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只邀(1 / 2)
立马来了几个人上前,执住唐夏的胳膊,蓝色的衣诀被带动的上下浮起,唐夏轻巧的躲开,侧着头。
“你胆子不小,连本宫都敢动。”
冷魅一双眸子敛了敛,辗转到唐夏身上又深沉了几分,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令唐夏不觉一怔。
“越姬,你怎么的变得如此轻狂,一大早便来本宫的殿中闹事,本宫知道你去过星云塔,参与了联盟国的会议,陛下昨夜也是在你宫中住了一宿,只是如今你怎变得如此恃宠而骄。”
冷魅倏地说出这一番摸不清头脑的话,令唐夏不觉一怔,她眸中的精光骗不得人,唐夏只是思量一番,嘴角又重新勾起笑意。
“妹妹你何出此言……越姬不过是来讨个说法罢了,小宇子传出在你的宫中有人造谣本宫,本宫不过是来看看,怎的惹得妹妹对本宫的意见如此之大。”
唐夏说话时带了丝颤音,面上摆出了易佳子的经典表情,将委屈演绎的淋漓尽致。
果不其然,面前的冷魅面色一僵,樱唇咬的死死的,似要反驳,只是被身后一道清冷的声色打断。
“这是在闹腾何事?”赫连珏的声色淡漠的递来,唐夏早有所料,却仍是装作吃惊的模样,转过身在赫连珏面前行上一礼。
“陛下怎的来了。”
唐夏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神轻蔑的与冷魅对视。
跟我斗,你还嫩着。
“一大早便不得清净。”
赫连珏几步跨到位子上,眉目间是难得的疲惫。
唐夏一脸桀骜的立于身侧,嘴角勾起的笑意在冷魅眼中成了肆意的嘲弄,不觉微微皱起眉头。
“陛下不过是在越姬宫中留宿了一晚,今早便能硬闯我烟月殿了,若是陛下再是宠溺她几分,以后烟月殿怕是都没有安生日子过。”
冷魅直直将话挑出,没有易佳子的娇柔做作,倒是杀了唐夏个措手不及。
赫连珏挑着眉,只是不语,唐夏心头一咯噔,暂时封口。
冷魅却是认为她默认了,嘴角带起了若有若无的嘲弄,“陛下可要都端着些。”
赫连珏不悦的皱了皱眉,“谁说朕昨夜在椒房殿留宿了一宿?”
唐夏眸中闪过丝慌乱,被冷魅捕捉到,后者嘴角冷笑连连,“自然是越姬,半夜她殿内的丫鬟,逮着人便说陛下去了她的寝宫,如此张扬,不是恃宠而骄又是什么。”
唐夏方才念起安然昨夜说的话,眸中的慌乱更甚。
赫连珏却是神色淡漠,眸光在唐夏身上辗转了一番,一片暗色。
“朕就是宠她又如何,朕宠她,要的就是她恃宠而骄。”
赫连珏不咸不淡的一句,在唐夏心中敲出一圈波澜,连带着冷魅也是美目微张,面上滑过一丝诧然。
接着是倾巢而出的妒意,一双幽深的眸子打在唐夏身上,似要将她戳成筛糠,最后终是动了动身,行了一礼,“臣妾知道了。”
唐夏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却迎来了赫连珏不咸不淡的探视,日光打在她的面上,透过树影留下一片斑驳,赫连珏的眼中泛滥着寒意,令唐夏为之一震。
“你现在可消化了?”赫连珏忽的道出一句没头脑的话,唐夏却听得真切。
他指的是昨晚她对他说的!他还在记仇!
唐夏眸中闪烁着光亮,嘴角提了几次都未能带起笑意,心头一片苍凉。
这件事不了了之,出了烟月殿殿外,赫连珏忽然欺身而上,凑到唐夏面前,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爱妃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他再问起,唐夏有些窘迫,讪笑道,“妾身还……妾身还未准备好,还望陛下再宽限几日。”
赫连珏似是早有料到,一双眸子在她身上辗转万分,终是挪开。
赫连珏再未说什么,淡漠的离开,背影孤傲而清冷。
唐夏松了口气,安然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欲要回椒房殿,却在殿门前见到了一袭银甲。
是楚天阔。
唐夏激动的及着步子上前,楚天阔的眼神只是淡漠的扫在她身上一眼,又快速的挪开。
“卑职参见娘娘。”
他的声色带上了几分淡漠和疏远,阳光折射在银甲之上,反出来的光打在唐夏的眼皮之上,一时迷了眼。
唐夏颔首,一对细眉挑的老高,想问问他这是何意,只是话到口中,被楚天阔冰冷的眸子打回。
“你先下去吧。”唐夏侧过头,向身后的安然说道。
安然会意退下,唐夏几步及到楚天阔身前,望着他带上些许倨傲的面容,扬起一丝笑意,“昨晚谢谢你救我。”
她是指,赫连珏趁她不注意要吻她时,南琛王带刀冲过来,而楚天阔的飞刀一斩。
若不是楚天阔,她怕是要被赫连珏吻上了。
楚天阔终究是将目光挪到了唐夏精致的脸蛋上,光洁的额头游移的光亮,将她的皮肤衬托的愈发水灵,发间的赤色步摇,同身上的一袭蓝衣促成了冷暖色的碰撞,出乎意料的好看。
微风将她的衣诀吹起,轻轻涌动,唐夏嘴角挂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楚天阔视线飘忽到她的樱唇上方,那里似乎泛滥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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