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相师 第37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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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河在一边吃上,祝秃子也没客气,俩人吃着,这张桂芳就说道:“大师您是通透人,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也有事儿,想跟您咨询一下,我说完了,咱再讲办公大楼那事儿——实不相瞒,我遇上点怪事儿。”

怪事儿?

我立马就想起来了,上次那个在他背后吹命灯的人。

细看他的面貌,也还是没有改变——还是五马分尸,甚至碎尸万段的征兆。

耐不住好奇,我就听了听。

原来这个张桂芳跟小孩儿他妈离婚了之后,再婚了,再婚对象很好,婚后生活也不错,但就是有一样,婚后他身体总是不好——尤其是颈椎,老觉得凉飕飕的,像是有人站在他身后吹气。

他很注意保养,也定期体检,可医生都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只说他可能工作忙劳累过度,给他做了理疗。

这理疗一开始是挺舒服的,可回去该疼还是疼。

不光如此,他还经常做噩梦,梦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还让他跪下,他上班的时候威风八面,可在梦里吓的什么似得。

醒了越想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他就找人问了问,一问头壳就炸了——梦里那个人的黑衣服制式,是五领三腰。

也就是寿衣。

他们这类人都信风水,有个下属为了溜须拍马,就专门给他买了一个辟邪铜镜,挂在了墙上。

一开始还真管用,但是有一天晚上,他应酬完了从外面回来,眼角无意之中瞟了那个镜子一眼,这一看就把他直接吓麻了——镜子里,真有个穿黑衣服的人跟在他后面,对着他的脖子吹气。

那一瞬间他后心就凉透了,他吓的一屁股就坐地上了,把他老婆也吓了个够呛,再回头一瞅,屋里除了他老婆,根本就没人啊!

从此以后,这张桂芳就落下了心病,同时身体越来越差,运气也越来越不好——升迁路上又有汪景琪那么个绊脚石,简直哪儿哪儿都不顺。

他心里越来越堵得慌,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四处找人相看,人家一瞅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正烦心呢,这不是就遇上我了吗?请我一定帮他看看,后面那个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害他,是不是家里风水出问题了?

我一寻思,事出必有果啊,就问他,看清楚那个人长相没有?完全不认识吗?

张桂芳点头如鸡啄米:“我真是第一次瞅见那个脸,不记得我得罪过这么个人啊!”

第474章 院中马桶

怪是挺怪——阴阳之间有阴阳之间的规矩,就跟活人不会平白无故杀人一样,死人也不会轻易找活人的麻烦,因果是一方面,只要人活着,身上总有阳气,会烘避阴邪。

邪物靠近人身边,修为普通的话,也跟靠近碳炉子似得,被阳气烤的难受。

特地来吹张桂芳的命灯,这肯定是什么深仇大恨啊!

小孩儿一听这个,倒是跟他老子有血海深仇似得,连忙说道:“大肥猪活该!活该!”

张桂芳顿时很尴尬,骂道:“都是你妈把你教育成这样的,早知道,我就不让你跟着你妈了……以后跟着我,再不听话,屁股给你打熟了!”

小孩儿想起了他妈,眼睛就红了,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妈说了,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千万别跟你学,学不出什么好!”

这哪儿是父子啊,天生一对冤家。

看来这两口子离婚闹的很不愉快,倒像是有仇——不过,那个大波浪卷一直被扣在了水里,刚又被我给超度了,显然跟她也没关系。

这事儿一看就是大凶,加上那个白鹿打伞的预兆,我不是很想插手——水百羽说的话,就没有不准过,我这一阵子刚缓过来点运气,真是不想倒霉了。

而张桂芳察言观色,像是看出点端倪,可能以为我跟汪景琪关系好,不乐意帮他,连忙说道:“只要大师愿意帮我,那条件你随便开,只要能做得到的,我没有二话,姓汪的那边你也不用在意,这事儿保管走漏不出一个字儿。”

我寻思了一下,还是说道:“这事儿我听了听,不像是我这能力范围之内能解决的——再说了,我这还有别的要紧事儿,兴隆宫的先生也不少,你多找找,肯定也能找到合适的。”

张桂芳一听我油盐不进,别提多难受了,但还是不死心:“那,大师现在要忙的,是什么买卖?”

我想了想,想起了四相密卷上,白虎局比较有代表性的一处地方,随口说道:“要找个虎口峡。”

这个地方约略是能看出个虎剪尾,但说实话虎剪尾也不是什么稀罕的风水,撞上也常见。

如果这个地方有虎口峡的话,那几率就能提高很多了——白虎局必定在虎口峡和虎剪尾俱全的地方。

祝秃子一边吃水晶虾饺一边就大蒜,咬的咯吱咯吱的,一听我这话,嗤之以鼻还哼了一声,像是觉得我小儿科。

你这个老帮菜又怎么知道我是个身怀密卷的大佬呢。

谁知道,张桂芳一下就站起来了,这一下站的还特别猛,把桌子上的那些鸳鸯四色烧麦全撞地上了,其余汤汤水水也撒了他一身。

他那些下属赶紧给他擦,他自己倒是顾不上,连忙说道:“大师,那这是天定的缘分啊!全兴隆宫就一个虎口峡,我认识!”

我一下就愣住了,这地方还真有虎口峡?

极乐河也在这里,跟密卷全和上了,那找到白虎局的几率,就更大了!

哑巴兰一直心不在焉的吃八宝汤圆,一听这话,一个汤圆冷不丁就卡在了喉咙里,噎的上不来气直翻白眼,这倒是把张桂芳给吓了一跳,连忙说这小姑娘吃相还真是有些男儿气概。

还是白藿香给他来了一针才下去。

这汤圆一下肚,他就拽住我不撒手:“哥,咱们去看看吧!万一……”

瞅着哑巴兰那个眼神,我也没忍心拒绝——人生真是比高数还难。

于是我索性心一横,他妈的,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碰上凶险了,以前哪一次不都是不死也得剥层皮?

何况现在上了地阶了,以前那么多凶险,黄阶玄阶都没出事儿,地阶就更不见得能折了。

不能怂,就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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