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1 / 2)
池月漓回头看向雨灵,心中在思索,在揣摩:等一下,再等一会。
棠花树下,夏冷将韶棠音放在一个雕花的靠椅上,身下还铺了厚厚一层的软垫,怕他坐着不舒服,看着他孱弱的身子日渐消瘦,竟是一日比一日还要虚弱。
为什么会这样,他每日都会命人在他的水中加入仙药,无色无味,疗伤补血,巩固他的仙元内丹,为何一点起色也没有。
阿音,你为何越来越憔悴了,让我给你看看可好?
夏冷拉起他的手,想要探一探他的脉搏,却被他无情的抽了回去,他一下也不愿被自己触碰。
阿音,你让我看一看可好,我不做别的。
我没事,无需你担心。
可是你的气色真的很差。
韶棠音确实笑他:那又如何,我如今根基受损,修为散失,被音绝剑和辟元丹伤了五脏六腑和全身经络,气色会好到哪里去?
那我给你输入灵力。
不必了夏王,我早已说过,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
夏冷再次被他的话中伤,虽已是寻常,可每每听到心口还是会抽痛起来,他起身坐在韶棠音身旁,看着那清凉的脸庞,消瘦了许多,忍不住想要去触摸。
明明如此的虚弱,肉眼可见的消瘦,却依旧不肯自己为他一探究竟。
阿音我是真的喜欢你。
韶棠音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手,挥手打开,怒视着夏冷,身子向一旁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
我现在这副模样,也能让夏王倾心,夏王还真是来者不拒,夏王如此尊贵,何必与我纠缠不清。
不,阿音,我只对你一人倾心。
韶棠音冷笑一声,嘲讽道:夏王那日还要将我掐死,今日竟然一丝也不介意了?你难道不介意我和莲起有过肌肤之亲?
远在阁楼一处的池月漓,和近在咫尺的夏冷,同时心中一惊,恍然清醒,如同被打了一个耳光一样。
夏冷迟疑片刻,再次靠近韶棠音,抓着他的手说道:你若不介意,那么我自然也不会介意!不信,你可以试试!
你!滚开!韶棠音抽出手腕,抬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他用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想要打醒这个人。
怎么,你怕了?
我不想看到你,走开,离我远点!
哈哈哈夏冷自嘲的笑了出来,看着韶棠音厌恶的眼神,抗拒的姿态,让他心中恼怒起来。
我都不介意,你却怕了,阿音,你真的是口是心非的一个人。
他再次靠近韶棠音,不满的说道:为什么你如此厌恶我的靠近,莲起都可以靠近你,为什么我不行,我哪里不如他了?
韶棠音不理会他,转过头独自凝望,奈何夏冷的话依旧徘徊入他的耳中。
阿音,他一个二十都未出头的小子,让你如此眷恋?你是喜欢他那妖孽的脸,还是他伺候的好?
他有那么厉害吗?要你如此的守身如玉?
不如试试和我在一起,或许你会忘了他,会觉得我更好呢。
韶棠音怒不可竭,听着他诋毁的言语,拿起桌面上摆设的花瓶向夏冷砸了过去,夏冷抬手去挡,花瓶碎在了手臂上。
你说够了,就给我滚!韶棠音气的指尖颤抖,从雕花座椅上摔了下去,整个人滚落在花瓶的碎片上。
阿音!夏冷慌忙的去搀扶他。
夏冷,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你现在就滚,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现在就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个地方!
阿音,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乱说话,我在胡言乱语。
对不起,你打我吧,你打我出气,阿音。夏冷抓着他的手,向自己的脸上伸去。
韶棠音却是碰他一下都觉得膈应,手掌紧握成拳头,满脸的愤怒挥散不去,两人僵持在原地。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夏冷连忙将韶棠音抱回雕花座椅,这着他被碎片磕破的手掌,眼中心痛,拿起狐皮软被给他盖着。
池月漓漫步走来,韶棠音心中丝毫不惊讶,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他想见的,他谁都不相见,甚至是厌恶。
皇叔,月漓开看你了。
夏冷道:你为什么回来,谁让你来的!
我来看望皇叔,有什么问题?
那你此刻也已经看够了吧,请走!夏冷不耐道。
池月漓咧嘴一笑道:夏王果真是痴心啊,皇叔若是有夏王照拂,我自然是放心的,相信莲起也会放心的。
池月漓!夏冷怒声吼道,起身凶狠的看着他,你还真是变得与以往不同了呢,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吗?!
夏王,这话是何意?难道是月漓说错了什么吗?夏王竟然要和我动手,月漓是晚辈,自认修为不如人,夏王是要以大欺小吗?
呵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人。
夏王过奖了。
所以,还请麻烦沧南国的皇子,哦,不对,应该是太子了,请你离开西境洲王宫,你爱去哪,就去哪!
池月漓不怒反笑道:皇叔,那月漓就先不打扰皇叔在此赏花了。
四周再次安静,只剩下相对无言的二人,韶棠音不吭一声,沉坐在一旁,夏冷撩开他身上的狐皮软被,看着他被花瓶碎片刺破的手掌。
他心疼,他担心,他后悔自己说出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激怒他,可他每次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因为他太在乎。
阿音,让我看看你的伤。
夏冷怕他被碎片磕破身子,想要上前检查一番,他的手还未触碰到,韶棠音便自己从座椅上起身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夏冷抓住他的手腕,不由他挣扎,也挣扎不开,他亲自为韶棠音包扎掌心的伤口。
韶棠音冷声道:你这又是何必!
阿音,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来激怒你,可是你如今自身连这么一些小的伤口都迟迟无法愈合,你难道真的不在意你的身体吗?
我在不在意,那是我的事,不劳烦夏王替我费心。
韶棠音甩开他的手,他如今真的是一点灵力也供应不上,使不出来,任人摆布,他自己当然也知道他如今的状况,可他又能如何,已经是一副残躯倦容,又要如何去拼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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