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家人们,月底了,有没有觉得我的苗苗光秃秃的很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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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临江年纪小,辈分大,战功显赫,旁人见了他,都恭恭敬敬地称一声“陆七爷”。
唯独盛家大小姐不怕他,还脸红红地追在他身后,声声甜糯道:“七叔,你等等我嘛。”
既是小辈,陆临江也就多有照拂。只一点,他似能听到小姑娘的心声,略感苦恼。
盛郦跟着他识字念书,偷偷开小差:“七叔好俊呀!”
陆临江:……
盛郦犯了错,他冷下脸来严肃教导。
她低头嘀咕:“七叔怎么还不来哄我,肯定是不疼我了。”
他话说得重了些,她就开始掉眼泪,心底埋怨:“七叔好凶,我不要给七叔当媳妇了。”
陆临江:?
总之,盛郦哭了要他哄,被人欺负了要他去出气,陆临江替她处理一切琐碎,却用辈分阻断了两人所有可能。
但她逐渐出落得楚楚可怜,他每替盛郦挡下一次烂桃花,心底的隐忍都会动摇,酸涩几乎按捺不住。
直到她被征召入宫,君子端方的陆临江破天荒放纵一回,夜探香闺。
小姑娘嘴硬,“七叔这是作甚,让别人瞧见反倒不好。”
他醋意翻腾,直接将人圈禁在怀中,“叫夫君。”
他贴上那一点樱唇,压低声音:“往后想让我怎么疼你,直说便是,不必憋在心里。”
1.君子端方克制隐忍暗地疯狂吃醋男主
第23章
翌日清晨, 中书省衙署中,陆云渡结束议事,从上司书房中退出。
他今日本该休沐, 但经手的差事临时有变,不得不一大早赶往衙署。眼下事务处理完毕,自然该另寻他处。
刚翻身上马,准备去往日去惯的茶楼,就见替他牵马的修文一脸欲言又止, 他单手握着缰绳, 眉毛微挑,“有何事?”
“主子, 表姑娘还在院里等您呢。”
昨夜主子大半夜才回来,还吩咐底下人在书房里翻箱倒柜, 把明日表姑娘要念的书找出来。
谁料今日主子一早就被衙署的人叫走了,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公务, 主子却又似乎不打算回府。修文在心底估摸着许是主子忘了表姑娘还在院子里等着, 这才斗胆提醒一句。
陆云渡闻言微微一愣, 他确实忙忘了……
许是他喝多了酒,脑中混混沌沌, 昨夜之事忘了大半,只记得夜风中的丹桂飘香, 微凉湖水一阵一阵地漫上来,还有她吐了自己一身。
“我让她来做什么?”
“您昨夜让咱们找了些书出来,许是想指导表姑娘念书?”
当真是醉糊涂了不成,她吐自己一身, 他还上赶着教她念书?她不是有二哥了吗, 他还上去凑什么热闹?
陆云渡下意识地就想否决, 但他薄唇微抿,没有盘问自己的小厮,而是将缰绳一扯,走上回府的路。
早秋日光不似盛夏那般张扬,路过一户人家时,一枝树干从一人高的青石墙伸出来,上面挂着几个拳头大小的柿子,被日光照得红澄澄的。
想到那日她没吃到樱桃就哭鼻子的样子,世子爷难得犹豫一霎。这时节樱桃早已下市,他失约在先,就给她买几个柿子做补偿吧。
如此想着,他勒住缰绳,迎着小厮不解的目光,世子爷淡淡吩咐道:“去叫门,问这家人卖不卖柿子。”
世子爷从不爱吃果子的,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修文虽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前去叫门。
来开门的是个年龄约莫四五十岁的老翁,本还心存顾忌以为遇上什么江湖骗子,但见到不远处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陆云渡,挺直如松,那周身的气度,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老翁不疑有他,打开院门,乐呵呵搬来一架木梯,爬上树去把一树的柿子都给摘下来。
拳头大小的柿子滴溜溜滚落满地,世子爷吩咐修文付给老翁银钱后,带着一堆柿子回府。
刚迈步进入院中,却听见那人正低声骂他,“还说什么教我念书,人都没影了!”
因为昨夜突然冒出来的那个想法,樱樱兴奋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一整夜都没睡好。今早起身,一照铜镜才发现自己眼下两团青黑,惊得花容失色。
她向来爱惜自己的容颜,调脂抹粉捣鼓了许久,总算把那点憔悴遮掩下去。又特意换上全新的衣衫,好给陆三郎一个良好的印象。
谁料她精心打扮后登门,陆三郎却是不见人影!
他昨日分明说今日休沐的,就算是衙署有急事,他就这么一走了之,可见他根本没把约定放在心上。
樱樱本气得扭头就想走,谁料一只猫从卧房中跑出来,竟是雪球。她这才想起昨夜他把自己从小宴上扛走时,顺手带上了雪球。
想着他还知道照顾雪球,她总算微微消气。
“雪球,你昨晚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挠他?”挠着雪球软乎乎的肚子,樱樱咬牙切齿道。
听见这一声,站在廊后竹林旁的陆云渡忽然一痛,他总算知道手上那一道隐隐作痛的伤是从何而来了。
昨晚他没把这玩意丢出去,都是他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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