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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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一展,收掉剑阵,如你所愿。

南宫洛一摇雪澜扇,低温之下做着公子哥的派头,也不嫌冷。

结界中冰雪出歇,看得在场许多人露出纳闷之色。

干嘛呢?好不容易看到他们两个打架,怎么停了?

急死我了!别不打了吧。

你傻啊,当仙盟大会是什么地方,不想打就得认输,你看南宫洛是认输的主么?

不像

白常会认输吗?

刚才焦躁的人摇头,他要是敢不战而败,他师尊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呵呵。

唧唧咋咋的声音传入南宫洛耳中,他莞尔一笑,对着白常虚情假意的拱手,白兄看好了。

一声呵斥从南宫洛嘴中冒出:还不出来干活!

原地灵光一闪,爆出一个庞然大物。

年轻的修士齐齐吸口气,只见结界之中一条黑蓝颜色鳞片的巨蟒,从南宫洛脚边盘旋到灵力屏障顶部,巨大的蟒身足有它主人的肩膀宽,正高昂着脑袋,一双血光竖瞳紧盯着白常。

南宫洛用雪澜扇轻轻敲击巨蟒的蛇身,语气平和,这是我的爱宠羽魄

被点到名字,巨蟒低下蛇头去蹭南宫洛的肩膀,被后者用扇子挠鳞片。

面对如此巨物,白常眼也不眨,只用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他的翼火兽带着炽热的火焰出现。

两方对垒,灵宠的属性正好相克,霎时间打得灵力屏障剧烈晃动。

剑光冰雪交织成一片,翼火兽一爪子撕掉巨蟒的鳞片,自己也被毒牙咬住扯落羽毛。

看台上的人到底是修为高深的大能,比激动地哇哇大叫的弟子沉得住气,但也完全不妨碍纹真掌教跟南明仙君同时露出我徒弟(儿子)真厉害的表情。

灵兽的嘶吼声直直传入合光殿的二楼,被沈白幸收进耳中。他趴在靠窗的地方,卷帘被放下遮住一半的阳光,恰到好处的撒在沈白幸脸上,将白皙的面皮晒出绯红的色泽。

睡了一觉,沈白幸精神更佳,单手支着下颚,另一只手挑开帘子,朝前方的空地看去。

视线中,翼火兽跟巨蟒再次交锋,两者打斗着往结界上撞,砰的一声巨大闷响,听的人脑仁跟着发疼,生怕这两只四阶灵兽把自己撞死了。

沈白幸微微垂着眼皮,今天跟在他身后的是阿水,小姑娘正睁大眼睛观战。

先生,白常师兄会赢吗?

若,沈白幸本想说南宫洛的名字,但话到嘴边发现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只能道:若巨蟒的主人不能在半刻钟内取胜,白常会赢。

为什么?

他的对手每次攻击都不遗余力,耗费大量灵力,白常擅长躲避,受的不是重伤,沈白幸站起身活动腿脚,继续道:拉锯战,无海门家的小子不是对手。

阿水懂了,还是白师兄厉害些,阿水带着俏皮之色,坐在沈白幸刚才做的地方,说话间露出洁白的贝齿,但是那位大哥哥的蟒蛇好威风啊。

沈白幸对此不置可否,他宽袖一展,转而落座在软椅上,竹青色的衣服下摆随着坐姿垂在地上。

先生,你有灵宠吗?

沈白幸闲适的的表情微微一顿。

阿水:是我说错话了吗?

