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2 / 2)

加入书签

不可能的。

那朝廷又可能和整个江湖敌对吗?江湖是江湖,义气豪迈大于一切,而政治界的黑暗要远远高于武林,两方较量,还让不让平民百姓活下去?

这么说,尹小匡最终拦截了齐与晟的拼命,倒是歪打正着,摆平了一个世纪大灾难。

不过这一战,尹小匡却彻底出名,谁都知道赤月宗的少宗主有一个绝美情人儿,武功绝顶高,手里更是握着可睥睨天下一切兵械的武器!很多江湖铸造暗器的工匠都慕名而来,想要见识一下尹小匡手中那两把绝世之作。

尹小匡来者不拒,给他们看,

来访的人把那两把枪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研究,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却愣是不能复刻。

有些东西是说不上来为什么,尹小匡也不清楚为什么手/枪那么简单的东西,对比起来他娘亲制作的那些顶配的,叫什么九八可欸之类的,简直是最低等!

但周围的人,即便是江湖绝顶铸造师,都难以复刻。

从武林大会回来以后,月江流就不拿正常眼神看尹小匡,他一直以为尹小匡是那种浪里浪荡时而傻傻呼呼的小鸭子,只不过有些魅色而已,从前就是这么入的他月老板之眼,才被他买下调/教为备用青楼头牌,后来被齐与稷看中,高价买下,到一年前因为醉仙坊情/色超标而被齐与晟端了、又成了齐与晟的帐中宠,月江流从来都是以为尹小匡就是靠卖/色。

却不曾想他居然还有这么多绝技!

在月江流开始对尹小匡跟了齐与稷后发生的事情产生兴趣之时,他那宝贝儿子紫林霰却又变回了以前憨憨的模样,挠着脑袋问尹小匡这小小木桶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威力?求尹小匡告知奥秘!尹小匡因为插手比赛的事情而对他心怀愧疚,一二三一二三的给他细致讲解。

日子又恢复了波澜平静。

只是有时候尹小匡一个人呆着,望着窗外飘起的雪,总会想起那天在墨长大湖泊,男人伸出带血的手,颤抖着,将他散开的头发别在耳后。

齐与晟回到陵安城,直接大病了一场。

武林大会当天还没结束,齐四公子快被人杀死的消息就插翅而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达到中原朝廷,齐策听闻,当着一干大臣的面在早朝上勃然大怒,下令务必立刻马上把四皇子给带回陵安!

齐与晟当然没有任何反抗力气,事实上在从北境到陵安,一路上他都再也没有醒过来,伤的实在是太严重,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来一块好肉,四肢更是被莫名打出十好几个血窟窿,吱吱冒血。

这都还不是最严重的,太医院接到齐与晟的伤势那一刻,在看到齐与晟腰间那两指宽的伤口

一个个都震惊地下巴直落地!

太骇目了!

齐策当然是要查究竟是何方人也将齐与晟伤的如此之重,他首先就去问跟随齐与晟一同去北境的武殿帅,武殿帅苦涩着心,一口一句,陛下臣只知道是江湖人士,其余的,真不知情

这是齐与晟在被抬上回中原的马车前,唯一一次醒来,抓住武殿帅的手,说的。

不要告诉父皇

不要让父皇知道小匡他还活着我的伤、咳咳,更不要说出去

小武你去跟跟赤月宗说清楚定要堵上他们的嘴绝对、绝对!咳咳!不能让外界传开我的伤,不是小匡咳咳!咳咳!

不是小匡、伤的!

情深到这样,武殿帅真不知道是该心疼自家的殿下,还是该憎恨那罪魁祸首的人儿。

来年正月十五。

元宵节的喜庆似乎终于冲散了些承恩殿的阴霾,昏迷了接近一个月的齐与晟终于在大家日思夜盼中缓缓睁开眼。齐与晟转头,就看到冷冷清清的承恩殿,屋外挂着高高的大灯笼。

武殿帅正在指挥着殿兵给承恩殿的宫女侍卫分发最新团出来的元宵。

见齐与晟居然醒了,武殿帅手中的簸箕哐当下子砸在了地上,白白的元宵滚落一地。

太医院说齐与晟的身子还是很虚弱,绝对不能劳累。等到太医院的正一品太医前脚出了承恩殿,齐与晟后脚就落地穿好大衣,他微微束发,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生气,冷冰冰的。

齐与晟坐在案桌前,吩咐武殿帅给他把这段时间积压的公务全部呈上。

武殿帅不敢忤逆,立刻令人搬运。

建和十一年开年最大的案件莫过于从大漠州韶华楼挖出来的那二百零七具尸体,直接坐实了邵承贤以及早就已经死去的何匀铮的罪名。吏部考功司直接按照罪人的待遇将邵承贤生前全部的功绩一一剔除,从此一代威名左丞相彻底沦为千古罪人杀皇子的铁罪!

二百零七具尸体中,已经有二百零六具落叶归根,属于凌河军的被追封为烈士,只要还有在世亲人,一律按照朝廷最高将士的荣耀颁发抚恤。而其余属于曾经北漠国的朝臣,则让他们的遗骸归回大漠沙地之下。

除了那具无名的尸骨。

吴越办事一向干脆利落,查出那具尸骨与十一年前被邵承贤痛下杀手的凌河州知府年无庸有关后,当即通报陛下,并找到有关于殷三五零年发生在凌河州的轰动全国案件顶替学籍案的证据,一并呈交给齐策。

恐怕这具女尸,就与当时的替学籍案有莫大关联。

这个案子齐策是有些印象,但具体究竟涉及到什么人以及里面的细节,当年却因为种种原因而被清宿省给压了下来,消息并没有全部传到陵安城。只知道闹得很大,在全国都是沸沸扬扬。

吴尚书令的调查,无疑是给齐策一个惊天雷劈这个案子居然和右丞相赵斯有关?!

齐策立即下令将赵斯从南部召回,赵斯这些年虽然位置是在右丞相,但身却一直在南部,南部的外有内乱不比北境,常年有邻国侵扰。

赵斯是在年前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回到陵安城,一开始他并不知道齐策这般紧急召他回宫是为了什么,这些年他就不怎么呆在陵安城,齐策盯着赵斯那张已经皱纹爬满的脸,良久,沉重叹气,殷三五零年,替学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部雨林众多,进入后基本上处于一种与外界隔绝的状态,对于大漠州韶华楼挖出几百具尸体的事情,赵斯也就是听了个风声,但邵承贤被端的事情到底他还是知道了的,北漠被灭,韶华楼被查,赵斯就算被手上的外族入侵战事纠缠的再难离身、难以抽空详细去了解发生在中原以北的事情,通过已知的,也能大概猜到,

那些年的陈年往事,大概是保不住了。

所以齐策开门见山问他,替学案、被勒死的年氏女子,究竟有怎样的联系,赵斯跪在金銮殿的大殿红毯、象征着天下权力最高的王座之下,抬头望着这个自己曾经倾尽全力帮助灭前朝、打江山的男人,忽然就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陛下可曾知道,邵承贤对臣有多重要?

齐策:

他并不理解都到了这种时候,赵斯为什么不先老老实实认罪,反而却提到那已经被斩杀的千古罪人。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