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的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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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弃民之地探查的小队队长带着侦查小队返回了午凯文的身边,他冲午凯文敬了个礼道:“报告司令,并没有发现任何隐秘通道,除了这里的这些人外,没有发现任何生还者。”

午凯文思考片刻,他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看着柳无双那依旧波澜不惊的表情,疑惑道:“难道他们还会遁地不成?”

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到一处石壁旁,拍了拍石壁,问那名队长道:“通道有没有可能在石壁后?”

那名队长点点头道:“这个不是没可能,不过我们现在没有工具可以用来探测,想要探测的话,可能需要大量的地质勘探设备,全系投影是必须的。但是,全系设备实在是太过巨大,想要运输到这里实在是......”

午凯文点点头,要是真的等到全系设备运送到这里,估计那些逃离的人早已经不知所踪了。这里已经不存在任何价值了,他再次看了看依旧淡然的柳无双,道:“弃民之地的长老,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柳无双笑道:“你已经有结论了不是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午凯文不由得感叹,这个柳无双难怪可以统领这个弃民之地许久,还没有被地表世界发现,不过又有谁能想象,这些原本已经被判处了死刑的克隆人,竟然能够在地下建立一个无人可知的地下世界呢。

午凯文叹了一口气,诚恳的对柳无双道:“柳长老,若是你肯说出通道的位置,或是说出剩下的人的去向,我可以饶你一命。其实到了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生命研究院重启了精英克隆计划,而你的被克隆体因为拥有着杰出的贡献,是其中的一个重克隆计划的实验体之一。我可以看出,你命不久矣,你应该是身患绝症吧?我们可以给你一个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柳无双一愣,但随即还是叹了口气,对午凯文道:“我命已决,不需要那些可有可无的机会了。”

小队的队长请示午凯文接下来该怎么办,午凯文笑了笑道:“这里的人原本就是该死之人,将这里收拾一下,所有的东西全部推进岩浆中,这个柳无双带走,其他人......”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名队长会意,走出两名战士重新将柳无双拷住,并将他拖走,而随后,弃民之地响起了阵阵惨叫。

......

午凯文带着小队登上了位于南宫家环境总公司门外的运兵卡车,柳无双的脸上满是悲哀,午凯文点燃了一只雪茄,紫色的烟雾慢慢飘荡,他背靠着座椅,给手下人下命令道:“接下来一段时间,给我严格布控,宁远星的所有的监控信号都在军部复制一份,我要求你们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测,随时寻找柳嗣义的下落。我会给予你们授权,允许你们在找到他的位置的时候,直接出击。但是我不希望你们杀死他,还有这个......”他拿出了那张照片,道,“还有这个姑娘,我要你们抓活的,其他人全部杀掉。”

“是!”那名队长点头。

磁悬浮运兵车慢慢的启动,在平稳的道路上,午凯文感到一阵阵的困乏,他将帽子盖住了自己的脸,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

金色的沙滩,每一个颗粒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明媚的阳光透过五彩色的遮阳伞在他的脸上投下了彩色的光芒,阵阵的清风徐徐的吹过,给他带来了丝丝凉意。海浪席卷的声音,充斥在耳边,格外地动听。他缓缓地从沙滩椅上坐起了身子,看着远处自己的妻子那身着泳装时的秀美身姿,她在海边散步,每当她那白皙的脚趾抬起都会带起点点海水,就像是古老文献中的维纳斯。

“哦,天神。”午凯文在低声细语,他那粗粝的双手抵在自己的下巴前,静静地欣赏着眼前那绝美的画卷,他无比想要留住这一秒,让这一秒钟停止,他愿意时时刻刻待在这一秒钟,永不离开。然而他知道,这都是梦。

“爸爸,爸爸,”海滩边,一个小女孩儿正在用手中的红色铲子堆叠这沙泥,泥土在他那小手中不停地变幻着形态,她的笑容是那样的甜美,以至于午凯文无法忘却。

“爸爸,爸爸,”这个声音稚嫩而充满着对于午凯文的依恋,滴滴泪水不知不觉流下,沿着他的眼角、脸颊、下巴,直到滴洒在了他的胸口,温热却又冰凉,他不愿意让那个孩子等太久,他舍不得,哪怕是在梦中。

他抬起了右手,冲她挥了挥手,那孩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他道:“爸爸,爸爸,你看我要堆切一个沙堡。”她的小手太小,无法将那沙堡捏成完美的形状,午凯文的妻子微笑着走到了女儿的身边,蹲了下来,她帮着她堆砌沙堡。

午凯文站起身来,哪怕在梦中,他也想要去拥抱自己的妻女,然而短短的距离,却像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不论他如何努力,却都无法靠近他那日思夜想的人。

残阳如血,映衬下的海水也变得鲜红,午凯文大声喊:“不!”

只因自己的妻女身后,站着一个高高举起着大鳌的净化者,那净化者仿佛有着人一样的表情,他在冲他狞笑,在冲他寻衅。大鳌挥下,快要成型的沙堡变成了血红。

......

“不!”午凯文大声吼叫,他右手高抬,眼前的帽子不知何时已经掉落在了地上,他剧烈的喘息着,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在他身旁的队长轻轻地晃动着他,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午司令,您没事吧?午司令?”

午凯文并未回答,他低头捡起了帽子,并未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将帽子再次盖在了脸上,他将手伸进帽子,将眼角的泪水拭去,他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没事,做了个噩梦。”

他没有再睡去,双眼睁着,看着帽子中的一片黑暗,闻着沾染在帽子上的阵阵焦糊的味道,询问旁边的队长道:“我们到什么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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