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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渊吃痛一声,往里狠狠一钻,满意的看着沈白幸松嘴。他大发善心般,将对方的鼻子露出来,以免沈白幸在这个当口被闷死。
嘟嘟的敲门声响起,白青蓉望着门扉道:主君,臣妾可以进来吗?
站门口。
白青蓉顿时绞尽了手中帕子,大着胆子开口:臣妾想跟您商量一下大婚的事情。
这些自有专人处理,不需要你亲自出马。
主君,妾几日不见您有些想念。
书桌上,沈白幸敞着前胸,衣服凌乱被按住动弹不得。他就像一条濒死的鱼,身体在单渊掌心轻轻抽搐,这一次眼前发黑的时间久了点,脑子里嗡嗡作响,宛如小团的烟花挨个炸裂在耳边。
他听见单渊问:我该让她进来么?
别。
那怎么办?单渊亲了亲沈白幸耳背,语气亲昵:本座这人讲究礼尚往来,小白能怜香惜玉,本座也要有,女儿家况且还是本座的宠妃,孤零零站在外面多可怜。
沈白幸顿觉当初没早点弄死单渊是个错误选择,而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被欺负地哽咽求饶:别让她进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本座知道了。单渊微微一笑。
戮仙君拔高音调,进来吧。
多谢主君。
门吱呀开了,沈白幸脚往后踢,踹到单渊,都要急哭了:你明明答应我了,怎么还让她进来?松开,快松开我!
单渊不为所动,继续作恶。
白青蓉来到了屏风一侧,眼见着就要过来。
单渊瞧够了美人哭泣的模样,右手一勾抱起沈白幸,将人放在软塌上,黑色的薄被被无形的力道拉起,将沈白幸从脚盖到脖子,严严实实。
一连串动作发生极快,以至于白青蓉进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出异样。她终于看清了这位藏在戮仙宫的美人,眼覆白绡,色比春花雪月,让人见之难忘。
两人谈话毫不避讳自己,沈白幸跟雕塑似的一动不动,这有眨动的睫毛证明还没睡着。当听见白青蓉谈起大婚,手脚连同里面的血肉都要结冰,这后宫嫔妃以前都是应瑄的,沈白幸管不着,但单渊已然占据了戮仙君的位置,作为他曾经的徒弟、伴侣,都不应该继续这场婚事。
他究竟有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还是闲暇时用来解闷的工具?沈白幸不禁这样想。
白青蓉何时走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戮仙给他解开白绡,擦掉眼尾的泪痕,冷冰冰的说:有些东西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用不着哭。
第108章 仙门到访
单渊白日宣淫,不顾沈白幸反抗的结果,就是后者在床上躺了一整天。若非沈白幸身体本就弱,其实这点折腾压不倒他,奈何他现在就比纸糊的灯笼好一点,没有旁人的爱惜,指不定哪天就撅了。
乐器吹奏的声音穿过重重宫阙,灌入沈白幸迷瞪瞪的脑子。有人推开门进来,窜入的一点晚风让他将脖子往被子里面缩。
手掌覆在额头上,干燥温暖的触感令沈白幸松了松拧起的眉头,他轻咛一句:水。
床边的人站起,很快又坐下,一手将他从被窝里面半提出来搂着。
水流划过泛白的嘴唇,从喉咙躺过无比舒服。他费力的睁开眼睛,视线总被一层白蒙蒙的雾气环绕,辨不清对方的面孔,正因如此,沈白幸看着单渊也没那么讨厌。
瞧你,本座都没干什么,就娇滴滴的睡了一天一夜。
沈白幸要收回刚才的话,单渊不止讨厌更让人想砍了它。他浑身无力,厌倦的闭上眼睛,为了不碍魔君的眼,赶紧走吧。
本座偏不。
真是难为你了。
戮仙君哼哼两声,离开之前说:今日大婚,你虽然身子弱,但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
大婚二字如同烧红的利刃割在骨头上,留下比流血更难以忍受的锐痛。不知是什么原因,今日即使绑了白绡,沈白幸眼前也是模糊一片,他依稀可以瞧出戮仙宫一应摆设的轮廓。
血月高高挂在苍穹,整个深渊都笼罩在红色中,燃烧的红烛在安静的内室发出噼啪的爆灯声。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沈白幸听见了门外传来的动静,脚步轻盈,是个女子。
仙君,奴才给您更衣。有人站在床头如是说。
不等他拒绝,便看到那人双手抬起猛然合住,发出两声清脆的击打声,都进来。
今日是戮仙君迎娶君后的大婚,从早上开始吹吹打打不停,满深渊的红绸昭示其盛大喜庆。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徒弟要娶别人,沈白幸自是失望悲伤,从知道那一刻到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反倒归于死水般平静。
我一届残废,魔君大婚,你们不去伺候他,跑过来找我作甚?
四名侍女鱼贯而入,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托盘,沈白幸瞧不清,只看见一片红色,跟今日的深渊相得益彰。
领头的那位朝沈白幸欠身,奴才们过来是魔君吩咐的。
有病。
侍女当没听见沈白幸的暗骂,上前一步,请您更衣。
沈白幸猜戮仙君的恶趣味又发作了,他们的大婚,保不齐要拉自己这个病秧子去观礼,当真没脸没皮到了极致。他头一偏,一副不配合的姿态,我乏了要睡觉,你们出去吧。
这魔君给奴才下了任务,这衣服您必须要穿上。
对此,沈白幸闭眼不闻。
侍女小声的交谈飘来,领头的那个让人将东西摆在长案上,欠了欠身,朝门外走。沈白幸猜是去找单渊了,不过找了也没用,他不想再配合单渊这种杀人诛心的行为。
近段时间,只要一闭眼,沈白幸仿佛能听到风吹过旷野密林的呼呼声。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却像过了四季,春日枝头的花苞在秋天化作一颗颗种子,随风散入神州,它们落在山丘、河边、沙漠,慢慢生根发芽。
他常常生出在睡梦中死去的错觉,等眼一睁,又是白茫茫中熟悉的轮廓。
她们跟我说,你不配合。
戮仙君面无表情的来问罪,可惜,沈白幸戴了白绡也成半个瞎子了,自然看不见他的怒气。
困倦乏力让沈白幸懒于开口,这种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单渊眼底蓦然腾起猩红。黑色的煞气浓郁成实质,从他衣服上溢出,墨水一般散向四周。
几乎是瞬间,沈白幸感受到魔气,骨头灵脉生出针尖般的刺痛,釉白的脸色难看至极。他望着戮仙君越发靠近的身体,道:离我远点。
这句话成了压疯单渊的最后一根稻草,右手猛然揪住沈白幸领子,脸贴着脸,咄咄逼人:你让本座远点就远点,本座岂不是很没面子。
把衣服拿过来,单渊大手一挥,本座亲自伺候你更衣。
虽然单渊靠过来的时候顾忌沈白幸,收敛了魔气,但他毕竟处于气头上,还是没有完全控制住。两人相交的地方,火辣辣的灼烧沈白幸皮肤,后者双手撑住戮仙君肩膀,手臂因为疼痛在细微发抖,好难受,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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