沈白幸:不是,我没有灵宠。

阿水想说只要是修为高深的修士都会缔结灵宠契约,先生为何没有?是实力强大到不需要的地步还是有其他难言之眼?这些猜测,阿水识趣的蒙在心中。

因为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看见先生眼中的空茫,虽然这种情绪很短暂,但阿水就是敏感的察觉,沈白幸是不愿意谈及这个话题的。

窗外金戈玉石般的打架声还在继续,翼火兽喷出熊熊大火,融化将自己翅膀冻住的冰霜。灵兽、妖兽的一生,并不会只停留在一个阶段,在签订契约之后,他们会成为修士的一部分,随着修士修为的提高,灵宠也跟着进阶。从一阶到九阶再到传说中的神兽,每一阶都有等级压制。

《神州异兽图录》是记录修仙界、妖界、鬼界、魔界兽宠的最全书籍,虽然号称最全,但沈白幸知道,这本书里面还有许多没有收录在册的。而之所以没有登记,是因为高等级的兽类无人收服无人窥见。

还在往生天时,沈白辛就从天道中猜测,这世间存在着一种神兽,拥有着改变天地气运的能力。而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沈白辛还没来得及验证的时候,他已经从神跌落成如今的模样了。

沧海桑田不过转瞬之间,几百年的时间已经够修仙界换了一茬又一茬的新苗子,当日的灵清成为风光无限的凌云宗仙君,而他这个往生天的主人落魄到需要靠卖药赚取灵石的地步。

思绪繁杂中,阿水突然提高音量指着窗外道:先生!先生,你快看!白师兄赢了。

合光殿外,众人屏气,只见场中的巨蟒轰然摔在地上,鳞片上带着红色的斑驳血迹。

南宫洛喉头一甜,愣是憋住喷口欲出的血液,咬紧牙齿吞进肚中。他刚才大意中了白常的九重剑法碧落式,不过白常也不好不到哪里去,被他一扇子抽在脸上。

手指摸上火辣辣的面皮,白常的脸被狠狠拍出一条红痕,从颧骨一直伸到下巴,异常显眼。虽然伤的不是很重,但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即使是白常,也觉得顶着这伤十分丢人。

阳光下,蓝白衣服的修士站在肆意张扬的青年面前,语气有些咬牙切齿,你输了。

南宫洛摊摊手:我是输了。

如此轻佻不在乎的态度,昭示了南宫洛对于打白常脸的愉悦心情,他在向对方透漏一个信息,那就是我输了又怎样?你这张死人脸已经被我打了

白常冷哼一声,从南宫洛身旁经过。

随着他的下场,以净明跟宋流烟为领头的凌云宗弟子发出山呼般的叫声,在他们心中白常是大师兄是这一辈中最厉害的人,修士打架哪有不受伤的。只要能赢无海门那只花孔雀就成。

不远处,二楼的阿水也情不自禁弯起唇角,她揪着沈白幸的袖子高兴的踮起脚尖。

所有凌云宗的弟子都沉浸在这场喜悦中,但沈白幸却并无多少情绪波动,或许是因为他跟白常不是一个门派,谁输谁赢都无所谓。

中间休息两刻钟后,沈白幸将袖子从阿水手中慢慢抽出来,他拿起桌上的幕篱,双臂一展轻松越至场中。

目光四扫,待看见人群中一个玄青色衣裳的男子时,沈白幸执剑的手顿住。

场下围观的修士不计其数,其中更不乏长相俊美的男子。单渊黑发紧束,双手抱剑横于胸前,明明是随意的动作,沈白幸却能一眼从茫茫人海中找出他。

两双眼睛隔着上百米的距离相对,单渊看不见他师尊的脸,依旧在心中将对方的容颜描绘出来,他忍不住想,此刻的师尊该是什么表情。

沈修士?

被人一喊,沈白幸收回目光,专心比试。

好巧不巧,喊人正是刚才赢了一局的白常。他脸上的红痕还没有完全散去,丝毫不敢大意,得罪了。

密集的剑光包围住沈白幸,后者不急不忙的应对。

分明是严肃紧张的时刻,沈白幸却想起了单渊,不过几眼,朝夕相处几个月的徒弟在那一刻好似变了。周身的气度不像练气几阶。

手腕一转,剑光破开白常密不通风的招式,沈白幸若有所感的朝单渊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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