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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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瑞和就收到了包括明宇在内的十个侍卫,明宇就不用多说了,这些年霍家那边有什么事情都是他来传话,其他九个人里也有四五个人的气息给瑞和一种熟悉的感觉。他的灵魂经过淬炼一日比一日强大,虽然受世界规则限制,在这个古代世界里他的精神力被压制,但还是比普通人强很多。这几个人都曾出现在他身边,很明显之前也是听从吩咐来监视他的“老熟人”了。

霍家不放心他才是正常的,若是霍家欢天喜地地一丝防备都没有地接纳他信任他,那他还要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

“以后就劳烦你们为我办事了。”瑞和直话直说,“我也不是一个麻烦的人,不会让你们做太过分的事情,若是有些事情你们办不了,也可去问霍三爷,相信他会伸出援手的。好了,值班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来,住处和月银等问题,陈公公会跟你们细说的,散了吧。”

有了人手,瑞和便慢慢地用了起来。他提的第一个要求便是,希望能够得到琳芝公主府以及三皇子、五皇子以及二皇子那边的消息。明宇身为侍卫统领,面对这个要求一点都不觉得为难,立刻应了下来。

于是那几府的消息源源不断地送进来,虽然都是外围消息,但也不错了。至少瑞和就知道,三皇子和五皇子从圣寿大宴那天到现在都还没出宫,显然是被扣在宫里了。琳芝公主那边安静如鸡,她也不出门了,不止如此全府都封了,只让采买进出。二皇子那边也十分低调,只有幕僚从小门进去,然后就没有再出来。

从表面的信息看,皇帝中毒似乎跟三、五皇子有关系,二皇子是无辜的。但瑞和怀疑事情就是霍家干的,上辈子霍老将军没回都城燕皇没出过中毒的事情,这辈子霍老将军一回来,燕皇就中毒了。

这是瑞和怀疑霍家动手的原因之一。

第二个原因,燕皇中毒,却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想要毒害一国皇帝真不是简单的事情,费尽心思就让燕皇吐两口血,休息几天温养一阵就能康复,那毒药下着玩的吗?

第三,现在二、三、五皇子之间斗得势若水火,但要说谁占据了上风,那是真没有。

二皇子的生母出身望族,给他留下了宝贵的人脉资源,几个皇子里,只有二皇子拥有最好的母族资源。

三皇子的母妃辰贵妃是平民出身,受宠这几十年来,娘家也没有培养出一个半个好苗子,空有富贵罢了,对三皇子而言,母族的力量相当于没有。但辰贵妃的存在,就能为三皇子加码无数。

五皇子也母族不显,其实从燕皇钟情辰贵妃之后,入宫的女人出身都不高了,民间都传言这是燕皇对贵妃,也就是当时入宫即封为陈嫔的怜惜,生怕陈嫔被世族贵女欺负。不过五皇子运气好,他的妻子是燕国顶尖豪门出身,出过两任计相,这一代虽然没有再出计相,但他家在户部根基仍在,乃实打实的权贵之家。

如果皇帝死了,皇位归谁?除非有某个皇子已经有一骑绝尘的实力,不然的话皇帝一死,一切都有可能发生,费尽心思毒死皇帝,到最后可能自己都不是胜利者。现阶段,这三个皇子还处于好好办差展现自己的能力、讨好自己父皇的阶段,所以他们没有杀害皇帝的动机。

因此,瑞和怀疑是霍家动的手,目的就是为了搅乱皇子间夺储的局面,俗话说搅乱一池浑水,其他人才有机会动手。

瑞和耐心等着看皇子们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博弈,没曾想隔天就从七皇子口中知道葛父和葛长平在路上被行刺的消息,他放下手中的书册,沉声问:“谁干的?”

七皇子忙说:“三舅舅已经在查了,先生莫着急。”

“我到霍府一趟。”瑞和快步走出门去,心中怒火翻涌。

官道上出现蒙面黑衣劫匪?骗鬼呢。

第487章 娇蛮公主俏侍卫

跟着镖局的人回乡的葛父与葛长平一路省了很多功夫,比来都城时轻松很多。

“弟弟交的朋友太好心肠了,还请镖局的人送我们,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人家。”葛长平对父亲说道。

父子俩坐在简单的马车里,马车颠簸不堪,但也比骡车舒服很多,两人都很感激。

葛父抽着旱烟,叹气:“你弟弟一向乖巧,他的脾气好,喜欢交朋友……”说着,葛父觉得心口又痛了起来,失去最喜爱最寄予希望的幼子,让这个在地里劳作了大半辈子的庄稼汉子背脊都垮了。

前几年儿子娶亲,竟然天降好运尚公主,他与老妻欢喜得几宿几宿睡不着。他不懂儿子当上驸马后不能参政当官的痛苦,只知道做皇帝的女婿是天大的好事,他不敢跟皇帝论亲戚,但他的儿子以后就是皇亲国戚了,不愁吃穿,出入让人尊敬,这不就是一个父亲对孩子最大的期盼了吗?

