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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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惊雨躲躲闪闪,小小声的吐出一个疼字。

季无鸣愣了一下。

就见少年把头埋进被子里,破罐子破摔的闷声补充,破皮了。

季无鸣:怎么弄的?

燕惊雨闷闷回答,方才,我着急。

季无鸣翻身上了屋顶,燕惊雨下意识的就要跟上,结果内力一运转,体内没被完全解决的虎狼之药突然凶猛极了,让他连站都站不稳。这药十分奇怪,居然还带有比软筋散更强的令人身体绵软无力的作用。

燕惊雨着急想要快点解决,动作就发了狠,一个不注意便本想忍着弄完,半途就疼得不行了,趴在桌子上抽气。

燕惊雨虽然没有明说,但季无鸣也能大概猜出来前因后果。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询问出了那句,要不,我看看?

燕惊雨沉默半晌,没有应声。

季无鸣半是尴尬半是窘迫的伸出了手。

季无鸣又叫人先后送了两次水,先是让昏昏欲睡的燕惊雨重新收拾了一遍,自己也去沐浴更衣。

燕惊雨那小孩对自己太狠了,季无鸣不敢再放他自己来,偏偏少年又等不及,只能自己动手了。

本来是心无旁骛的,可他到底是正常男人,所以到了后头,也有些不对劲起来。

只是帮忙解药罢了。

季无鸣闭起眼泡在浴桶里,运行起内力,血液里得到滋养的蛊虫鼓噪兴奋起来,隐秘的疼痛席卷全身,将他的注意力全部拉回。

艰难的运行了三个大周天,水已经冷了。

等季无鸣穿好衣服烘干头发出来时,燕惊雨已经埋在被子里睡着了。

少年即便已经精疲力竭,也还是很警觉,听到动静立刻撑开眼皮凶狠的看来,只是那双凤眼失了焦,看着有些呆呆愣愣的。

睡吧。季无鸣捂住他的眼睛,声音放的很轻。

他感觉燕惊雨眨了眨眼,睫毛在掌心轻轻扫过,有些发痒。

少年无意识的呢喃了声他的名字,便顺从的睡了过去。

季无鸣看着他眼尾未散的那抹红,像是被烫了一样,恍然缩回了手。

他起身匆匆离开,还不忘将脚步放到最轻,没有吵醒酣睡中的少年。

院子里动静那么大,哪个客人不知道,只是怕牵连自己,躲着不敢出来。

只有老板差人来问了句可要报官。

多谢老板,只是先前你也瞧见了,我们与官府有些嫌隙,且此事似乎是私人恩怨,我们想先问清楚,以免闹上公堂却没有应对。

说是问清楚,其实就是要动私刑了。

江湖人多是这样,老板也不想掺和其中,便全装不知道了。

林月知塞了几两银子给他,院子和房屋怕是要修缮打扫一番。

老板也就没有再推辞。

林月知带着扛着人的莫古通一路畅通无阻的冲上楼,就见李阳在老头门口,被一只木头手拿着碗口大的木棍撵的抱头鼠窜好不狼狈。

林月知一脚踹开碍事的李阳冲进去,老头,快来救人。

老头撩起眼皮,一眼就看到了吴小四肩上那道致命伤,冷漠道,死了拉倒,不救。

不行,这人暂时不能死。林月知也不耐烦,快点!

莫古通眼瞅着这两惹不起的怕是要打起来,赶紧将人一丢,说了句老衲去找季蛮姑娘,就麻溜的跑了。

结果老头骂骂咧咧刚和林月知吵了两句,他又火烧屁股般更加仓皇的跑了回来。

你干嘛呢?林月知不悦的扫他一眼。

莫古通一张老脸涨的通红,看着他们半晌没说话,先打了个哆嗦。

32.

季无鸣到老头房里的时候,发现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有些诡异,也只有老头在堆满木零件的床上摆弄着他的木头手。

季无鸣眉心一跳,想起自己房中才平息不久的事情,桃花眼半眯起,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嘴角,一派平静的问,怎么了?

莫古通不怎么会看人脸色,率先鼓起勇气开口,你嗷!魔女,你干甚踢老衲!?

看你不顺眼!林月知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你想死可别带上我。

季无鸣似笑非笑的瞥她,你们想说什么?

李阳光是听这声音就头皮发麻,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不在场。

林月知立刻摇了摇头,连说没什么,指着被丢在角落里的重伤人士转移话题,已经喂了药,还没醒。这人的脸似乎不是□□。

季无鸣意识到了什么,却没有多说,顺势被这个话题拉走了注意。

不是□□?

他皱着眉上前蹲下,一把掐住对方的下颌左右看了看,确实没有看到空隙。

再好的画皮之术也做不到完全服帖,而且季无鸣直觉告诉他,这张脸绝对不是对方的真实容貌。

他皱眉沉思,收拢手指,突然感觉到指腹的触感有些不对,他低头一看,发现不知何时沾了一层薄薄的细粉。

这些粉触之滑腻,带有馨香。

林月知手上也有,她恍然了一下,猛地上前,手指在吴小四脸上用力一擦。

是脂粉!林月知肯定道,难怪叫人看不出端倪,原来是直接将脸画在了自己的皮上!

林月知话音一落,吴小四眼皮弹了一下。

季无鸣眉梢一挑,与林月知交换一个眼神,突然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快则一盏茶,慢则一柱香。老头冷哼了一声,语调还是阴阳怪气的。

林月知明白自己被耍了,瞪着还在装死的人,连连呵笑了两声,转头就大步流星出去下到院子里,不过须臾提上来一桶现打的井水。

水里还漂着浮冰,光看着就刺骨寒凉。

咦!果然不愧是魔女!莫古通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季无鸣默默退开两步。

既然醒不来,那我帮帮忙好了。林月知凉凉的说着,直接将这桶冰凉的井水泼了过去。

吴小四惊觉怕是要糟,赶紧装作醒了睁开眼,然后

哗啦!

刺骨的水迎面兜头泼过来,直接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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