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一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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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将那些净化者的脑袋扭下来,并插进他们最为敬仰的铁木的枝杈之上。”昏暗的灯光中,随着气流而略微有些起伏不定的战舰中,陆沉渊那灰色的眼眸里充斥着满满的兴奋,他不断地高谈阔论,以至于将一旁闭目养神的穆力都惊动了起来。

年轻真好,同样闭目养神被陆沉渊高亢的声音惊醒的托马斯睁开了眼睛,看着因为第一次坐上战舰而兴奋异常的陆沉渊,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若是自己再年轻个十几岁,也一定会有踏破净化者母星的激昂斗志。

“可恶,陆沉渊,小子,你一路上都在不停的表达你的英勇无畏,以至于扰乱了我为数不多的睡眠时间。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么的可恶么?”穆力站起身来,他那庞大的身躯几乎能够顶到战舰的顶部。

有着黑色头发的陆沉渊也站起身来,相当于普通个头的他却知道了穆力胸口的位置,他那灰色的眼眸不由得抬起看着穆力的眼睛,咬牙切齿道:“在三个小时前你就这么说了,当时我就谦让了你,让你能够在你那该死的梦乡中与你的女友会面。三个小时过去了,难道你那五分钟的时间还不够么?”

“该死的小个子!”穆力气恼的满脸通红,他伸出了如同蒲扇大的巴掌,扑向了怡然不惧且已将背后激光枪扔在地上的陆沉渊。

这两个家伙,托马斯不由得摇了摇头,同样站起了身子,这一路上他们就没有安生过片刻,一个像是蹦来蹦去永不停歇的猴子,而另外一个则是捶胸顿足嘶吼的黑猩猩,总之,他们应该算是同类,没错,就是同类。

周围的人高声叫好起来,有的人甚至吹起了口哨。陆沉渊越发兴奋,他看到穆力朝他扑了过来,他立刻一个侧身让穆力扑了个空。穆力右手顺势朝他的衣领抓去,陆沉渊却身子一矮从他的腋下钻过。

穆力大吼一声,双手再次想要抱住陆沉渊,陆沉渊却一个矮身,双手抓住了穆力衣服的下摆,身体如同一块黄油般滑不溜丢地从穆力的裆下钻过,丝毫不在意他身为军人的形象。

他灵活地翻身站在了穆力的身后,抬起一脚踹在了穆力的屁股上,穆力那庞大的身躯如同翻倒的围墙,重重的摔在了对面座椅战友的身上。那群损友们纷纷哄笑着将穆力推了起来。

穆力怒吼一声转身,转身想要扑向陆沉渊,陆沉渊正准备再次反击。

托马斯怒吼道:“你们够了!”

陆沉渊立刻站直了身子,身体朝旁边偏了偏伸出了右脚,而收势不及的穆力却因为惯性而冲向了前方,恰好被陆沉渊伸出的脚绊了一脚,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了对面的合金铁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大声响。

众人均是一惊,纷纷站起身子,担忧地看着穆力,看到他晕晕乎乎的再次站起了身子,一阵踉跄,就不由得再次哄笑起来。

托马斯怒声道:“笑什么笑,”他转头看向了坐在座椅上同样忍俊不禁的随军医生--他与众人的区别就是肩膀上那刻画着蓝色十字杖上缠绕着一条蓝色的蛇,“修世,看看那个家伙,别整出个脑震荡脑出血什么的就太耽误事情了。”

随军医生叫做李修世,是托马斯小队中出了名的妙手神医,一手外科技术出神入化,至少在他看来,他用手术刀的技术不比自己用等离子震动匕首的技术差。

李修世站起身来,先让穆力在座位上做好,随即分别扒开了他的眼皮,显示看了看他两侧的瞳孔是否等大。他随手拿出了电子血压计夹在了穆力的手指上,随着读数,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他又看了看碰撞的地方,此刻是一片青紫,位于额骨的左侧,触碰上去隐隐有些应手感。

他对托马斯说道:“有些血肿,似乎还比较厉害,刚才的碰撞应该是比较瓷实的,估计一个小时之后就能长出一个小脑袋。不过里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我现在给他放点血,再用纳米机器人将里面的淤血清干净就行了。”

“别别,”穆力头上的淤血被触碰之时,疼的龇牙咧嘴,他一听这李修世要对自己动刀子,就连忙摆手说道,“这就是磕了一下,不碍事的,我用冰敷一下就成。”

“这个你说的不算,即让刚才你跟陆沉渊闹了这么一出,就要做好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受苦的打算。”托马斯嘿嘿笑道,他转头对着李修世道,“不用管他,多大的人了,身上挨枪子都不怕,竟然害怕小小的手术刀。”

李修世早已经将放在一旁的医疗箱打开,先是从冰柜中取出了冰袋,硬邦邦的砸在了穆力的头上,后者疼的闷哼一声:“老大,我早知道你就会这么说,所以也就没听他说什么。”李修世笑着说道,随即转身,左手拿着手术刀,右手拿着纳米机器人。“先冰敷着,这样一会儿切开的时候你也不会太过疼痛。”

“不会吧,”穆力听得满脸苍白,“至少给点麻药吧。”

“就这一点小口子,要什么麻药。”托马斯哈哈笑道,而李修世则为他说的话翘起了大拇指。

穆力只得愁眉苦脸地将冰块放在了额头上,对着旁边冲他挤眉弄眼的陆沉渊伸出了中指。陆沉渊则冲他吐了吐舌头。

“还有你,”托马斯可没有忘记这个挑衅的另一方,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何况是这个主动伸出的巴掌,“你都不能老实一点,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啊。还打进净化者的母星,你以为净化者会是雪豹特种小队啊,还给你留条性命?”

雪豹特种小队明显是陆沉渊心中永远的痛,这个名字刚从托马斯的口中说出,陆沉渊就如同斗败的公鸡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他原本笔直的腰杆如同被压上了千斤的巨石,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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