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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起没做声,人早已消失不见,来到一个小亭下,看着一池子的莲花开满月色之下,碧绿的莲叶衬托着淡粉的花瓣,濯清涟而不妖,甚是淡雅。
他不由蹲下身子,伸手拨了拨池里的水,打乱了平静水中月色的倒影,泛起层层涟漪,就像他此刻不知如何安放的心。
自从被那玉簪扎到心口,他就开始开始心中慌乱,似是悸动,似是心痛,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干什么。
师父我该怎么办。
他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向雅阁。
雅阁亮着烛光,门扉轻掩,似有香气从房中飘散出来,莲起闻着觉得十分舒心,连心中的躁动也平静下来,于是准备抬脚进去向师父问安。
推开门,入眼一片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从最里面的隔挡飘散而来,轻纱摆动,珠帘作响,如此曼妙的场景让人不禁开始幻想师父在做什么,难道是在洗澡?
第66章 一株相思玲珑草
。
抬脚再一次向前走去,莲起只觉得自己的血开始往脑子里冲,神志也不清醒起来。
透过轻纱屏障,他看到了自己的师父正在水池中沐浴,三千如墨长发披散在身后,他记得自己曾经在师父怀中抓过那一缕长发,光滑,清香,难以忘怀,白皙的的肌肤,优美的后背,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当场晕过去。
夜色烛光下的身姿是那么迷人,清冷如雪,如花飞落在碧湖之上,荡起一圈圈涟漪,他的心快要跳出来,脸红到脖子上。
他竟然在偷看自己的师父沐浴!
回过神,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遇到师傅,是从涯瀑上跌落下来,师傅将受伤中毒的自己带回了韶华门,他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惊为天人的师父,随后便看到师父手中拿着两个珠子,是活人的眼睛!
他的心如同一下子被泼了一盆冷水,冰冷入骨。那个女人只是看了一眼师父的裸背,便被挖了眼睛,自己不仅看了师父沐浴,还看了这么久,岂不是要被千刀万剐啊!
不行,不行,他必须赶紧离开。
一步一步的向后退,随即转身,向雅阁外走去,差一点撞在柱子上,吓得他一身冷汗,深吸一口气。
是谁!韶棠音冷声道。
没人!
莲起?
师父这下完了,还是被发现了,莲起站在门外一动不敢动,等候着韶棠音对他发落,只要不千刀万剐,不,只要留他一命,就可以。
这么晚,为何在为师房间?
怎么办,他该如何说!
莲起脑中快速飞转,怎么说才可以让师父不生气,不怪罪自己!
啊他痛呼一声。
你怎么了?
莲起随即倒在地,捂着自己的心口道:师父,我受伤了,心口疼,伤口一直不肯愈合吃了仙药,还是不行,我可能活不久了
额莲起想了想,自己会不会说的太严重了些。
韶棠音自水中起身,一身完美的身材,无暇的肌肤,呈现在眼前,隔着层层轻纱,依旧看得真切。
风吹起轻纱,莲起看傻了眼,仅仅那么一瞬间,师父便穿上了衣衫,可他还是看真切了,从头到脚,看了个一清二楚,虽然是背面。
你究竟怎么了?韶棠音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水雾走到他身边,身上还挂着水珠,夜色之中,魅惑至极,月光衬托清冷容颜。
师父我莲起看傻了眼,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上句不接下句。
韶棠音不待他说完一整局,双手扯开他身前衣衫,露出胸膛,仔细的看着那玉簪留下的伤口,周围密布血丝,细微的伤口未愈合,看似不算什么伤,却显得却十分不寻常,带着诡异。
师父?莲起被师父的举动吓了一跳,师父竟然扒他衣服,简直要当场晕厥,还好他看了这么多年已经接受了师父的绝世美貌,虽然还是被惊到,但好在还可以控制。
温热的暖流从脸上滑落滴在他的衣衫上,莲起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都是血,他的鼻子竟然流血了!
丢人,丢人!
这是怎么了?韶棠音看他一手的血,脸上也是。
没事,可能就是中毒了。
中毒?
额他想,自己确实中毒了,中了师父的美色之毒。
韶棠音抬手探向他的内丹,很平稳,又探向五脏六腑,直到七经八脉,浑身经络全部检查了一遍,冷冷道:没有中毒,你敢骗为师。
莲起尴尬一笑,觉得自己快要瞒不住了,都不敢看师傅的眼睛,低头道:呵呵呵没中毒,那真是太好了。
莲起,你这个混账!韶棠音被气到。
师父我真的是心口难受。莲起一身冷汗,若是被师父知道自己是来看他洗澡的,甚至还想搭把手,会不会被当场劈死?
罪过,罪过,他怎能这么想,实在是不该,这可是师父啊。
呵!韶棠音才不信他所说,命令道:罚你去门外跪一晚上,一早滚回王宫去。
是师父
莲起甘愿受罚,只是跪一晚上而已,想想自己看了美人出浴总之,也值得,不但值得,简直还想偷笑,奈何可不能被师父看出来,他脸上必须悲痛,忏悔。
一晚上,莲起脑子一团乱,痴痴地盯着师父门前那扇门,浮现的全是那白花花的背影,纤长的双腿,如墨的长发,妙哉,美哉。
一见难忘。
整整一夜,他就盯着那扇门,仿佛能把门那扇门看穿,不曾合眼,直到日出东方,升起一丝明亮。
玄色长袍拽地,衣摆铺散开来朵朵血莲,挺直的腰杆,看起来跪了一夜也并无倦色,不由心想,若是回王宫之前还能看到一眼师父,就更好了。
哟这不是少主吗,怎么又跪着了? 一道妖娆女声传来,风媚姿态婀娜走来,齐洛和霜尽也跟在身后。
莲起心中郁闷,今日不但是没等到师父出门,还把看热闹的等来了,想他堂堂一个少主,竟然总是被下属看笑话,真是可恨。
还不扶本少主起来!
霜尽和齐洛上前一人抬着他一只胳膊,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站直身子,看向他们。
你们嘴上不说,是不是都在心里看本少主的笑话?莲起问道。
没有。
属下不敢。
少主,人家是心疼你跪了这么一晚上而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呢。风媚软趴趴的身子说着就要贴上来,被莲起转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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