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1 / 2)

加入书签

苏妩月等人这一来一去并没有耽误多长时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潇云欢的一声厉喝:“死兔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苏妩月推门而入,挑眉笑笑:“吵什么,这不就回来了吗?”

潇云欢惊喜万分,可惜动弹不得:“你、你怎样?”

苏妩月上前几步解开他的穴道,一脸云淡风轻:“放心,郁老板虽然受了酷刑,但性命无忧,用上你的灵丹妙药,休养几天就会没事的。”

潇云欢皱眉:“我是问你!你根本对付不了古若尘,怎么把她救出来的?”

苏妩月没打算多说,尽力不让他看出自己的气息已乱:“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郁老板,你的伤需要立刻上药,我帮你……”

郁兰陵立刻拒绝:“不用了!不方便!”

苏妩月就笑了起来:“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强人所难,对你也没有企图。”

郁兰陵有些局促地笑了笑:“王妃身份尊贵,哪能干这种脏活,我自己来就好。”

“人生在世,来时都是赤条条,死时都是黄土一堆,分什么高低贵贱?”苏妩月浅浅一笑,转身而去,“我先回避。寒,辰,走吧。”

潇云欢着急,立刻欠起了头:“兔牙……”

“我不回福国公府。”苏妩月并不回头,只是声音已经有些急促,“你的情况还不稳定,我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叫、叫我。”

潇云欢当然求之不得,可最后那个停顿让他立刻听出了问题,脸色不由一变:“兔牙,你怎么了?”

苏妩月挥手,开门而去:“没事,刚才跟古若尘打了一架,我先去休息。”

哐,门关了过来,与此同时,她噗的鲜血狂喷。绝杀术的后遗症就相当于被一个绝顶高手暴揍了一顿,除了几天之内功力全失之外,还会受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受到的冲击太大,吐血剧痛都是正常的。

潇云立刻就闻到了血腥味,刷的转头看向了潇天羽:“兔牙受了伤?”

潇天羽摇头,脸上有着明显的疑惑:“不可能啊!方才根本没人能近她的身,怎么会受伤?”

“这本身就不正常!”潇云欢咬牙,气息急促而紊乱,“她的功力都比不上我,怎么会是古若尘的对手?”

潇天羽早就发觉了不对劲,只不过来不及问:“是很奇怪!我们进去的时候,古若尘已经被王妃打伤……”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郁兰陵突然开口,“王妃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好像听到古若尘说了三个字:绝杀术。”

房中先是一片安静,然后几人同时惊呼:“什么?”

“古若尘是这么说的。”郁兰陵点了点头,“从王妃进去一直到刚才,我都是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王妃中途喂了一颗丹药给我,我这会儿还是死的。”

又是一片沉默之后,潇天羽才皱眉开口:“一定是古若尘弄错了,王妃并非云族皇族后裔,怎么可能会用绝杀术?”

“我也这么认为。”纳兰瞳点了点头,“但提升功力的法子都是有反噬的,王妃现在恐怕……不太好受。”

潇云欢沉默片刻,突然挣扎着想要起身:“我过去看看她……”

“琰王,请您躺好休息。”门口突然传来夜寒的声音,十分温和恭敬,“姑娘没事,请您不要乱动。她救回您的命,并没有您以为的那么轻松,就算是为了对得起她的辛苦,也请您千万保重。”

潇云欢所有的动作立刻顿住,声音沉静:“跟我说实话,兔牙究竟怎么了?”

“嗯,我就是来跟您说句实话的。”夜寒答应了一声,“为了对付古若尘,姑娘不得不用了一种瞬时提升功力的法子,会吃些苦头,但并无大碍。”

果然如此。潇云欢咬了咬牙,接着问道:“她用了什么法子?”

夜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姑娘若是愿意,会亲自跟您说的。现在请好好休息吧。”

潇云欢轻轻闭了闭眼,看向了郁兰陵:“你先去上药休息,其他的以后再说。墨羽,去拿药。”

两人答应一声离开,潇天羽才在床前坐了下来,心有余悸:“幸好你没事,否则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现在你先什么都别想,把伤养好……糟了!”

