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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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春心萌动也太晚了吧?都这时候了。

男人答:跟他在一起时很平静。

白态百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那你可别让人家想太多。

男人嗤笑了一声:也不是你想的这样。

说完似乎觉得没什么话说,起身要走。

白态百忙想叫住他:那是什么样?

男人立住,想了想:你问很多。

男人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早到,选了个安静的角落,坐到木椅上。

他脑中过了过方才白态百的话,并没什么想法。只是再低头确认时间,知道那个人也许还要很久才会到场时有些心烦。

他又感受到了那种焦躁。急切的想要见到某个人时的焦躁。

他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在这种情绪里,毕竟他些许不注意,就会

头开始变得昏沉,男人想要控制,但身体还是发软,慢慢垂头睡了过去。

梦境中也不安宁,嘈杂的声音刺激着他敏感的耳朵。

突然,一切安静了。

他感到肌肤被细细触碰,却没有不悦。

男人睁开眼,正对着一张熟悉,却需要反应一下的脸。

你好像变样了。男人轻轻笑道。

明具英的意识浮在上空,撑脸看着这一幕。

他加快了时间之河的流速,跳到了那个阴沉诡谲的房间。

宽大斗篷的妇人对最后一名求卜者发出咯咯的笑声:好久不见。

很久?

妇人似也计算了一下:确实也不是很久。

她又笑了几声: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你的命运有没有什么变化吧。

她没再发出些奇怪的声音,只是静息凝神,接着缓缓道:本能却非本能。你以为的真心,或许只是注定的因果,必将掺有你所不齿的杂质。

男人懒懒靠在椅背上:听不懂。

你所厌恶的都会向你袭来,爱情中不会有完全纯净的东西。你在做一件不知对错的事。妇人看向他,我会给你两个字。如何理解它们,由你决定。

男人接过那张纸条,起身同时瞥了瞥那两个字,接着随手抛去。

再下一幕,男人举着酒杯,循着乐声,看到了那颗浴在冬日阳光下的小脑袋。

男人抿了口酒,不知眼前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喃喃道:诱惑吗?

他抬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上来吧。

明具英已无数次看过这个片段,他能从多个角度细细看着男人漂亮的脸,感觉也是福利。

他伸手,保持在刚好的距离,不会穿过男人皮肤的距离,划了划指尖。

时间之河似乎已有了记忆,记住了他最常观看的几个片段,自动想要跳转。

明具英止住了这种过分的体贴,慢慢前进,浏览着那些日常。

那个人并不会把痛苦或低落表现在脸上,即便独处时也是一样。这样的画面与之前从飓兽那里接受到的记忆不同,明具英只是客观而全面地看着那个人独坐在空荡的背景中,维持着差不多的表情,做些复杂的事。

他明明不是最不像机械的人,看起来永远那么随意自如,却被禁锢在某些范围中,能重复的只有挣扎。

过了很久,明具英看着男人轻轻抚过自己的头发,上了楼层,跟在半夜也穿着西装的何不乐打了声招呼。

男人的问题很简单。

是他吗?

何不乐保持着毫无意义的笑容:应该没错。

男人垂下眼。

这就是自以为的感情中早就存在的杂质吗。

被那个人吸引,对那个人在意,与他一起时平静,愉悦。他曾对那个人说过,自己很需要他,那时他只是渴望沉溺在这种新鲜的感情中。

可他这才知道,一切都只是因果。

他早早亏欠了他,碰到时,就要还,这过程让他空虚混乱。但他得到那些后却能继续守护他,才又让他觉得靠近那个人便会舒服平静。

这是从一开始就并不单纯的感情。

不过男人并不是会陷入深思的人,某些方面来讲,他的思维比那个人还要简单。

他的确厌恶杂质,厌恶不够透彻而热烈的东西。如果之前的感情中,有他无法控制的求生欲望存在,那么放弃那些欲望,看看剩下什么,一切不就有了结果。

反正他也没那么多时间选择了。

男人带着这样的心情,再次注视起那个人。

的确如他所想,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依然会为了那个人奇怪的举动发笑,依然会不受控制的想感受他的体温,甚至仍然自私的希望,自己从这个世界离开后,人们提起那个人,也会附上他的名字。

而那个人在画板前主动触碰他的嘴唇时,他感觉到自的己体温在无限的升高,只想同那个人一起燃烧殆尽。

男人非常满足。

这样就够了。

明具英注视着画室中,韶页微红的耳尖,很想推开立在他对面的自己,让一切更热烈些。

此时,他听到了几声轻轻的叩响。

叩门声那样平缓,富有节奏。

明具英从时间之河脱出,回立到纯白的门前,整了整身上不过虚像化出的衣物。

接着拉开了门。

门后,男人眼神清明,只在看到他的一瞬升温。

明具英张开双臂。

欢迎回来。

《好大一家》上映已过一年,热度早已褪去。

粉丝们也大半放弃了继续在微博追问某些问题。

就在这毫无特别的一日,一条上线提醒刷爆了粉圈。

那个账号开始慢悠悠地点赞起过去@过他的宣传和影评,偶尔还会客气的回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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