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 / 2)
现如今,整个天界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太子殿下的大婚仪式!
太子殿下和魔族公主幽月相恋千万年,更因此历尽磨难,如今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委实可喜可贺。帝无华也已经知道幽月对帝云欢是一番真心,帝云欢又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自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帝云欢和幽月尽快成婚,成全这段旷世绝恋,也成全这对佳人,所以立刻请人选了黄道吉日,并传下令去,接下来都必须行动起来,准备太子殿下的大婚仪式,任何人若敢有丝毫怠慢或者出丝毫差错,严惩不贷!
这一命令传下来,众人可真是战战兢兢,提心吊胆,自然用心准备。
总之一切的忙碌都有条不紊,大婚仪式所需的一切很快便准备妥当了,接下来就只等着请太子殿下和幽月公主入洞房了!
比较起众人的忙碌,幽月很淡定,她不淡定也不行,因为众人早已得了帝无华的命令,什么都不让她做,说就请她安安稳稳地等着入洞房。本来嘛,成婚之后她就是天界神族的太子妃了,那可绝对是高高在上,一切饮食起居都有人伺候,想要什么说一声就行,确实什么都不用做。
可对于忙活惯了的幽月来说,是真心不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尤其在凡间的时候,她整天忙的团团转,这闲下来也真的是受不了。大概她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没有吃不了的苦,却有享不了的福。
可在凡间的时候她能做的事情有很多,比如练功,治病救人,还得跟夜孤魂斗智斗勇等等。回到天界,这些事情都不用做了,治病救人更谈不上,她这最引以为傲的一技之长没了用武之地,简直太遗憾了,也快把她憋死了!
所以这些天众人都忙着筹备大婚仪式,她则在不停地琢磨找些什么事儿来干,打发打发这漫漫时光。
不过由此她也觉得奇怪,以前在天界的时候怎么没感到这么无聊呢?难道是到凡间走了一圈之后,经过对比才发现的?难怪七仙女啊,织女啊,都说天上没意思,不如下凡,嘿嘿嘿……
一大早,幽月就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瞎琢磨,琢磨来琢磨去琢磨到了这里,自己把自己给逗乐了,忍不住傻笑了起来。不过刚笑了几声,她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不由一下子坐直身体,脸上也露出了明显的惊喜。还没等她开口,窗外已经传来一个带着叹息的声音:“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过旧人哭?你在这边喜笑颜开,可知道我这旧人早已伤心欲绝,泪流满面?”
幽月越发喜悦无限:“寒沧溟?”
“不就是我?”窗外那人哼了一声,“难道除了我,你还有其他的旧人吗?这一千年不见,你是又招了多少蜂引了多少蝶?非得让我为你伤心而死,你才很高兴是吧?”
幽月直接笑出了声:“还不快进来,我正在想你呢。”
嗖的一声,面前已经出现了一团耀眼的绿色:“你觉得我信吗?看你那表情,怎么都不像是在想我,是在想你的夫君吧?哼!”
虽然一千年未见,但对于天界各族来说,一千年着实不算漫长,寒沧溟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只不过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幽月照旧满脸嫌恶地皱了皱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总是穿得这么骚包?”
寒沧溟穿了一身绿衣服,按理来说这个颜色并不难看,像竹叶一样翠绿翠绿的,给人一种生机蓬勃的感觉,可是再好看的颜色也得分是什么东西,若是竹叶当然好看,若是做成衣服穿在身上,关键是穿在一个男人身上,更关键的是浑身上下就这一种颜色,丝毫杂色都没有,那就有点过分诡异了!
寒沧溟一扬下巴,表示完全不接受:“哪里骚包?哪里骚包了?绿色代表着生命,我这叫生机盎然,你懂个毛线!”
