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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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难得,一屋子人有大半屋都恍惚了秒,但随后涌上心头的就是更强烈的恨。

千不该万不该,舒年竟凭着这张脸勾引了黎家老爷子,把老爷子勾得神魂颠倒,甚至拱手送出了所有家产。

就是现在,这个狐狸精也穿得极不庄重,似乎还要勾引人。

贱货。身份是老六的中年男人啐了一口,小声骂道。

舒年立刻停住脚步,瞥向他: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老六愣了愣,像是没想到会被舒年听到。但既然舒年问了,又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想认怂,干脆扬高了声音:我说你

嘭!

忽然他的椅子被人从后面狠狠一脚踢翻了,他整个人往前一趴,摔了个狗啃泥,椅子也砸到了他身上。

谁他妈的老六捂着脑袋,勃然大怒地回过头去,却在看清那人的一瞬就偃旗息鼓了,干笑道,哦是阿夜啊。

黑发及肩的漂亮男人神色慵懒,眉眼却透出藏不住的锋利,语气淡淡地问:有事?

没事六叔没事。老六扶起椅子,他赔笑,来,坐,坐六叔这儿,六叔站着就行。

我爸刚去世天。黎夜没坐,与他擦肩而过,把嘴放干净点。

是,是,六叔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老六讪笑着坐回椅子上,椅子却咔地裂了。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腰椎也跟着响了起来,疼得他扶着腰叫唤:唉哟,哟谁来扶我一下,腰闪着了!

佣人连忙把他扶起来,去看家庭医生,舒年迤迤然离开了,嗯,大家都看到了,椅子是自己裂开的,都是因为黎夜踢的那一脚,他可没关系,他一点也没碰那椅子。

黎夜径直走到大厅边缘的沙发坐了下来,这处似乎是他的专属位置,尽管人很多,还有不少是站着的,却没一个来坐到这儿。

不过舒年可没那么多忌惮,很随意地坐到了黎夜身边,凭什么他要站着,他就得坐,没道理比别人矮一头。

况且黎夜还是黎家人中最不讨厌他的人虽然也有10点憎恨指数,但舒年觉得已经很难得了,他挺满意的。

黎夜策划提供给他的照片样貌一致,意味着他就是游戏机的主人黎夜,外界的失踪者之一,舒年不清楚黎夜是否也在扮演角色,之后他还要他谈谈。

他坐下来,黎夜盯着手机屏幕,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他冲黎夜微笑。

淡淡的香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睡袍领口宽松,露出大片光滑娇嫩的肌肤,充满着诱惑的气息。

黎夜动作一顿,立刻起身,靠墙站着玩手机了,把沙发让给了舒年。

舒年只以为黎夜是不想与他同坐,倒没什么不满,因为黎夜不是让他滚蛋,而是自己起来了,占便宜的人还是他。

他调整好坐姿,看一屋子人:什么事?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起身,冲他颔首之一:您好,舒年女士,我是黎老先的律师,姓陈,负责处理他的遗产事务。

女士舒年更想吐了,强笑着回应:所以?

根据委托人的意愿,我将再次公示遗嘱的内容。陈律师取出文件,宣读了一遍掌权人留下的遗嘱,也就是说,唯一的遗产继承人是舒年女士。

他当时都老糊涂了,怎么能算数!

黎心雨拍桌而起,指着舒年,情绪激动:就是他杀了我爸,们不找警察抓他,反而还要把我爸的财产交给他?们是不是和他串通好了啊!

请慎言,黎小姐,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您对我的委托人所发表的这些言辞足以构成诽谤罪。说话的人是舒年的律师。

黎心雨愤恨地哭了,满大厅都是她的哭声,但没一个人为她出头,都在冷漠地看戏。

陈律师询问舒年的意见:那么,要是您没有任何异议,我们就可以签订

我可以不要遗产。舒年摆了摆手,说。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愣了愣,顿时骚动起来。

什么意思?

我可以进行遗产的再分配,或者把随便送给们之中的哪个人。舒年说,但是我有个条件。

我承认我舒年咬咬牙,说,嫁入黎家的目的确实不单纯,但我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寻找我失踪的朋友,我听说他们的失踪黎家有关系。

别血口喷人啊,我们可没杀过人!

我不是说们杀人了,只是让帮我寻找他们。

舒年觉得,光凭他自己的力量,想要找到何策划的个同事会很困难,不如利用现成的资源:谁能提供线索,或是帮我找到他们,我就可以把财产送给谁。

说真的?

真的。

得提供他们的照片资料吧。许多人心动了。

舒年手上没有照片,只能描述五个同事大概的长相并提供资料,在进入游戏之前,他已经从何策划那里有所了解并背了下来。

们别上当。

看到很多人凑上去,黎心雨着急了:他给不出照片,肯定是骗们的!

没人理她。

比起她这个老爷子的亲女儿,他们都是旁系血脉甚至是远房亲戚了,正常情况下,哪里轮得到他们分一杯羹?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们自然要好好把握,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这个人找出来!

资料到手,乎所有人争先恐后地离开了,怕比别人慢一步。

舒年很满意,他这一招也算是向南宫恒学习,然很奏效,这样一来,他们就都没精力缠着他了。

很快大厅里的人走了个干净,就剩下掌权人的四个亲儿女。

黎心雨哭得很伤心,大少爷和少爷都没有表态,冲舒年客气地颔首,很快离开了,看不出他们是什么心思。

但舒年看过他们对他的憎恨指数,一个80,一个90,都比黎心雨更恨他,但他们的恨意没有半分显露,可见城府颇深。

黎夜依旧神色淡漠,似乎对这场闹剧完全不关心,举着手机走上楼梯,舒年想了想,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走了步,黎夜停下脚步回身,居高临下地望着舒年:做什么?

舒年早就想好了借口,冲着黎夜笑了笑:谢谢刚才替我出气。

为了不让别人听出他的声音有异,他说话始终轻声细语的,听上去分外温柔,他抬头望黎夜,脸显得很小,眼神干干净净的,像盛着清澈的泉水。

与他对视一瞬,黎夜马上移开视线,语气硬道:少自作多情,跟没关系,是我自己烦他。

舒年不在意他说了什么,这本来也就是个借口,他真正要黎夜说的是游戏的事。

为了防止被人听见,他靠过去,踮起脚尖,凑到了黎夜的耳边低声说:黎夜,对外面的世界

他吐出的热气散发到黎夜的耳廓上,黎夜红了耳朵,猛地后退一步,舒年没想到他会后退,没有站稳,直接倒进了黎夜的怀中。

怀里突然多了一具柔软温热的身体,黎夜的脸也跟着烧起来了,面红耳赤地将人推了出去: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

对不起。舒年扶住扶手站好,看着黎夜眨眨眼,这是害羞了?

黎夜被他的眼神看得恼了,转身就要走,舒年连忙拉住他的衣摆:先别走,我真的有事要问你。

快说。黎夜僵着脊背,没有回头。

对外面的世界还有印象吗?舒年问,也在扮演的角色?

黎夜回了头,看着舒年的眼神却像在看着疯子。

舒年觉得现在不是谈论游戏的好时机,便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也知道我的朋友失踪了,我听说庄园闹鬼,是真的吗?他们的失踪会不会鬼有关?

黎夜皱皱眉:听哪个神经病说的?怎么可能有鬼。

没见过?

说呢?

那,舒年顿了顿,觉得的父亲是被谁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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