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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弥对此倒是没有细想,只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刚下车,大院的门就被人打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看见蒋悍就笑着道,蒋爷,您来了。

蒋悍上前几步搀扶住老者,李叔,你这说的什么话,像以前一样喊我悍子就行了。

老者连连摆手,你如今不比从前,哪能像当初那么瞎喊。

两人寒暄了一番,蒋悍像是想起来什么,转身一指旁边站着的蒋弥,李叔,这我儿子,蒋弥,你以前到我那吃过满月酒的,您还记得不。

老者点头,看向蒋弥似感慨道:自然记得,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蒋弥冲那个李叔笑了笑,礼帽道:您好。

老者笑的很是慈祥,好孩子,进去吧,屋里面聊,这外面大热的天。

于是,三人就这么进了秦家内宅。

蒋弥不着痕迹的向四周打量,发现这里不论是花草摆设,还是水池假山,都颇为用心,可见其家宅底蕴,他心里不免对那个秦爷爷有了几分好奇。

蒋弥随着蒋悍他们一路到了主厅,蒋弥和蒋悍被应邀坐下休息。

然后那个李叔就去喊人了。

过了会,一阵脚步声传来,来的不再是李叔,而是一个手拄着龙头拐的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脸上沟壑横生,身子骨却健朗直挺,看着是极为面善,六十多岁的样子。

老人一露面,蒋悍就站起身来,语气尊重的道:秦叔。

蒋弥也站起身喊了一声,秦爷爷。

秦之山笑的平和,那么大阵仗做什么,看着生疏,都坐吧。

蒋悍和蒋弥就又坐了下来。

秦之山坐在他们对座,枯瘦的双手搭在拐杖上面,笑道:这就是蒋弥了吧,看着的确一表人才,又这么年轻。

这话明明没什么问题,蒋弥心里却微微有些异样,但蒋弥没有表现出来,面上态度依然恭敬,谢秦爷爷夸奖。

秦之山手持拐杖在地上碰了一下,依然慈笑道:哎,秦爷爷秦爷爷的喊我,我都那么老了吗。

蒋悍一摆手,很是无所谓的样子,秦叔你这说的啥,我就是要这小子敬重你,才让他那么喊你,你要是嫌喊你喊老了,他喊你叔都行。

秦之山面上有些好笑,你瞎说些什么,这辈分都被你喊乱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不着调的。

蒋弥坐在一旁,看着秦之山和蒋悍谈笑风生,直到外面忽然急匆匆的跑来一个老妇人,走到秦之山身边说了几句什么。

乡音很重,反正蒋弥是听不懂。

秦之山面上立时便沉了沉,转头对蒋悍道:我那女儿又害喜了,上吐下泻的,实在严重,我过去看看,等会过来。

蒋悍刚说一句,没事

秦之山的身影已经迅速消失在了堂门之外。

蒋弥手指轻敲,静静垂眸看着先前秦之山消失的地方,心里那股子异样感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蒋悍倒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自顾自的道:你秦爷爷为人仗义,这辈子没娶妻,就收了几个干儿子和个干女儿,干女儿如今都嫁了人,你秦爷爷舍不得把干女儿嫁出去,男方都是入赘过来的,就一块住这宅子里面。

蒋弥听完了蒋悍说的话,转头问道:那几个干儿子呢。

蒋悍像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自然是早就出去自立门户了,哪能一辈子跟在秦叔后头。

蒋弥视线投到外面的花草林木上,那秦爷爷一直都住在这吗?

自然不是,早些年是住在冬城里头的,后来才搬到这来住了。

蒋弥收回视线,不置可否,只心里暗暗思考一些事情,直到他看见自廊门处走进来一个人,那人步履轻缓,身形清瘦。

面容

程哥?

蒋弥脸上散漫的神色消失,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

第37章 《乱世锦绣缘》准备

程绽也是第一时间就看见蒋弥了,他脚步微滞,然后继续向主厅走来。

程绽看着站起身来的蒋弥轻笑道:蒋少爷。然后偏头看向一旁坐着的蒋悍,蒋先生。

蒋悍也是没想到这时候程绽能过来,顿时喜笑颜开的招招手,小程呐,赶紧过来坐。

等程绽坐在座上的时候,蒋悍就问他了,小程,是秦叔让你过来的吗,也正好,大家聚一块吃顿饭。

程绽点头,是,蒋先生。

程绽在蒋悍手底下做事之前是在秦之山那里做活的,要不是程绽年纪还是太轻了些,秦之山估计也会把程绽收为义子了。

对于程绽会出现秦之山家,蒋悍倒没什么其他想法,只拉着程绽谈天说地。

蒋弥坐在旁边偶尔会搭上一两句。

直到三人在主厅里坐上了大半个小时,秦之山才重新出现在堂门外。

秦之山现在相较于之前看起来面色不大好,眉目都沉了许多,但还是笑着,我那女儿害喜实在厉害,身子又弱,我就担心了些,但没什么大事。

蒋悍起身走过去扶住秦之山,拧起眉头,语气不无担忧,秦叔,你现在年纪大了,也得少操心。

秦之山笑着拂开蒋悍的手臂,自己拄着龙头拐站稳,挺直脊梁,你这说的什么话,家里人,操心还是该操心的。

蒋悍哈哈一笑,手搔搔后脑勺附和道:也是这么个理,秦叔。

秦之山看向坐着的程绽,阿程呐,你过来了。

程绽扶正镜框,拍了拍有些压皱的袍子,浅笑着颔首,是,秦先生。

秦之山拿着龙头拐在地上轻轻敲了敲,好,晚上大家一起在这吃饭,先上茶吧。

话音刚落,门外的候着的仆妇就立刻应了一声,转头去喊人端茶上果盘来了。

秦家的下人手脚麻利的很,不多时东西便全端上来了。

蒋弥手里拿着茶盏,算是喝上今天下午的第一口水来。

秦之山坐在上位,拄着拐杖与众人谈话,手上拿着杯西洋参茶。

蒋悍像想起什么似的,放下茶盏问了一句,对了,秦叔,你家女婿呢,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来找你,自己的媳妇自己得照顾好啊。

程绽面无波澜的吹了吹冒热气的茶水,轻泯一口,雾气漫上镜片,他又重新摘下眼镜掏出白帕子细细揩干净。

秦之山在听见蒋悍的问话之后,挂着的笑微凝在脸上,垂眼就看见了茶水面清晰的映着自己沟壑横生的老脸,他把杯子重重掼在桌上,只抬头对门外的仆妇说了句,凉了。

仆妇便立刻进来把秦之山的茶水给撤了下去。

秦之山这才叹了口气,我那女婿实在是没什么用,文不成武不就的,能指使他什么呀,都还得靠我帮衬着。

蒋悍愣了愣,秦叔,你当时不是说他老实听话,会对你女儿好吗,说不指望他有啥大出息来着,毕竟那小子也是入赘过来的。

秦之山噎了一下,那我哪曾想到他那般无用,算了,提他我就来火,不提了不提了。

蒋悍也看出秦之山心情不大好,也就再没提了。

蒋弥全程静静看着,他觉得这个秦之山似乎对于自家的女婿厌恶过甚,已经不是普通的嫌弃了,似乎秦之山也没把自家的女婿当家人了,连外人都不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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