“盎然你个毛线!”幽月毫不客气地跟他怼了起来,“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一青蛇妖幻化成人吗?非得把这身皮披出来到处显摆?不是我就奇怪了!这都一千年不见了,你的审美怎么就一点都没提升?你哪怕穿个一身黑一身白,甚至一身红都比这身绿皮好看!每次看到你,都晃得我的眼好像要瞎了一样,你这是来看我还是来折磨我?”
寒沧溟原本吹胡子瞪眼,听到这几句话,瞬间笑得浑身发软,一扭一扭的,倒越发像青蛇妖了:“哈哈哈!这不就对了吗?你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就是要亮瞎你的钛合金狗眼……”
“你敢骂我?”幽月瞬间大怒,一爪子就掐向了他的咽喉,“我掐死你个死蛇妖!”
寒沧溟大笑着躲闪,一边还不忘还嘴:“蛇妖怎么了?你好!你个大魔女……喂喂你往哪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懂不懂……”
幽月手上动作不停,一边进攻一边冷笑:“往哪掐?就往这掐,我掐你的七寸,捏死你!”
“我还告诉你,爷可是冰清玉洁的处男之身,你要是摸了我,就得对我负责!哎我说的是真的!你还摸?你还摸?你再摸……好好好,你摸,让你摸!现在我可就是你的人了,你得对我负责到底!”
一边说着,他还真就突然停下来一动不动了,幽月的爪子已经抓到了他的面前,这下子收势不及,一下子就卡在了他的咽喉上,用的力道还真不小,掐得寒沧溟差点翻白眼。幽月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收回来,急得凑过去查看:“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突然停下的?没事吧?”
寒沧溟嘿嘿一笑:“有事,现在我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抛弃我,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幽月忍不住失笑,瞪了他一眼:“行了,别胡说八道了,坐下聊。”
寒沧溟一屁股坐了下去,还不忘再表白一番:“谁胡说八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容易吗?现在终于是你的人了……”
“闭嘴!”幽月又想笑,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是说真的,你以后能不不能换个颜色,这……”
“你管我,我乐意!”寒沧溟对绿色有一种别人非常难以理解的执着,表示打死不改,“我就喜欢这么穿,你管得着吗?”
“好好好,我管不着,算我说了一句废话。”幽月一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表情,接着把话题转回到了重点上,“对了,你怎么过来的?我和云欢已经联手加固了魔界之门的封印,你们是绝对过不来的。”
寒沧溟哼了一声:“不就是说?所以你以为没有帝云欢的允许,我来得了吗?”
幽月有些意外:“云欢带你过来的?为什么?”
寒沧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容也渐渐变得温和:“为什么还用我告诉你吗?帝云欢说他知道我对于你的意义是什么,所以在这么重要的时刻,你一定很希望我能当面送上我的祝福,所以问我要不要来参加你们的大婚仪式,我说要,他就带我来了。”
幽月意外之余,早已满心柔情:“他……他知道我……那你你、你明白他的意思吗?”
寒沧溟点了点头:“明白。你当初在不知道我值不值得救的前提下救了我,不就是因为我跟帝云欢有那么一点相似吗?说白了,你是在我身上寄托了对帝云欢的一腔相思……”
“寒沧溟,我……”这是幽月一直觉得最对不起寒沧溟的地方,脸上便立刻满是歉疚,“我、我不是故意,对不起……”
寒沧溟倒是一脸莫名其妙:“道什么歉?你哪有对不起我?”
幽月咬了咬唇:“我不是拿你当云欢的替身,我只是……”
寒沧溟先是有些疑惑接,着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跟什么啊?我总算明白了,难怪之前我总觉得你好像欠了我还不清的账一样,恨不得把你所有的一切,甚至连你的命都给我似的。可明明是你救了我的命,是我欠你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唉呦我的天,你怎么……你怎么这么矫情?”
看得出他确实没有生气的意思,幽月倒是稍稍安心了些,却又有些不解:“这怎么能算是矫情?没有人愿意被别人当成另一个人的替身吧?所以我觉得……很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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