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承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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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甩开十三公子的手,“下作!我没有你这样的恶趣味!”

她知道十三公子喜欢探人隐私,但并不知道他将人家两口子床帏里的事情都摸得一清二楚。

十三公子觉得女人实在是双重标准,皱眉问,“我给子姝下药是下作,那你总是给我下药算什么?”

“我那是教育你!”

“你那是欺负我!”

对啊,就是欺负他了怎么着,云间懒得再跟十三公子吵,想先去弄清楚十三公子给子姝下的究竟是什么药,用什么方法可以解。毕竟孙炽一家初来珺王府,且是被不大客气地请来的,就算孙炽想得到帮子姝解除发作的办法,想要施以行动也很不便利。

十三公子将云间拦着,“你管人家两口子的事情干什么?”

“我管不得,偏你管得?”

十三公子还不想解释那么多,拖着云间的手往孙家在所在的院子里走,“是不是下作,看看就知道了。”

……

小院里,孙岩孙炽父子回去后,发现子姝脸色烧红地趴在桌边,桌上有一只精致的酒壶,是珺王府的东西,看来是十三公子再一次言出必行,真的让人给子姝下药来了。

这个事情孙岩到底觉得有些尴尬,在儿子肩上拍了拍,便先行回避了。

孙岩回了房里,孙夫人便急忙迎了上来,也是一派担忧的模样,将安康带人过来,请子姝饮酒的经过说了一遍,但并不知道饮的是什么酒,只以为珺王殿下在用子姝的性命要挟父子二人为自己做事罢了。

孙岩并不瞒着,将前面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妻子,孙夫人不禁低低地惊呼一声,“珺王这种行事人品,夫君万不可与他为伍啊。”

孙岩叹气,他自然也有这方面的考虑,可云间与十三公子那般亲昵的模样是为哪般,难道真的被这下作之人以下作之法驯服了?

孙岩有些心事重重,夫妻二人坐在床边,不睡,但也帮不上儿子儿媳的忙,这一夜显得十分难捱。

另一间房里,子姝依然趴在桌上,因皮肤过于滚烫,她已顾不上什么,将手脸这些裸露在外的部分都紧紧贴在桌上,贪一丝冰凉。

从小在醉月楼做最顶尖的花娘培养,子姝的仪态比正经大家闺秀一点也不差,孙炽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的模样,在桌旁有些慌乱地踱步,既心疼,又自责。

他从小承了父亲的志向,也见过那些血腥的刀光,对心中的信念未有过半分的怀疑和犹豫,此身本已决意要用来报效心中志向,从未想过要去拖累他人。孙炽有些后悔,或许真的该狠狠心,早点赶走子姝。

因而此刻决心便下得多了一些,若她捱过这一次,便让她走吧。想到她要走,总是会舍不得的,孙炽终是走上去,在子姝的肩上拍了拍,唤了两声她的名字。

子姝浑浑噩噩地摇头,“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疼。”

“我先扶你去床上。”

孙炽伸手去拉子姝,子姝也算配合,只是身上软绵绵的,像不省人事的醉汉,膝盖都打不直。子姝身体一斜,差点歪倒在地上,孙炽急忙更用力地将她拉住,捧进怀里,打横抱起来。

桌边往床上走的这一段路,却有些幸福的滋味,女子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湿热的呼吸洒在孙炽脖颈上的肌肤,红颜微醺,美得不像话。

将子姝在床上放稳之后,孙炽急忙转身,想要去倒冷茶,被子姝拉住了手腕,迷茫而略有怯怯地问,“我,怎么了?”

“嗯……”孙炽犹豫着。

“他们说,我饮的是春酒……”

孙炽只得在子姝手背上拍一拍,“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先休息,我去请公主帮忙。”

孙炽要走,被子姝更用力地拉一把,眼泪溢了出来,但还在忍着,没有十分汹涌,子姝有些破碎地问,“一定要找她吗?”

“要先弄清楚饮的是什么酒。”孙炽简单的解释。春酒有很多种,譬如猴儿烧,女子饮了除了做那桩事情,便是无解,不解会死。再譬如云间曾经咬着牙在醉月楼喝的那一种,只要将那一阵子捱过去,倒也没什么。

孙炽的条理是没错的,子姝在花楼呆过,并不天真,这一丝调理也懂得,但是她不能理解,“一定要找她吗?”

孙炽似懂未懂地将子姝看着,子姝趁着醉意,复补充一句,“我是说,没有她,你……你就帮不了我么?”

孙炽已经懂了大半,沉默了片刻,实话实说地道,“我不能糟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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