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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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匡总会被齐与晟的粗暴给呛到,一次结束还没等他缓过来,又是强行地灌满。

敢出声吗?尹小匡使出浑身解数让自己不要咳出来,他真的在尽心尽力去赎罪,让齐与晟满意。但似乎他所作的一切都会让齐与晟更加暴怒,大臣们一退下,齐与晟干脆就划下身后书柜上的所有书,把尹小匡的脸摁在那摊书上,往死里折腾。

很痛苦吧,很屈辱吧。

齐与晟什么都不跟尹小匡说,讽刺的话憎恨的话一句都没有,眼睛漆黑不见底,看不到该有的恨意。尹小匡吃不准现如今齐与晟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能小心翼翼揣摩着他的心思。

揣摩齐与晟喜欢在什么地方、用什么的东西、喜欢多少次、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

尹小匡在地牢的那几个月,不寻死的时候,彻底想明白了一件事

从头到尾,最对不起的人,大概就是齐与晟了。

国破山河碎的仇,新朝灭旧朝的恨,那是上一辈的人之间的纠缠。因为他父母的缘故导致了齐与稷的死,直接点燃齐策率兵逼宫,杀了他的父母。齐与稷恨他,所以齐与稷折磨他,齐与稷对他的残害以及他父母对齐与稷造成的毁灭,这让他和齐与稷之间注定是你死我忘;后来他终于在这场互相残害中,杀掉了齐与稷,那么还有齐策,不论自己的父母到底有多么对不住齐策对不住这个天下,齐策又有多么想守护这个世界,齐策都是他的杀父弑母仇人,他杀齐策,天经地义。

可他和齐与稷齐策之间的恩怨,为什么又要拉上无辜的齐与晟呢?

尹小匡一直用他恨齐家人这句话来麻醉着自己,让自己连同齐与晟一起恨了,所以当最后决战来临时,他毫不犹豫去算计齐与晟,让齐与晟看到自己杀齐策的那一幕,以为齐与晟也会就此彻底恨上他,这样齐与晟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是他最想要的结束。

连同那些越是算计齐与晟越是心中滋生出来的、被他强力押下去的歉意,一并随着生命的流逝,彻底斩灭。

然而齐与晟没杀他。

平静后,那些曾经被他深深压在心底悔恨,终于如洪水般翻涌而出,当他的恩怨他对齐策、殷朝对暨朝的恩怨全部落幕,那些对齐与晟的愧疚终于开始折磨他的心。齐与晟应该恨他的,应该用尽一切残暴的手段来让他生不如死。尹小匡想出来很多齐与晟可以来惩罚他的方式,肉/体上精神上,齐四公子现如今都是这天下的君王了,想要让一个罪恶之极的人苟延残喘地活下去,那还不容易?

齐与晟却只把他囚禁起来,日日夜夜做/爱。

尹小匡琢磨了半天,最终只能想得到齐与晟大概是想要把他变成一个男宠,前朝太子被屈辱成新朝皇帝的性/爱娃娃,的确也是历代开国帝王羞辱人的方式。尹小匡便拖着虚弱的身子,尽心尽力拿出自己毕生所学,去讨齐与晟的欢心。

有一天已经很晚了,窗外下着暴雪,齐与晟做完后突然穿好衣服匆匆离开,尹小匡愣在床上,望着齐与晟离去的背影。

忽然就把脸蒙在被子里,无声地哭了起来。

外界有传闻,听说谁家谁家大臣又在给陛下力荐谁家的千金,齐与晟似乎没有拒绝见一面,这些日子临近腊月末,齐与晟来承恩殿的时间越来越晚,好几次都是匆匆做完匆匆离开。尹小匡想着,是不是齐与晟真的连他最后的那一点儿的价值都不要了。

当皇帝的,哪有不开三千佳丽后宫?尹小匡以前觉得有他父母的前车之鉴、以及对齐与晟于自己的执着,齐与晟应该不会那么早就把他给玩腻了。

可他父母并不是脑子正常之人,齐与晟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他有听闻过齐策的事迹,齐策还是御林军大统领时,对统领夫人也就是齐与晟和齐与稷的母亲是挚爱,爱到发了疯那种。

齐策身后不照样还有三妻四妾。

尹小匡没办法当面问齐与晟,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但他似乎只有当男宠这一点儿作用了,如今若连这点儿作用都失去

中毒的事情齐与晟只问过尹小匡一次,就是带着他出地牢那次,后来就再也没提起过,齐与晟每天都会让人送来很多药,看着尹小匡吃下去。这些药或许对血毒有控制性的作用,但尹小匡已经不想管了。

年关将至,齐与晟连续七天没有来承恩殿。

腊月三十那天,尹小匡身子稍微好了一点,这些时日齐与晟不来承恩殿,就连承恩殿的看守侍卫都松散了,这些侍卫全部都是大战后才征入宫中,基本上没有知道尹小匡是谁的。

一个帝王,拥有一个两个男宠,并不让人稀奇,当然也摆不到明面上来,断袖风气向来都不为世人所认可,就算陛下再怎么喜欢这个养在深宫中的金丝雀,也不可能给他任何名分。

当然,尹小匡连一只金丝雀都算不上。你有见过帝王把宠爱的金丝雀劈开双腿架在冰天动地的寒风中狠命艹的么?

泄/欲工具还差不多。

尹小匡拖着虚弱的身子,在承恩殿的院子里坐了一下午,承恩殿大院一片萧瑟荒凉,齐与晟不来,也没多少人在这里费心打扫。更合理的解释是那些曾经在承恩殿侍奉的人都去了其它大殿,肯定是陛下在外面的殿里找到了更喜欢的。

树枝落下一大团雪花,天边红彤彤的夕阳飘在地平线上端,没有夏日里火烧云的美丽,似乎那些漂亮的景象都在初夏那天晚上给烧没了。尹小匡望着天边那一轮越来越小的夕阳,出神。

承恩殿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尹小匡转头看了过去,就见是每天来送药的小宫女,穿的挺好看,年纪不太大。后面还跟随着两个穿红丝绒盔甲衣的侍卫。尹小匡谢过他们送来的药,一口喝完,问那监督他的侍卫,怎么今天送来的要比平日里早?

侍卫揖手不带任何感情地说,

陛下今夜有重要事情。

什么重要事情?

旁边那个小宫女扬起脸,很开心地笑道,

是啊,陛下终于肯立后了!

侍卫脸色突然变了,拉住小宫女的手,目光严厉扫过,让她闭嘴。

小宫女委屈巴巴的,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在侍卫大人的阻拦中,最终什么也没说。

尹小匡痴呆地坐在原地,手中药碗跌落了都没察觉,碗砸在地上,碎片刮破了他的脚踝,鲜血沿着纤细的脚腕一滴一滴往下流。

这样啊

尹小匡站起身来,像只断了线的木偶,摇摇摆摆往回走,承恩殿的大门砰被关紧。小宫女问侍卫,为什么陛下立后不让说啊,难道不是要立后吗?但陛下的确这些日子跟从北境来的女子天天呆在一起啊,赤月宗来的嘛

侍卫白了小宫女一眼,

笨蛋!那是赤月宗来的炼药师!常年泡在药物里,才导致长相不男不女

三十的晚上本该是家家团圆,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守岁的日子。尹小匡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大床上,紧紧攥着齐与晟的大衣,这件衣服还是好些天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做/爱,尹小匡不小心把自己的东西喷在了上面。齐与晟走的匆忙,黑色的衣服上有白色的液体很是扎眼,齐与晟便把这件衣服丢在了尹小匡这里,没再回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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