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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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进地府说穿了就下地狱,一般人早就慌了,南宫恒却眼神淡漠,平静地问:融合魂魄后,我还能回来吗?或者回来的已经不我本人了?

能回来,很快的,至于回来的谁,霍寻笑了起来,各凭本事抢喽,谁抢到就算谁。

听到这,舒年的心骤然猛缩,苍白着脸问:魂魄融合会导致你们消失吗?

一直以来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问题,现被南宫恒明晃晃地问出来,就像他的心脏上捅了一刀,鲜血淋漓的。

他不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消失。

幸霍寻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不会。他望了望天,像很不满意似的,你可以理解为多重人格,治不了。最终的长相谁都有可能,要靠抢的。

说到这,他直勾勾地盯着舒年:我们七个人,你最喜欢谁的脸?

知他们不会消失,舒年松了口气,被问心一紧,他们的注视下,硬着皮回答:其实你们都很看

当然要保留我的身体。

夏星奇抢先开口:我的帅可经过大众考验的,球最帅一百张面孔我连续两年荣登前三,你们拿什么和我比?

黎夜嗤笑:哪来的野榜,毫无权威性,只有傻子才会当真。

哦,难道还要保留你的身体?夏星奇讥讽他,长像个女人一样,你到底行不行啊?该不会阳.痿吧?

黎夜格外火大,比起霍寻,夏星奇的不要脸也不遑多让:不用你操心,我行不行舒年最清楚,你呢,怕一辈子都没机会了吧?

这话过于杀人诛心,夏星奇脸都气白了,要跟黎夜个你死我活,还郁慈航用了天然的魂魄震慑之力,阻止了他们两个。

李岱冷冷道:时不多,不要做无意义的浪费,速去速回。

进去以后跟着我。霍寻指着鬼关,另外,记住面的规矩,戴面具,别乱看,别追问,别沾忘川水。

阴兵交给他们一人一张鬼面,唯独舒年没有,舒年愣了一下,说道:我也要去。

别去,你留下来。

李岱用了道术,令魂魄自行离体,给舒年捏了几只道术小兔子:回去时,叫它们为你引路。

师父,小航,我也去,你们别丢下我。

舒年着急了,去抢其他人的面具,可惜都惨遭失败,他运气实不。

郁慈航摸了摸他的发:不会让你久等的,我们很快回来。

这不等不等的问题,他担心他们!

见他们一个个消失鬼关后,舒年冲了过去,准备偷偷跟他们身后,却被阴兵拦了外。

别跟着我们,听话,宝贝。

霍寻留最后,负责落锁鬼关,也看到了舒年一脸的失落,不轻笑一声,问他:就那么去?

,也行,我叫阴兵带你走另一条小路,避开他们几个,我酆都城等着你。

霍寻眉眼含笑,低轻咬舒年的唇瓣,抬手戴上狰狞的鬼面,但依旧遮不住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

但我无利不起早,不白做事,我会找你索取报酬的,你等了。

啪的一声响,舒年的屁股上挨了一下,力道不大,却让他的脸烧起来了,霍寻这个人耍起流氓来可真

霍寻拉出舒年的魂魄,吩咐阴兵们保护他的身体,叫其中两个给舒年带路,然后先行离开一步。

按照他的吩咐,阴兵们交给舒年一张面具,看着他戴上,才引他走进了鬼关。

魂魄离体的感觉十分奇妙,像做梦,但感官还,舒年跟随阴兵进入了黑漆漆的鬼关,后阴风呼啸,隐约传来鬼怪凄凉的哀嚎。

脚下黑色的沙砾,微微散发着光,除此之外只有黑暗的天际。

过了不多时,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横亘的幽幽河流,死寂的水面没有一丝涟漪,如光滑的镜面,水面下封存着无数苍白的鬼脸,这就忘川河。

河边停留着数条小船,舒年记霍寻的叮嘱,小心翼翼地没有让自己沾上一滴河水,登上了其中一条,阴兵划船,慢悠悠地漂流到了城池下方。

酆都城的规模极为庞大,漆黑的城墙如连亘不绝的山脉,巍峨宏伟,望不到边际,任何人站它的下方都显十分渺小。

舒年与阴兵穿过城,酆都永远被黑夜笼罩着,街道宽阔,两旁阴宅的屋檐下挂着红色的纸灯笼,游魂与阴鬼缓缓飘过,还有不少纸人纸马被鬼驱使,僵硬地行走着。

街道上的影子很多,窸窸窣窣的鬼语听起来冷冰冰的,没有活人气,舒年谨慎而奇地量着周围,倒不怎么害怕,反而觉挺新奇。

铛铛

忽地远处传来阵阵敲锣声,浩荡的仪仗与辇车出现街道尽,舒年发现鬼魂们开始两侧涌去躲闪,自然入乡随俗,为仪仗让路。

鬼主出游。

数十鬼仆举着乐器与仪仗前方开路,辇车八匹黑色猛兽拉,车轮碾过石路,发出隆隆响声,白纱笼罩的辇车上,朦胧地透出几个人影,传来女子娇媚的笑声。

舒年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恭敬地垂下,可不知怎的,辇车竟他的面前停了下来,车上的鬼主吩咐下来,竟要鬼仆把舒年请过去。

舒年心生警觉,不肯过去,阴兵拦下鬼仆,不准它们通过,结果鬼主竟亲自走下辇车,来到舒年面前,细细地量着他。

你给我的感觉,鬼主目光炯炯,似若能穿过舒年的鬼面,很熟悉。

舒年心中警铃大作,他不认识酆都的鬼主,如果说过什么交道,那必然就几年前那位要强娶他做宠姬的鬼主了,难道就他吗?

鬼主不理会阴兵的阻拦,伸手要摘掉舒年的面具,舒年忍不住要逃,正这时,一只手横伸过来,轻飘飘地拦住了鬼主的作。

东川鬼君,别来无恙,你这要对我的人做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舒年遮严严实实,看着他宽阔的脊背,舒年蓦地放松下来,霍寻及时赶到了。

你的人?鬼主作一顿,他凡人供奉与你的?

不错。霍寻说。

我喜欢他,鬼主说,既然只一个仆人,你不妨把他让给我,条件你尽管提。

不行,他可不什么仆人。霍寻笑了笑,亲密地搂住舒年的肩膀,捏他的耳垂,他我的小娘子。

小娘子?

鬼主的反应很奇怪,竟沉默了一会,微微扬高声音说:你的小娘子?

怎么,不行?霍寻反问,舒年觉他可能面具下扬了扬眉,难道我还讨不娘子吗?

哪的话。鬼主的语气更古怪了,我冒犯了,不知他霍大人的心上人,改日我定会登道歉,送上一份大礼。

,我随时恭候大驾。霍寻敷衍地说,不扰了,鬼君走。

鬼君上了辇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他走后,越来越多的目光落了舒年身上,充满探究地看着他,舒年被它们看非常不自,轻轻推了推霍寻:他走了。

啧。霍寻不怎么高兴地放开舒年,很不客气地一脚踹到阴兵身上,我不说过那老东西今夜出游,叫你们绕道避开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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