说,怎能不令迎娘心惊?

浣女看了看眼前这两个惊讶的人,脸色虽然凝重,但是却也还是平静,疲倦的神情上带着无比的庄重与严肃,“公子看这样子,应当是被人下毒所致,而且旷日持久,怕是没个两三年,不会至此。”

这下,孟嬴几乎是站也站不住脚了,一下子踉跄着,迎娘将手中的膳食一丢,赶紧过去扶住了孟嬴,“公主,当心呀!”

孟嬴定了定惊魂,犹自不敢相信,她瞠大了双眼看着浣女,“姑姑,事关重大,你可能确定?当真是有人对我儿下毒?”

“正因为事关重大,才不敢妄言。”浣女回首看了寝殿那边,“公子身上的毒要想彻底拔除,还需要些许时日,还望公主这些时日多注意些。”

“我都已经沦落至此,宫里那些人还想要做什么?难道非得要我们母子死了不可吗?”孟嬴难掩心中的愤恨,可是在此同时,她的心里也是害怕的,“到底是谁,居然对一个孩儿下毒长达两三年之久,此人居心之歹毒,天下罕见。”

浣女也叹息了一声,“宫中人心,堪比深渊,公主不与人争,不代表人不与你夺。只是可怜了小公子,小小年纪的,如果此时没有发现的话,再拖个一年半载下去,那就是回天乏力,药石无灵了。”

闻言,孟嬴对浣女千恩万谢,自是感激不尽。

随后,浣女揣摩了一下孟嬴的神色,有些话欲言又止,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沉吟了一瞬之后,才道:“此事,公主打算如何处置?”

被浣女这么一问,孟嬴显然也是一愣,原本一心只在担心公子珍的安危上,却从没想过竟然是会有人下毒,而今有了浣女在,公子珍的性命无忧了,可是现在要说如何处置,孟嬴却是踌躇了。

想了一会之后,孟嬴才说:“此事关乎珍儿性命,自然是禀报大王,由大王下令彻查。”孟嬴说着,眼光却是不由自主的望向了另外一边。

其实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这境况,再加上公子珍现在身份存疑,就算是要禀报楚王,也未必能够得到重视。

浣女闻言,心中也是明了,也是沉寂了下去,抿了抿唇,意欲开口,却又是几度又阖了下去,孟嬴见她欲言又止,便又再度说:“姑姑有话,但言无妨。”

孟嬴都这样开口了,浣女原本的顾忌也在这个时候打消了,便放心直言:“公主,恕我直言,如今公子身份存疑,全宫上下的风言风语这些年来并未曾消散,莫说是全宫上下的人都这样,就是大王的心中都还存有芥蒂。再说了,母凭子贵,又何尝不是子凭母贵?公主现在的境况,也是导致有人敢对公子下手的主要原因,余下之话,公主三思。”

孟嬴怔住了,浣女这一番话,言简意赅,三三两两的,却能够戳中她内心的最深处的软肋,此刻即便是她想要开口,都是显得这样的苍白无力。

浣女见孟嬴不说话,也没再往下说去,她心里知道有些话只需要点到即止,便朝着她微微一福身,随后便告辞离开。

冷霜苑中忽然陷入了一片冷寂之中,孟嬴不说话,迎娘也不敢开口,只能够站在这里呆呆的看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孟嬴才伸出手去抹干了自己眼中残留的泪水,随后道:“我先去看看珍儿。”说完就朝着寝殿里面走去,一直照顾在床笫之间,不曾离开半步。

孟嬴这样,迎娘也有些吓到了,到了晚上的时候,迎娘端着今天最后的一碗药进来的时候,只见到孟嬴坐在床沿边上,一只手垂直着,另外一只手却是一直停留在公子珍的额头上,十分怜惜的模样。

迎娘看得心中不忍,“公主,你还是歇息一下吧,公子现在已无大碍,再这么熬下去谁都受不了的,这里有奴婢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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