只要孩子过得好,儿媳妇地位高看不上他们没关系,婚事办得紧张,他们一家人都无法去参加婚礼也没关系。

就算、就算天高路远,他和老妻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儿子了也没关系,儿子在远方过着人上人的好日子,他们在老家便能安心了。托小儿子的福,他们也算公主的亲戚了,在老家那样的小地方,这个名头足够庇护他们,没有人敢欺负他们葛家。

小儿子虽然回不来,却总会寄钱寄信回家,让葛父和妻子聊以慰藉。一切都是那么好,谁知道小儿子突然就出意外死了呢?

葛父捂着心口,不止老妻无法接受,这都一年多了,他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噩梦还没有醒呢!

“爹,你别伤心了。”见老父亲脸色不好,葛长平赶紧给他倒水喝,顺胸口。看老父亲缓下来,葛长平赶紧换了个话题:“爹,这一趟咱们过来为什么不看看小弟的三个孩子?公主、公主脾气大一些,但我们是小弟的亲人,您是她的公公,祖父看孙子孙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应该不会拦的。”

去年来祭拜时见过一次两个侄子,那是葛长平第一次见弟弟的孩子,心中疼惜得很。当时来得及,什么礼物都没有带,这一次他特地带上妻子和娘做的鞋袜,可是他爹没让上公主府。

葛父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去年见面,你见到那两个孩子的脸了吧?”

葛长平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看见啦,虽然公主只让见了一小会儿,连话都没说上,但我还是看得细细的,孩子们长得真好啊,以后长大后肯定跟弟弟一样是读书的人才。”

葛父闭上眼睛,没有再跟自己的傻儿子说话。在马车一颠一颠中,他在心中勾勒出那两个孙子的样貌,那两个孩子,没有一丁点像平安或者是他们老葛家的人。再想想家里大儿子和二儿子生的孩子,不说都长得父亲,但总能看出葛家的影子。公主出身高贵,想来在血统肯定会压葛家一头,孩子像她也正常,可孩子一点都不像自己儿子,那就说不过去了吧?

自己的儿子心粗,没有多想,可养了三个儿子八个孙子的葛父经验充足。

加上儿子与公主结婚几年,在家书里从来不提公主,后来有了孩子,也不提及孙子一句半句,就连公主生孩子的消息,还是在外头做生意的同乡人传回来的。儿子对公主与孩子冷淡,葛父心中早就起了怀疑,怀疑儿子与公主相处不融洽。他们老葛家的男人都疼老婆孩子,在家里的时候,小儿子对侄子们也是疼爱有加,没道理自己有了亲生孩子之后,反而又冷淡下来了呀?

葛父心中藏了一些嘀咕,连妻子都没敢说。等儿子意外去世,他上都城来拜祭,匆匆见了孙子一面,按理说那是自己小儿子留下的最后骨血,看着那两张全然陌生的脸,他竟然一点源于血缘的喜爱都没有。那次见面之后,葛父心中的嘀咕就越来越大。可那个猜测太吓人了,葛父谁都不敢说,拜祭之后,他就带着儿子们回老家了。在路上的某一天,他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凉,瞬间就惊醒了,摸摸胸口,找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公主的孩子都不是驸马的,一句话让他瞬间惊醒,看完后立刻就将纸条塞进嘴巴吞进肚子里。

他不知道是谁给他送的纸条,也不知道上面说的是真的是假,但从那一刻开始,他是一点想要跟孙子亲近的念头都没有了。他心中涌起愤怒和痛苦:平安是真的是意外死的吗?会、会不会是公主杀人灭口?

家里的老妻这一年多来一直催着他给孙子寄东西,他都含糊过去了,推脱没有可靠的人帮忙。这一次上都城,他也完全没有想和公主府联系的念头。

“我们出来这几天,不知道大郎他们有没有好好读书。”葛父睁开眼睛说。

葛长平憨憨地笑:“应该有吧,我听您的话,让二弟看着他们呢。”

葛父复闭上眼睛,他只希望孙子里能出一个读书种子,以后一举高中,有了身份与地位之后再来查他们小叔的死因,如果小儿子真的是死于非命,那就要给他的小儿子一个公道啊!

“哎哟!”

马车忽然抖起来,摇晃着停下。葛长平扶着葛父,掀开帘子看外面,同时问:“怎——”他瞪大眼睛,看着外面的刀光剑影忘了言语。葛父将他推开,探头一看,只见好些个黑衣人正跟镖师打斗,刀剑泛着冷光映入他的眼帘,让他的心瞬间跳到嗓子眼儿。

“在那里!”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转头,对着葛父目露凶光,提着刀就要冲过来。葛父吓得立刻抓着儿子退回车厢里。

车夫大喊:“抓紧了!”将马鞭用力甩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撒开蹄子又跑了起来。

“爹!怎么办,有强盗!有强盗啊!”葛长平吓得面如土色。

葛父也着急得不行,他赶紧翻行李,将菜刀翻出来紧紧握住,交代儿子:“别动,别说话,咱们躲在车里——”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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