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怎么会让你死(1 / 2)
公孙静自白日里与器半生一战之后未至傍晚便回了住处。
“咳咳……”
公孙静脸色苍白不已,咳嗽愈渐频道,侍女递上一方手帕,待其擦拭嘴唇之后竟然抹下了一缕血丝,洁白的手帕犹如开了一朵梅花一般触目惊心。
“终归还是太勉强了……”
公孙静自言自语。
其房中,除了两个侍女之外还有一个老者,倒是这老者与公孙静比起来却显得邋遢了许多,头发花白,胡子仿佛生长了许多年的杂草一般,杂乱无章。
“少主身体越来越差了,以后这种事情还是能不亲自动手的就不动手为好,宗主派我这个糟老头儿来,若是没能照顾好少主,只怕回去了可不好交代。”
“多谢黄庭叔叔的好意了,只是,你我都明白,有些事情能动手的还是不要动口的才好,那器半生老匹夫出乎我的意料,倒是强悍的很,若是我能再强上那么一丝,定然要将他斩于我公孙静阵下,将来我长白山就少了一个祸患。”
公孙静抿一口茶漱口。
“少主这话就让我这个老头子汗颜了,纵观天下,有谁能做到如少主这般战绩?那器半生少说也有八九十岁高龄,少主不过二十又八而已,若是再有个三五年,少主恐怕反手之间就能将其抹杀吧。”
赵黄庭笑道。
“三五年吗?不知道公孙静还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呢。”
公孙静落寞无比。
“少主应该对宗主有信心才是,宗主已经派遣使者去往海外丹宗,定然能求到续命良药,另外,以后琐碎事情还是交给我这个老头子为好,少主厄运缠身,不宜再多造杀孽,以恐天道昭之。”
“天道吗?”
公孙静叹息一声。
“我等一生追寻天道,却始终走不出自己的道,一生受天道掣肘,既然如此,我公孙静还要什么天道?”
赵黄庭不说话了。
“公子,剑宗何宗主来看你了。”
门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
“哦?快快请进。”
公孙静落寞的眼睛突然一亮,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其实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蟒袍。
既然是何文轩来了,想必应该也能看到某个人吧。
公孙静没有失望,一行人中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公孙侄儿,今日一战,可有负伤?”
何文轩一进门就关心的问道。
“多谢何宗主挂心,晚辈并未受伤,诸位快快请坐。”
素来风轻云淡的公孙静在招待剑宗的人时却是十分地主之宜尽了十一分。
“咳咳……玲玲师妹,你也请坐。”
公孙静不敢抬头去看王玲玲的眼睛。
“哼,小妹哪里有那个福分能让一战败退器宗大长老的公孙公子赐坐啊。”
王玲玲娇嗔一声。
“这……”
公孙静何其难堪,但何文轩赵黄庭等人又有哪一个不是成了精的人?皆笑笑而不语。
“玲玲,不得无礼。”
水中月严肃的说了一句。
王玲玲这才规规矩矩的坐下,末了还不忘踩了公孙静一脚。
让你逞能,让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上台战斗。
“公孙公子,想必如今的形势大家都已然清晰明了,那器宗野心勃勃,恐怕居心叵测。”
何文轩开门见山,今日一战三派之间已经彻底结下梁子。
但他却丝毫不后悔今天说出去的话,尤其是在看到身后的这些弟子们同仇敌忾上下一心的一幕之后。
“何宗主所言不假,有道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器宗还行,明面上出来折腾,怕就怕的是暗地里的激流涌动,中州已经安宁的太久了,久到许多人都以为战争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赵黄庭说道。
“不错,我也正是忧虑这个,本以为此次了禅山之行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现在看来,是我太过相信自己了。”
何文轩低沉的说道。
“何宗主多虑了,我们不能退让,越是退让别人便越是得寸进尺,想来真正期望中州安宁的宗派也不在少数,你我两家,加上禅宗,便已经占据了三千大道三分之一的力量,再抛去另外三分之一的隔岸观火,却仍然还是势均力敌,形势,比我们想象的要严峻许多。”
公孙静似乎有着许多面形象,在听风阁是一个温润如玉的抚琴公子,在论道大会是一个杀机毕露,算无遗策的狩猎者,在王玲玲面前露出了少有的脸红之态,而此时又成了一个指点中州大局的学者。
若是没有那个小子,自己也许真的还不反对这门姻缘呢。
王玲玲第三次在心里这样跟自己交流。
“眼下这种情况便是有哪一家真的夺得了大会的魁首,只怕也是难抚悠悠之心,论道大会到了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性质,成了各门各派彰显实力野心的平台,如今中州各处封印都在被不断打破,外忧内患,真是让人焦头烂额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