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1 / 2)
“是苟茅人还是仇家?”
苟茅人上元节的时候,还刺杀过邻水县的县令呢,说不定也会有人去省城杀人泄怒。
“不知道啊,可能要成悬案了,凶手干净利落,那官员的一家连呼救都没有传出来就被结果了。案发现场也没有什么痕迹留下来,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做的。”
“这事之后,省城周边就不太平了,总是有人突然被杀。”
“那就奇怪了,一直作案,不可能留不下有力的线索,除非不是一个人干的,而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他们在作案的时候,会将目击者杀光。可这样的话,工程就大了,杀的人越多越容易出问题。”虎千军皱着眉头,“会不会是省城捕快出了问题,与贼人勾结了,才导致这种奇怪的案情。”
他是不相信,凭现在人的手段,不可能做出不会留下任何让自己有危险的证据,这种事情只有在修士杀凡人的时候才会出现。
但这方世界里,绝对不会有修士出现的。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某个人得到了天材地宝,拥有了远超常人本事,或许可以做到这种事情。
“死的都是什么人?”
“这个不知道,上面的没说。”赵捕头说道。
“这种事情不说,那还有什么事情是有必要说道的?”虎千军觉得可笑,“是不是那个官员的亲族故友?”
“这我哪知道。”赵捕头说道。
“那就是仇敌了?”虎千军道,“要是苟茅人,有这等本事直接去京城大闹一番多好?”
喝过酒后,虎千军回了村庄。
眨眼间已经是夏天。
虎千军骑着火云,身后跟着三个有些紧张的人,他们拿着弓弩战刀,带着干粮水袋。
茫茫的草原,无边无际。
高高的牧草,遮挡了很多东西。
“百夫长,你看。”恶霸激动的指着远方一处不和谐之地。
其他的地方都是绿油油的,只有那里有白点和灰点存在,或许那里就是牧民的家!
四人策马而去。
阿桑格,一个苟茅人,此刻正幸福的看着自己妻子。
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这是天犬的恩赐,是苟茅人再一次兴旺的根本。
他的脸上满是笑意,双眼里全是柔情。
噗嗤!
一支弩箭从他的喉咙窜出,而后钉在他的孩子身上。
他悲痛无比,想要大喊,但只能发出嗬嗬声。他双手里幼小的生命正在逝去,渐渐地成为冰冷。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这明明是天犬的恩赐,为什么会有人来剥夺这美好的一切?
他的妻子在哭喊,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的摔倒在地。
“头领,就一匹马,十几个羊,太少了吧,苟茅人现在都这么穷了吗?”
南人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为什么?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为什么还要来破坏他安宁的生活?
世界变得模糊,他的身子也开觉得寒冷起来。
他拼劲最后的力气,抓住那个从他身上踩过去靴子。
“去你嘛的,都要死了还来烦爷爷!”恶霸一脚踢开将死之人的努力,狞笑着走向那个无助的女人。
噗嗤!
一刀砍下!
恶霸提着那个头,“可惜现在不算军功了。”
嗬!
阿桑格愤怒的脖子上的激射而出,溅在那个南人的身上。
恶霸烦躁的踢了踢死了的阿桑格,“他好像很恼怒?”
“有什么好怒的,以前他们不也是这么做的么?只不过现在翻了过来,轮到他们被砍了,这就不满意了?”林什长对着尸体砍了几刀,“这只是刚刚开始!”
“留着喂狼吧。”虎千军说道。
“这些牛羊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刚出来十来天就回去吧,而且这点货物也太少而来。”刘什长说道。
“其实已经很多了,至少比我家有钱。”林什长在女人搜刮着,几个明显是荧惑人的首饰被翻检了出来。
“人太少啊,如果有人能够在一个固定的地方看着牛羊就好了。咱们就四个人,没法带走太多的东西。”恶霸遗憾的说道。
来之前几人还担心得不到太多的货物,没想到这才没多久,就开始发愁怎么带走牛羊了。
“带着走,去寻找下一个,如果运气好的话,能找个稍微能算是小部族,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宰了一头羊,将之烤制好,当粮食带在身上,又补充了一些水,驱赶着羊群继续往前走。
在他们前方百十里处,正有一个小部落。
人数不多,仅有二三十人。
他们是才聚集起来没多久的新部落,为了能够过得更好而留下来。
此刻的部落祭司正在祭司天犬,乞求它降下更多的子嗣,好让他们繁衍起来。
族中已经有了几个新生的孩子,男女青壮也有十来对,剩下的都是半大的小子,老者仅仅只有祭祀一人。
一头烤制的金黄的羊羔子被放在了祭坛上。
祭司跳着古老的舞蹈,为族人祈福。
在他的旁边是一个爱学习的年轻人,正在仔细的观看,这令他很是欣慰,至少族人的传承没有断掉。
只要时间足够久,苟茅人终究可以恢复过来的。
就想狗身上的虱子,是永远捉不净的。南人再厉害,也无法在草原上过活,这里是天犬的皮毛,只有他们才能够存活!
简单的祭祀过后。
众人吃着羊肉,聊起了天。
“听说阿桑格的妻子要生儿子了。”
“好像就是这几天时间,或许已经出生了。”
“那小子不知有多高兴呢,之前为了求娶华筝,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
“这下那小子满意了,华筝的肚皮争气啊!”
众人谈论着,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
一个巨大的篝火被燃起,小小的部族围着它跳起了舞蹈。
男男女女的相互诉说着爱意。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苟茅人将会因之而兴旺!
这一晚,连狼嚎声都没有了,是天犬赐予的求爱之夜!
有人成功有人失败。
成功的人抱着心仪的人去了毡房,失败的人痛饮马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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