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剥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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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很好挑,青、紫两种择选分放,青如和田脂玉,紫如水晶宝石,颗颗粒粒皆晶莹剔透,水泽十足。

颜色分好后,一听我说要剥皮,木颉、代殳十二分怀疑的视线同时投向我,我冲他们微微一笑,他们立刻眉头猛跳,迟疑的盯着面前小山似的葡萄。

蓝平、黄平好奇的一会儿看看葡萄,一会儿看看我,相比之下就没有那么大的吃惊表情。

柳儿嫣笑坦然的侍弄手里的葡萄,见木颉和代殳一副不能置信的惊吓样子,对我说:“木颉、代殳是男子,平时武刀弄剑粗野惯了,这些个细腻活他们如何弄的?不如就交给我们三个弄吧?”

木善、代殳期盼的望着我连连点头。

“那可不行。”

我果断回绝,看着木善和代殳脸上马上显出痛苦为难的表情,不由掩嘴轻笑,“给太子大婚送贺礼是我们整个敬神殿的责任,敬神殿人人都得出力,方显我敬神殿上下之团结一心的伟大力量。除非有谁想离开敬神殿,不想做其中一员……”

我故意拉长了音,木善和代殳立刻摇头如鼓,争先恐后的抢一颗葡萄握在手里,360度瞅了一圈,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从何下手。

“呵呵——”

“嘻嘻……”

旁边的蓝平和黄平以袖掩口,看到我转向她们后马上坐正身子,小心翼翼的对付手里的葡萄,但脸上仍难掩笑意。

木善、代殳两人不满的瞪了她们一眼,又无可奈何手里的葡萄,学着柳儿的样子,两指捏着葡萄,另一只手上下翻转着寻找突破口。

“噗——”

木善手里的葡萄突然开裂,“啪!”一声,一股汁液飞射到他对面的代殳脸上,两人一个瞪着两指尖的葡萄皮儿,一个狼狈的拧拧脸,不可置信的抬手去触脸上莫名飞溅而来的濡湿。

“哈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

蓝平和黄平再也忍不住,袖子都没来得及抬起掩面,又连忙去捂肚子。更夸张的蓝平一个不稳,“咚——”一声坐到地上,手攀着摔倒的凳子痛的龇牙咧嘴,还是控制不住嘴边的笑。

看着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去拉蓝平的黄平,手上的葡萄汁浸渍了蓝平洁净的衣裙,一向沉稳的柳儿也忍不住嗤笑出声,“这汁液浸到衣上,可是极难洗净的,可怜的蓝平,今儿出了力,还要搭上一套衣裙,我们在这儿卖力出丑,有人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笑话!”

“好你个柳儿,竟敢打趣我?”我双手叉腰,一副凶神恶煞的狠毒样,“今儿就罚你把所有的青葡萄全部剥皮,若有差错,耽误了太子的大礼,到时候就是太子剥你的皮!”

蓝平、黄平听了,更放肆的捧腹大笑,手抓着桌子,生怕再一次跌地。柳儿却不作声,低下头,赤红了脸庞。

木善、代殳二人没有那么多笑的表情,只抬眸望了她们一眼,就低下头,困窘艰难的研究脆弱无力的葡萄,唯恐再一次捏破飞出,他们干脆把葡萄放在手掌心里,双手托着,眉头耸成两坐小山,褐色眼眸随着葡萄转动,茫然无辜的表情简直就像稚幼的孩童,完全没有了平时守卫站岗时的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警戒和冷漠。

我极力忍住想要发笑的涌动,指着蓝平吩咐道:“木善,你和蓝平换个位置,蓝平,你负责教代殳,天黑之前把这些紫葡萄剥好皮,黄平,你教木善,那些青紫相间的葡萄就是你们的任务了。什么时候剥完,什么时候收工吃晚饭。”

“是!”蓝平和黄平同时应礼。

蓝平起身,一边掩嘴嗤笑,一边踱步偷瞄还在发窘的代殳。代殳和木善对视一眼,似乎在传达各自保重。蓝平教代殳,边解说边做示范,但代殳的手指笨重而僵硬,葡萄在手指间不是滚落就是破碎,蓝平的衣裙这下彻底花了,不只蓝平,连代殳的衣服也是一片片渍汁,惹得蓝平又气恼又好笑。

黄平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显然耐心没有蓝平好,不一会儿,“笨”啊,“呆”啊之类的词就从她嘴里蹦出来,本就窘态百出的木善这下更紧张失措,满脸能红,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拿葡萄才好了,气得黄平哇哇大叫,偷眼瞄了瞄我,又不敢叫的太大声,只得气鼓鼓的冲着木善唠叨。

真是人善被欺啊!

我失笑连连,惹来柳儿的不满,翘着樱红小嘴囔道:“神女偏心,她们都有帮手,柳儿却没有!”

“我不是在帮你的吗?”我说着拈了一颗葡萄送入嘴里,“这葡萄,味道还挺正的。”

“哦,那神女是来帮柳儿剥皮儿的,还是过来贪吃的?”

“我这是替你尝尝葡萄有没有坏掉呢,万一用了坏的葡萄,我们所有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我非常认真的辩证自己的无辜。

“柳儿,你可不能冤枉了我的良苦用心,等会青平和木颉回来了,肯定要帮忙的,她们两个都有帮手,你说青平他们会帮谁?”

柳儿这才笑逐颜开,“柳儿就知道,神女对柳儿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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