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执念(1 / 2)
其实这样的事有很多,你们不妨到周围上了年纪的人那里去打听打听,不是讹传。
阴家女许是因为嫉妒,许是因为不甘心。
明明自己才是丈夫身边的那个,无奈早死,心中有着深深的执念。看清楚,这仅仅是执念,无关于爱情。无论一个人生前跟你多么亲近,死后做为鬼魂,它的记忆都是不完整的。它心里最深刻最清楚的,是那道执念。阴家女刘佳的执念,就是没有嫁给金世遗!
我们跟凌王墓约好等一会儿送阴文书去医院。
挂了电话,我把装金元宝的篓子搁在灵正的房门口,打把伞走到院子外面的老槐树下,想了想,到厨房拿了把铁锹把槐树周围的土铲松了。——其实我是想把槐树整株挖起来的,无奈力气太小,跟蚂蚁搬象似的。——累得满头大汗,干脆把铁锹往地上一横,一屁股坐了上去。索性雨势也渐小了,便拿了根枯树枝,低头在松土上随意写下数字,练习灵正教的“掐时找物”法。
这个掐时找物不属于巫术鬼神的范畴,是奇门遁甲一道。
所谓,二极生四相,手中掌乾坤,皆由术数衍生而来。某些旅游区山脚下追人喊“测不准不收钱”的算命人,就是用这个法子来替人算卦的。不过由于掐时找物传承时断代或后人资质普通所学不精,现在流传下来的多半不全,真正融会贯通者少之又少,多半是江湖郎中的“老夫掐指一算”……
我学得也不精,但是较学习画符咒之类感兴趣些。
掐时找物的使用其实非常之简单,举个简单的例子:你丢了一只手镯,来找我测的时候可以自己说一串数字,也可以按照我的第一印象按照脑中想到的数字或字来算。当时的情况若是,有太阳,微风,酉时,如此一来,可以算出那只手镯已经找不回来了,它临水很近,说不定是落在了水里。
这样测出来的结果大部分也挺准。
要是再想细说,则必须要找灵正卜牛角卦了,这事后面会有提到。
我胡乱测了几个问题之后,灵正开门走出来,见到我,唤道:“初一,告诉阿墓我们过了子时再去。”
“灵正,现在农历七月了,十二点阴气很重诶。”
我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七点一刻。
“不要紧。”灵正走出屋外,雨已经停了。他把我拉起来,自顾拿起铁锹对准槐树根,双手握着铁锹的木柄,一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铁锹上,微微一用力,挖了一个十厘米深的小坑,然后又沿着这个小坑挖出一条与竹院墙呈直角的浅沟,嘴里念念有词。
我忙问:“灵正,你在干嘛?老槐树不是已经走了么?”
灵正念完咒,把一张红色的符文埋到刚才挖出的小沟里,那红符一落到沟中立即像速溶一样,溶进了泥土:“阴关口已被封,但它的根在这里,要想无牵无挂,必须连根拔起。”
“哦……”我挠了挠脑袋,“那这样的话,槐树灵会不会自由了啊?”
“自由……初一,你想要自由么?”
“当然想了。自由自在多好,就像海里无拘无束的鱼,天空翱翔的鸟,永远那么欢快舒心。”我望向天空,开张双臂,遥想展翅高飞的美景。一只大雁从头顶飞过,留下一坨白色的东西在空中急速降落,在与我的鼻子仅相差几厘米的地方,自上而下落到地上。
我嫌恶地后退一步,拍拍胸为自己压惊。
被这东西落在身上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落肩上和头顶家中会有老人过世,落脚上和手上则代表学业或工作失利。
灵正见我样子滑稽,轻摇头,眼里笑意明显。
我轻哼一声,揉了揉鼻子,把头偏向一边:“笑什么,没见过鸟屎啊。”
“见过,但没见过这么大的。”
“……”
灵正取了根红绳绑在老槐树上,再在院墙这边的方向往槐树上撑了一根手臂粗的竹子。“初一,进屋去。”说完,拉着我回到竹屋,自门内向外望,等了数秒,又道一声:“破……”语音一落,那老槐树朝竹屋相反的方向倒去。枯枝与地面相撞,发出尖利的声音。
老槐树倒地后,灵正又往上添了一道焚诀。
才几分钟的时间,整株老槐树烧成了灰烬,风一扬,散得只剩小半焦黑的树干了。
“灵正,我们再种株什么树好?桃花?梅花?”
灵正抚了抚我的头:“只要是初一种的,什么都好。”
“那种初一花。”我呵呵笑了半晌,屁颠屁颠地去准备灵正吩咐的几样东西,一会儿好去给金世遗做法事,赶走那个阴家女。
刚刚收拾好,出门,遇到了一个女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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