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1 / 2)
舒年胡乱应,浑身无力,扶着墙慢慢走进洗手间。他坐在马桶上,试将卵取出来,可是怎么弄都不行,反倒让他更难受了,腿一直在发颤。
怎么办
他慌张无措,现在是没法用纸人的,会被打湿,如果卵留存时间过长,真融入了该怎么办?
无奈之下,他只好忍羞耻,拉开门缝,极轻地叫了一声:师兄
我在。郁慈航看他,怎么了?
我自己不行舒年垂下睫毛,积蓄了许久眼泪掉了下来,你能帮我吗?
好。郁慈航温声回应,将他打起横抱放到床上。
舒年揪住床单,紧张地问:不在卫生间里弄吗?
这样你会舒服点。郁慈航笑了笑,吻了吻他额头,安抚他道,放松,年年,别怕,交给师兄就好。
舒年太害羞了,抬手挡住眼睛,忍不住小声地哭,倒不是难受,郁慈航很温柔,做什么都是轻轻的,如羽毛落下,可这么一来,他反而希望郁慈航能快些了。
听到一颗卵掉在地上声音,舒年瑟缩了一下,面红耳赤,连肩头都泛粉。
他忍不住放下手,泪眼模糊地偷看郁慈航的反应,却发现师兄完全没看他,从头到尾都没他对视。
是不是被师兄讨厌了?他有点委屈,心里难受,小声地叫着郁慈航,绵软得像是小猫在叫。
听出他难过,郁慈航闭了闭眼,克制地将重瞳压下去,才抬头冲他一笑,摸了摸他汗湿的脸。
像是在告诉舒年,也在告诫自己,他哑声道:再忍一忍。
等到三四枚卵都被取出来,舒年倒在被子里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郁慈航便他抱进另一间客卧。
年年。将他放下,郁慈航没有马上走,指尖轻搭在他肩头上,凝视他问,还有什么是需要师兄做吗?
舒年抱紧被子,将脸埋进去,完全不敢看人。
郁慈航静静等了片刻,见他不做声,便说:那师兄走了。
他转身要走,标记作祟之下,舒年哪里舍得,本能地伸手牵住了他衣摆。
要师兄留下?郁慈航回了头,笑问他。
舒年声如蚊呐,眼睫在颤:要
郁慈航单膝跪在床沿边:还有呢?年年,你告诉师兄,师兄什么都肯为你做。
他抬起手,直视舒年,低头轻吻自己泛水光指节。
舒年的耳朵烧红了,小声说:师兄欺负人
郁慈航轻笑一声。
过了好一会,舒年拉住他手腕,叫他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好。
郁慈航终于抱住舒年,开始吻他,舒年也颤着手回抱住他,抓紧了他后背衣服布料。
郁慈航通过电话后,《夜栖凶宅》节目组派来游艇,接他们两人回去。
只可惜他们没能收到舒年的录像,已经被郁慈航毁掉了。
根据他说法是摄像机被邪神污染了,容易变成灵异物品,为了安全必须销毁,节目组感到遗憾至极,可东西已经没了,也只好表示理解。
除了舒年和郁慈航,再没人知道海岛上曾经发生过事。
对于这些,舒年一概不知,他甚至不知道岛上来人了,早就累坏了,一直在睡,是被郁慈航抱上船的。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转天上午,他发现自己被郁慈航带回了住处,身上也换了睡衣。
明明他在这里有自己专属客房,郁慈航却将他带回了主卧,只要他一呼吸,就能在枕头上闻到师兄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们没到最后一步,想到仪式阵和夏星奇喂给他奇怪东西,舒年就担心自己体质真被改变了,只有找师父看过他,确认自己不会受孕,他才能放心。
那时他矛盾极了,又害怕,又舍不得师兄走,虽然是一直在推走郁慈航,却又满眼水光地望他,似是要人的魂勾得留下来。
郁慈航沉默良久,还是起身了。汗滴顺他胸膛滑落,他嗓音沙哑地对舒年说:下次不会放开你了。
回想起那时师兄望自己眼神,舒年一阵心脏乱跳,满面通红地把脸埋进枕头,仿佛要闷死自己似的,忽然听到一个软乎乎声音。
你醒啦。
他抬眼一看,小章鱼正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吃吃吃,旁边堆起无数果冻壳,见他醒了,它没了顾忌,才咔咔地吃起了薯片。
你知道吗?它含糊不清地对舒年说,你身上全是你师兄味道,我都快闻不到你自己味道了。
舒年说不出话,小章鱼打了个嗝,又说。
我算见识到了,你师兄真好喜欢你啊,带你去船上时候,是他一路抱着你,别人都不准碰你一下,他简直是恨不得能把你栓到他身上。
是吗?舒年摸了摸耳朵。好烫。
那你喜欢他吗?小章鱼问,你想和他结为伴侣吗?
舒年默不作声。
他肯定是很喜欢师兄,这点毋庸置疑,可没到最后一步,标记仍未消失,他分辨不清自己受到了多深的影响,对郁慈航有几分是仰慕,又有几分是心动。
自身是这样的情况,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猜师兄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没有问明他心意,也不表露自己心意。
没做到最后,应该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如果师兄不顾他意愿,也许他不会责怪师兄,但日后无疑会心生隔阂,不像现在,反倒是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师兄。
有些事是水到渠成,心急不得,经历了这一次,他更喜欢师兄了。
见他不回答,小章鱼眨眨眼睛,有点兴奋地问: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
万一,小章鱼羞涩地扭扭爪子,万一你要是好我这一口呢。
舒年:我是挺喜欢吃烤章鱼的。
小章鱼:我错了!它狂塞薯片。
我师兄人呢?久不见郁慈航过来,舒年问它。
唔,你师父来了,他们在楼下说话吧。
我师父也在?舒年先是惊喜,随后又是心虚要是被师父知晓他师兄事,他会是什么反应?
他正想着,屋门开了,进来的人是李岱,见到舒年醒了,他并不意外,应该是听到了舒年说声音才进来的。
好些了?他摸了摸舒年的额头,问道。
舒年小心观察李岱神色,见他冷峻如常,应该是不知道那件事,悄悄松了口气,冲李岱露出笑容:嗯,我没事了!他牵住师父的衣角撒娇,想师父了。
李岱又拍拍他:你换衣服,我带你走。
有什么急事吗?舒年眨眨眼。
你不方便留下。李岱顿了顿,回答,标记。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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