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见不相识(2 / 2)
灵芝,难道你忘记了当初在百针山中的事情?
“随意吃些就好了,不饿。”
张灵芝浅浅笑了笑。
“灵芝,你就别客气了,多点些好吃的,这可是他第一次请咱们吃饭,不能便宜他了。”
李莹莹在一旁添油加醋。
“无妨,只要灵芝你喜欢吃,尽管点就是,我赵文军虽然家中简陋,一顿饭却还是请的起的。”
这边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了萧剑的耳朵。
他已经不想再听接下来张灵芝三人的对话了。
“大哥,这酒馆虽好,可是酒馆内的人却有些嘈杂了,可愿意陪我去泄泄酒气?”
“既是老弟开口,我有何不可?”
雁南飞豪爽的大笑。
就在二人要在许多人的注视之下出去酒馆之时,门口走进来了一个黑人。
黑衣黑鞋,头戴黑色斗笠,即使是手上的剑柄也是黑色的。
那人一进来就选了挨着两人的位置坐下。
“小兄弟,既是喝酒,又为何要泄去酒气?”
“因为酒虽好,可喝醉了却看不清人心。”
“说得好,只是既然看不清,又为何非要去看清呢?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这都是命里注定的,又何苦自寻烦恼,我看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不妨与在下饮几杯,相逢即是缘。”
“哈哈,可惜了,可惜我这人不信什么命里注定,不过冲着你这句相逢即是缘,我与我大哥都要与你喝几杯。”
兴许是这一个月来的经历让他已经习惯了江湖中人这种豪气,萧剑举起杯盏再了一杯。
“切,看看这两个酒疯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了不得的世外高人了。”
李莹莹抱怨,她说的没错,出去吃饭谁都不想遇到如同萧剑此时一般大吼大叫的人。
“算了,莹莹,只是吃顿饭,由他们去吧,我看那个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受的事情,不然不会这样的。”
“灵芝说的没错,咱们吃自己的就好。”
赵文军附和,夹起一口菜放到了张灵芝碗里,犹豫片刻,张灵芝还是吃了下去。
“谢谢你。”
……
“这了禅山下的酒倒是与众不同,喝起来都有一种禅意,难怪禅宗能成为贺州第一大宗门,论道大会选择在这里开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斗笠男子侃侃而谈,似乎面前的不是两个陌生人而是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
“难道这位大哥你也是来参加论道大会的?”
萧剑虽然在这边稍坐,但眼睛的余光却也不时的瞟向另一个方向,因此,赵文军夹菜一幕也被他看在了眼里。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自己能完全醉过去,那样便不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了。
萧剑的心被什么扎了一下,但仍然佯装镇定。
他有想要上去撕下人皮面具的冲动,却被自己生生克制住了,如斗笠男说的一般,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留不住。
“论道大会是中州遭受浩劫之前的一大盛事,我辈中人来看看自然是无可厚非,只是……也只是看看而已。”
“唉,我说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中州存亡,人人有责,你怎么能就只有看看的心思呢?”
雁南飞似乎忘了他当初决定来了禅山除了萧剑的原因以外,不也就是为了看看热闹吗?
“这位大哥说的极是,中州存亡,人人有责,只是尽责任却不一定非要去大会上拼个你死我活,中州存亡,其根本就是在于人心涣散。”
随着斗笠男这一番话出,整个酒家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有道是祸从口出,这位兄弟,你如此说三千道统,就不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有一身着白袍的青年儒士站了起来,即使是在冬天,他手中却还摇着一把纸扇,扇有雪鹿踏竹,异常写意。
“天要下雨,我自撑伞,花要枯萎,我自灌溉,若是有麻烦寻来,我解决麻烦便是,又何须在意那么多,畏首畏尾,从来都不是我的道。”
斗笠男至始至终隐藏在斗笠之下,让人看不得真容,看不出喜怒哀乐,甚至就连说出那样的话都巍然不动。
萧剑醉酒,可也醒酒,就这么片刻功夫酒意便已经褪去两分。
“好一个畏首畏尾不是你的道,那我青州伏羲门便要领教领教阁下是有真本事,还是只会做那逞些口舌之利的虚有其表之人。”
不远处又占起来了一个赤裸着大肚子的胖子,光着头,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师兄,坐下来,这是禅宗的地方,别闹事。”
在其身旁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是瘦弱的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人,说是瘦弱,其实跟萧剑比起来并差不了太多,只是与那胖子比起来显的太小了一些而已。
“怕什么?师兄我只是跟他切磋切磋,又不伤他性命,想来禅宗不至于为这点事情责难与我伏羲门吧。”
伏羲门。
酒家之内十之七八的人都吸了一口凉气,这二人竟然是伏羲门的弟子。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师弟,你不要想太多了,我三千道统到了他嘴里竟然成了一群争名夺利之辈,如此口出狂言之人实在是应该教训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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