“是有点糟。”显然跟他想到一起去了,潇云欢微微冷笑,“明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我必须出场,否则皇上和古若尘就会猜到些什么。”

“这可怎么办?”潇天羽本来就没有擦干净的冷汗越发汇流成河,“你根本不能下床,就算勉强去了,也很容易被古若尘看出破绽!要不我易容成你……”

“不行,明天你也必须在场。”潇云欢摇头,目光微闪,“何况明天我必定要与皇上和古若尘近距离接触,想不被他们看出破绽难度太大,一旦被他们发现,后果更加糟糕。”

潇天羽抚了抚额头:“那……我们现在制造点意外,比如就说你这府里进了刺客……”

“太刻意了。”潇云欢居然笑了笑,似乎并不怎么着急,“这件事交给我,我有办法。把纸笔拿给我,然后听我说……”

不多时,一只信鸽便趁着夜色,展翅向西北方飞去。

清早,天气晴朗。

所谓重要日子,是指今天是先皇的忌日。潇云欢作为先皇唯一还在人世的弟弟,潇天羽作为先皇的儿子,当然都必须在场,也必定会与潇天龙有近距离的接触。古若尘作为护国神宫宫主,任务是守护皇室,当然也会在场,也会与他们有近距离的接触,以他们的精明,看出潇云欢有问题太正常了!何况那么重的伤势,也根本不需要多么精明,就能看出不对劲。

一大早,祭祀仪式所需的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潇天龙表示相当满意。现场的气氛肃穆而凝重,所有应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人也都已到场,没有人敢有丝毫怠慢,除非活得不耐烦。

然而当潇天龙环视一周,却发现恰恰少了潇云欢,眉头一皱立刻开口:“十皇叔呢?”

站在身边的刘公公立刻躬身回报:“回皇上,十皇叔还未到场,也不曾派人说明是怎么回事。”

潇天龙点了点头,也不曾说什么。仪式尚未开始,说不定一会儿就到了呢?就算不到,他也没胆子责怪,甚至责罚,顶多就是派人去催一催。没办法,作为先皇唯一还在人世的弟弟,他唯一的亲叔叔,潇云欢就是这么豪横。

这两句对话十分平常,古若尘却莫名其妙地心中一动,脑中飞快地闪过了昨夜在天机阁看到的那个黑衣人的眼睛!当时一团漆黑,他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脸,看到了也未必是真面目,可那双眼睛实在太亮太美,他越回忆就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若因此就确定那是潇云欢,却又没有任何证据,纯粹是一种直觉:否则潇云欢怎么会在如此重要的场合姗姗来迟?难道出了其他的意外?如此巧合吗?

随着时间的推移,仪式终于要开始了,刘公公上前两步请示:“皇上,时辰到了。

潇天龙点了点头,发现属于潇云欢的位置仍然空着,便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来人,去请十皇叔……”

话音未落,他却一下子顿住,视线所及之处,潇云欢正缓步而来。一身黑衣、臂缠白纱永是他不变的装束,也永远那么风华绝代,无人可及,高贵到无与伦比。与此同时,古若尘已不自觉地气息一凝:这么说昨晚不是他?

走到近前,潇云欢施了一礼,一举一动都没有任何异常:“参见皇上。”

“十皇叔不必多礼!”潇天龙立刻回应,一脸关切,“往年十皇叔都来得最早,今日怎的来迟了?可是有什么不适?”

潇云欢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多谢皇上关心,昨晚练功时出了些岔子,差点下不了床,现在已经没事了。”

潇天龙点头:“没事了就好。时辰已经到了,十皇叔请。”

祭祀活动立刻开始,有古若尘率领的护龙卫及皇城禁军全程守护,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古若尘虽然一直仔细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却仍有不少心思放在了潇云欢身上,目光更是悄悄往他的左腹以及后背溜了好几次。昨夜的黑衣人伤势有多严重,他最清楚,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潇云欢,举手投足间一定会露出破绽,不管多么轻微,应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