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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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山脚下,江湖豪客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那个突然出现来买地的强者。

“打头之人一身玄甲,会不会是传闻之中的江湖八煞?”

江湖八煞,没有人知晓他们的真面目,每个见到他们的人都被杀了,不过一般人倒是不怕他们,因为八煞只杀有官府赏格的人。

不被悬赏的人,想碰到八煞都没机会。

“他们只有七个人啊。”有睿智之人说道。

“我看柳家跟领头之人那么亲密,或许知晓一些隐秘!”一名中年人捻着山羊胡,眼中精芒闪过,“去打听下可能有所得。”

立刻有人凑到柳文虎身旁,向他打听那个身穿黑甲之人。

柳文虎郁闷,心道,“老子还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呢,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他是读书人。”侄女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只有老天和那个人才知晓了。

打听之人尴尬一笑,认为柳文虎在消遣自己,读书人要是这么利害,为何会被称为手无缚鸡之力的酸秀才?

百无一用是书生!那人要是书生,自己敢当众学狗叫!

“柳庄主说笑了。”

柳文虎瞥了此人一眼,谁特么跟你说笑了,“闻庄主不信便罢了。”

走快一步,跟上侄女的步伐,“清儿啊,你说那个读书人来咱们家买过皮甲?”

柳清点点头,“嗯,那是一两年前的事情了,他那个时候还是秀才,跟咱们店家还起了冲突。”

“然后呢?”柳文虎好奇的问道,是不是一脚把那个店主给踹飞起来了?

“后来捕快来了,他是秀才,店主没有功名,自然是咱们认输了事。”柳清认真的说道。

柳文虎大为失望,还以为是秀才发威走了自己的族弟,没想到居然是靠捕快靠功名,那家伙和今天这个真的是同一人?

就算是的,那也是他手下厉害,或许他自己没什么本事,依旧是手无缚鸡之力,靠着脑子统御肌肉发达的手下。

“青栌的事情,你怎么和族人解释?”今天之后,青栌换了主人的事情人尽皆知,想要隐瞒下去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好解释的,谁想要青栌,去找他要去。”柳清不客气的说道。

“嘿,你这傻丫头!”柳文虎想要说教一番,但转念一想侄女说的没错啊,族人知道了青栌在这个貌似高手之人的手上,说不定还会让她去和高手多联络联络呢,“罢了,别说叔父没提醒你!”

抚州城内,秦钧带着人回还,将地契交给表哥。

“好了,事情办妥了,那家人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买地了。”

“嗯。”苏二狗和他父亲一样木讷。

“表姐怎么样,在这里住的习惯么?”秦钧问起表姐的身体状况。会不会有水土不服,天气不够适应?

“我好得很。”见到秦钧,她也有些拘谨,毕竟在她被赶回家之前,听到举人两个字就和听到老天差不多,属于遥不可及的存在。

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举人的表姐。

秦钧有种被打败的失落感,“我会在这里多待几天,你们要是有问题,可以告诉禾二哥,让他来找我。”

抚州城很繁华,比邻水城好多了,毕竟属于鱼米之乡的府城,人口众多商业繁华。

“都去逛逛吧,顺便买点东西带回去。”秦钧让他们去闲逛,自己也换掉玄甲,穿上一袭长衫,将青栌当作文剑挂在腰间。

“略沉。”

只好用手拿着。

四处闲逛,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渡口所在。

河上,画船极多,不过都没什么动静,想来应该是傍晚才会燃灯做活。

“对面是什么地方?”秦钧拿出一把铜钱递给渡口的船夫。

“回老爷的话,对面是个书院。”

秦钧打量了一下河水,想要渡过非得靠船不行,“作风这般严禁,里面不少名人雅士吧?”

船夫无声的笑了笑,“老爷以为这些是什么船?”他指着大批的画船问道。

秦钧看着画船,“看布惟不像是寻常船只,莫不是江上酒家?”

“老爷是外地人吧?”船夫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若今晚亲自出来看一看,比小的给您解释起来直观多了,而且这也是一处抚州的风景地啊,错过了也是可惜。”

“哦?这般说来今晚有节日了?”秦钧笑着问道,见船夫点头,“倒是要看一看,多谢了。”

船夫笑了笑说道,“傍晚之时便会开始,老爷可不要晚了时辰。”

秦钧又在别处逛了一圈后,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想起船夫的话,便朝城北走去。

果然,人来人往,穿流如织,不少人捧着河灯在岸边,也不知道在祈求些什么。那些白天不动的画船,现在都亮起灯火来,渡口的船夫早就忙的撑杆不离手,不停地接引客人去画船上。

秦钧看看左右,见有几处买河灯的地方,便先过去买过一盏,十文钱买个大的,将中心的小蜡烛点燃,捧着来到河边,学着别人的模样闭目。

“应该是在诉说心愿吧?我好像没什么心愿。”将河灯放入水中,看着它漂流不见。

河流中,河灯千万盏,将河水照的通明。

“书生!”

秦钧转过头,见到了捧着河灯过来的柳清,“又见面了。”

“你刚刚许的什么愿望啊?”柳清笑着问道。

“我没什么愿望。”秦钧看向河流,“也不认为这个河能带给我什么,相信它还不如去看蚂蚁搬家。”

柳清冷哼一声,将他撞开,来到河边,闭上眼睛不知道在许什么愿望,而后睁开眼将河灯放进水中。

“你今天怎么这清闲,舍得穿上长衫了?”

秦钧与她一道朝上游走去,那里画舫灯火通明,“我是举人,也是书院的教书先生,不穿长衫难道顶盔戴甲不成?”

“那不是你的常态么,除却你考秀才的时候,哪一次不是骑着马穿着甲?”柳清打量着秦钧,“还别说,你这么穿着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要是能把手里的战剑放下,就更像一个书生了。话说,你啥时候去考进士啊?前三次遇到你的时候,童生、秀才、举人,这一次没有升格还有点不适应呢。”

秦钧算了算时间,“三年一次的抡才大典,好像是两年后的春天,早知道我应该许愿考中进士了。”

“哎呀,现在许愿也不晚,卖河灯的还没走呢。”柳清停下脚步看着他。

“看我做什么?”秦钧讶异,“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许愿吧?有那空还不如多走两步去画船上看看。”

“不许拉倒。”

两人走到渡口,招了个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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