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哭在哪里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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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岱尔沉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的妹妹......总是会出现幻觉,而且每出现一次幻觉就会变得无比虚弱!她这几天一直在和我说门口有一位美丽的天使在向她展开怀抱,她就一直在挣扎着想要跑到门外,可是以她现在的身体连吃饭都是问题!”

亚岱尔越说越激动,他抽噎了一会儿,接着说:“城主也帮我请了很多大夫,他们都说这是绝症!除非我能找到一味药,一味根本就不存在的药!”

“他们没说那味药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凌子天按了按他的肩膀,疑问道。

“他们说那味药的长相是,幽蓝色的花瓣、带刺的绿茎,每片花瓣上都有一个像人头的图案。”亚岱尔叹了口气,接着说:“他们说不知道这种药叫什么,但是城主也帮我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找到,我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我阿德里安一族只剩下我和米娅了!”亚岱尔低头啜泣,凌子天叹了口气,脑中在思索着样子差不多的药材,这种药到底是什么呢?

“会不会是......那个?”凌子天忽然想到一种类似的药,他急忙说道:“你确定是幽蓝色的花瓣、带刺的绿茎?”

“一共是四片花瓣。”亚岱尔停止了啜泣,抬头应道,莫非眼前的这个外地人真的见过?

“灼心草。”凌子天不确定的说出了自己猜测的药名,但是在自己的脑海中与阿德里安所说的类似的药材只有这个了!

“灼心草?”亚岱尔看来是根本没听说过这种草,凌子天耐心的为他解释道:“灼心草,和你描述的那味药材长的差不多,四片花瓣,每片花瓣上都有着一个图案,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是喜、怒、哀、乐四个表情,这四片花瓣每两瓣结合就会是一个心形,将这株草饮下就会有一股灼心的痛感,所以被称为灼心草!”

亚岱尔听后仿佛找到了希望似的,他紧紧的握住凌子天的手,问道:“那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这样的草吗?”

“嗯......”凌子天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们西洲有没有比较罕见的地界?”

亚岱尔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凌子天举例道:“比如说......明明是寒冷的高山,但是接近之后却是热的;岩浆和水流共同流淌,隔开它们的只是一条不太高大的天然石壁一类的。”

“有!”亚岱尔坚定的答道,在他的故乡北国就有!

“你记住,灼心草大多存在于第二个的场景。”凌子天顿了一下,接着说:“灼心草一般会长在岩壁上,你一定要留心。”

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只要米娅有希望治好,他就不会放弃!

“重新认识一下吧!”亚岱尔起身穿好衣服,右手放于腹部,左手放于背后,说道:“我是亚岱尔·阿德里安。”

“凌子天。”

两人这回算是认识了,亚岱尔说道:“其实,我的母亲是一个巫女,所以我才会巫术,我的妹妹也会,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在家族里被各种瞧不起,但由于当时爷爷的问题,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直到那天敌国进犯,爷爷亲临战场后再也没有回来,但是我们知道的是那场仗我们赢了,可是爷爷没回来,就连我的父亲也没有回来,而我的母亲则因为一个巫女的身份在家族中备受歧视,我和米娅以及我的母亲在家族中有时候会遇到一些非人的待遇!”

“直到宫殿中燃起了大火,家族中敌视我们的人便以这个为借口要烧死我们,母亲为了保护我们在北国的国门被杀死了,只有我和米娅逃了出来,我到现在还记得母亲慈祥的笑容,到现在我都记得母亲死后化作烟火在空中炸开,那是她最后的笑容。”

“我和妹妹在逃亡的过程中遇到了许多的危险,但是我们都挺过来了,直到我们进入了这座城,本·杰明收留了我们,我们才暂时安顿了下来,可是我没想到米娅会得这种病!”

亚岱尔露出的左右肩膀,指着上面的图案说道:“这就是北国的证明,这就是阿德里安家族的证明,我是一个骑士,我能保护身后的人,可是我连妹妹都保护不了,我已经......”

凌子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明天你带我去找你妹妹吧,我也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病会这么的恶劣!”

亚岱尔连忙感谢,凌子天安慰着他,心想:男人在什么时候会哭?在他真正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时候;会在哪里哭?会在一个能听他倾诉,不会嘲笑他的地方。

而此时在城墙上巡逻的本·杰明却是紧锁着眉头,他听着旁边士兵的报告,雷恩已经不在城里了,那他会在哪?而且昨天是向村落征收一部分粮食的时候,可是有两个村子没有上缴,他派人去了那两个村子,连人都没有,只有一大滩干涸的血迹!

雷恩,你现在到底在哪里?这些惨绝人寰的事,是你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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