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定杀局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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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许久的无言。

“你和我兄长,凤炎苍?”这个问题凌煌问过,邓霄没有回答,他忍不住再次问。

邓霄脸色变得不太自然,干咳一声,“你看,我告诉你了,我是自己闯位面,没有跟我一起穿越的人,凤炎苍跟我当然也只有那一世的缘分,过了,也就散了。”

“……”凌煌蹙了蹙眉。

“更何况,位面里除了穿越者之外,其他看上去有血有肉的人,其实真的是npc。”邓霄说,“穿越者离开位面后,这些npc就会停止运作,甚至整个位面都会被重置到初始状态,以迎接下一波穿越者的挑战。”

凌煌心不在焉的听了,本能点了头,又走了几步,愕然瞪着邓霄,“你说什么?!”

邓霄被凌煌骤然提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穿越者离开位面后,位面里的人怎么了?”凌煌一把抓住邓霄衣襟,着急的问,“你说清楚,夜白!”

“你不知道吗?”邓霄有些迷茫,“啊,对,你应该不知道,你没有跟系统解绑过。这种事是系统解绑的时候告诉我的,如果他不说,我也不会知道。”

“到底是……什么意思?”凌煌揪着他晃了晃。

邓霄回想起自己刚知道这一事实之后的反应,很难接受,回想位面里的种种,尤其是想起凌煌和炎苍,他心里很痛。

无法相信自己爱过的人只是一堆被提前写好的程序和数据,无法相信自己走后,那些爱的痕迹会全部消失。

一想到那么刻骨铭心的位面会被重置,会有其他人进去,可能会爱他爱过的人,也会被爱他的人爱上,心里就翻江倒海,拧着憋着的疼,却又无处宣泄,无可奈何。

逼疯人的难过。

“你,你先冷静。”邓霄两手握住凌煌肩膀,沉眸望着他,“抱歉,我这么轻描淡写说出了让你无法承受的事实,我会慢慢跟你讲,你先别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凌煌眼眶发红,低吼起来,“我曾在两个位面里有过孩子!亲生的骨肉!我怎么能……”

邓霄愣住了,“你还有过孩子?”

凌煌凑过去一把捂住邓霄的嘴,“不许说!不许告诉离栩!他受不了的,他……”

“不告诉我什么?”离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了回来,悄无声息来到四五步开外,靠着一棵树冷目看着几乎要抱在一起的两人。

“没什么。”凌煌放开邓霄。

迅速走到离栩身边去牵他的手,“叙旧已经叙完了,走吧,我们快点回去。”

“你们在说什么?”离栩拉住他,并不配合他的脚步,停在原地,“有什么话是不能告诉我的?你们两个之间还藏着小秘密呢?”

凌煌红着眼,看着他,希望他能心疼,然后就别问了。

可离栩放开了凌煌的手,冷笑着,“什么事我会受不了?我倒是很想听听看。”

“离栩……”邓霄走过来想劝劝。

离栩却不理邓霄,继续对凌煌冷言冷语,“我真名都告诉他了啊?你就这么信任他?”

“你别这样,离栩。”邓霄站在两人旁边,温声说:“我只是因为解绑过系统,得知过一些你们不了解的位面设定,他跟我之间没有秘密,一时情急才说出了你的真名。”

“什么设定?”离栩这才转眼看邓霄,“说说看,让我听听,听完之后我看看能有多震惊,能让我情急之下说出点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阿月拽着何靖在听不见他们说话的距离外远远看着。

“为什么不过去?”何靖问。

“没咱们插嘴的空间,而且你看离秋枫那个剑拔弩张的样,说不定等会打起来,咱俩过去会被误伤的。”阿月说。

何靖“哦”了一声,“那我们不过去,在这看着。”

阿月:“嗯”。

可看了半天,离栩跟邓霄并没有打起来。

凌煌转开脸,对着一棵树低头沉默。

离栩听邓霄说了很长一番话之后,身体晃了晃,往后退了几步,深受打击的样子。

“不是说原主会回来吗?”离栩跑到凌煌身边双目赤红看着他,“秋枫是这么说过吧?阿月也这么说过!”

“我不知道。”凌煌咬住嘴唇,摇头。

“镜花水月!”离栩一声大喝。

“我靠!”阿月浑身一抖,指着何靖,“你就站在这,敢跟过来你就死定了!”

何靖突然被威胁,有点慌。

还没反应过来,阿月就跑去了离栩跟前。

被掐住脖子质问,阿月惊慌失措的摇头,“我不知道,离栩,我真的不知道啊!秋枫没跟我说过!”

“镜花水月是?”邓霄早就好奇阿月的身份了。

“我的支线系统。”凌煌说。

“大概这种事只有主线系统才有权限了解。”邓霄打量一遍阿月,过去拉开离栩,“你别冲动,我看这个支线的样子也不像撒谎。”

“把那个无良主线秋枫叫出来!”离栩冲阿月大吼。

阿月瑟缩了一下,往树林里看看,“秋枫,你出来,我们有事情要问你!”

七个地府行刑官嗡一声出现,邓霄懵了,看着凌煌,“原来地府行刑官是你的主线系统?!”

凌煌对邓霄点了下头,走到秋枫面前。

仰头跟兔子头赤红双眼对视,凌煌问:“宿主寄生一时爽,原主归来火葬场,话是你说的,可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原主是不是?!”

高大的兔子头行刑官头稍微歪了歪,“什么?”

“位面所有的人都是一堆随时可以重置的程序和数据!”凌煌恨恨咬牙,“而宿主和目标,也不过就是两幅躯壳,需要的时候把穿越者装进那躯壳里就可以运作了,不是吗?!”

行刑官似乎更困惑了,怪异低沉的嗓音又问:“嗯?”

“阿煌,他不记得了啊,他没有记忆,连我都不太能认出来,他对我只是本能的熟悉和亲切……”阿月靠近,搂住凌煌肩膀,“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现在问秋枫也问不出什么,可你相信我,秋枫绝不会有恶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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